&ep;&ep;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ep;&ep;林稚晚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将号码报出去了。
&ep;&ep;池宴顺手给她拨了一个电话,示意她存一下。
&ep;&ep;可即便这样,往后的很多很多年里,他们之间都没有通过一通电话。
&ep;&ep;那段往事,也在岁月的喧嚣中尘封成历史,互为对方灿烂的人生里,不必着墨的一笔。
&ep;&ep;而今天,像是接收到了上帝的判词,一些尘封的历史,抖落着灰尘,带着呛人的霉味,重新摊到两人面前。
&ep;&ep;池宴就跟高中那会儿对付小混混似的,捏着小模特的手腕,没有半点因为她是女生就心慈手软。
&ep;&ep;不过,这次,他只是额角青筋突起,紧绷的下颌线一点点缓和下来,很快就换上一贯漫不经心地态度:“适可而止就行了,再喝下去会出人命。”
&ep;&ep;池宴给了小模特台阶,她也察言观色,往下下。
&ep;&ep;“那行,就不喝了吧。”她还是给自己找补了些:“不过也不能什么惩罚都没有呀。”
&ep;&ep;曲思远说:“那就改大冒险呗。”
&ep;&ep;“这个好,”旁边一个男生激动地拍了下大腿:“就跳一下最近短视频平台很火的纯欲天花板那个舞。”
&ep;&ep;这样一来,不能算是什么难度也没有,也避免了小模特第二次刁难林稚晚。
&ep;&ep;林稚晚有十几年芭蕾舞功底,虽然在车祸里腿受过伤,但不是难度很大的舞蹈也都没有问题。
&ep;&ep;“这个行不?”小模特问。
&ep;&ep;酒精在身体里发酵,林稚晚难受得恨不得蜷缩起来,就连嘈杂的电子音乐都听不清了,自然也不知道小模特在跟她说话。
&ep;&ep;可是不回答,这无异于不给小模特面子。
&ep;&ep;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虽然陆方霓也不喜欢那个小模特,但也实在没有必要闹得特别僵。
&ep;&ep;她赶紧推了推林稚晚:“晚晚,晚晚。”
&ep;&ep;林稚晚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似的抬起头:“怎么了?”
&ep;&ep;“叫你跳舞呢。”
&ep;&ep;“啊,”她愣了下,说:“成。”
&ep;&ep;提出大冒险游戏的那个男生掏出手机里翻视频。
&ep;&ep;这几个动作并不难,林稚晚还在跳芭蕾那会儿,连最难剧目《舞姬》也是学得飞快,并且在十七岁的年纪就成了剧团的领舞。
&ep;&ep;她对着手机将个舞蹈动作拆分了一下,很快就记下来。
&ep;&ep;那男生给放了bg
&ep;&ep;答都答应了,林稚晚也顾不上社恐,站起来把这群人都当成大白菜,跳了起来。
&ep;&ep;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掐腰的设计,很宽松,将舞蹈的视觉效果大打折扣。
&ep;&ep;绕是这般,依旧能看出她身体很柔,舞蹈功底不错。
&ep;&ep;跳完,几个男生起哄,吹了个流氓哨,这几个姑娘比男的还危险,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倒是池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青白的烟雾缭绕下,神色并不清明。
&ep;&ep;“晚晚,你舞蹈功底好棒啊,怎么就突然不跳舞改行学设计了?”娄黛原来跟她不熟,也就不知道这些细微末节。
&ep;&ep;林稚晚又喝酒又跳了一段,整个人晕乎乎的,咬了下嘴唇,含糊回答道:“舞伴去移民加拿大,搞摄影去了。”
&ep;&ep;她的妈妈毕业于名牌大学,学的是王牌专业,嫁给林文和后还陪他一手建立了新盛体育,可妈妈在还是少女的时期,最大的梦想是做一名芭蕾舞演员。
&ep;&ep;所以,在四岁的大小,林稚晚就被送去学芭蕾舞,一直跳到十八岁。
&ep;&ep;而搭档江思辰也是自从她来了临江市就一直合作的,俩人都是继承着别人的梦想,也同样在十八岁之后,投向自己喜欢的领域。
&ep;&ep;在同一个领域互相成就的两个人选择了离开彼此的人生,各自发光,还是挺令人唏嘘的。
&ep;&ep;“那还挺可惜的。”有人感慨道。
&ep;&ep;烟雾升腾下,倒是只有池宴意味不明地冷嗤了声。
&ep;&ep;只不过空间里太嘈杂,没有人听得到。
&ep;&ep;*
&ep;&ep;他们散场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
&ep;&ep;临江市的夜生活,终于在繁华下多了几分阑珊,江面上送来了徐徐清风,令夏夜的尾巴不再煎熬。
&ep;&ep;一行人浩浩汤汤走出酒吧,曲思远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直窜在前面。
&ep;&ep;“好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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