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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晕了也好,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捏他脸害他丢人!给她个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ep;&ep;心里正想着,后面窸窸窣窣声变频繁时他也没太在意,直到左肩膀微沉,像是什么搁在了上面,周令瑜转头一看,脸上那臆想得意的神情渐渐凝住。

&ep;&ep;一只涂着红色蔻甲的手搁在了他肩膀上,隔着薄薄的衣料,周令瑜感受到了一阵冷。

&ep;&ep;女子般纤细的手,红色蔻甲映衬下越发白皙,可周遭的气味却不对,像是泥土腥味,又像有血腥味,并不新鲜,令人作呕。

&ep;&ep;就像是,就像是刚从地里爬出来。

&ep;&ep;周令瑜心间一鼓,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把这想法给挥了去,顺着这手往后看去,应该是白色的衣袖上沾着些褐色泥灰,其中还有红到发黑的颜色,斑驳在泥灰之间,乍一看这白色的衣袖都显得有些旧。

&ep;&ep;再往后,周令瑜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他身后的树丛内,身穿白衣,垂着头瞧不清样子,一只手僵直放在身旁,另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ep;&ep;衣服上沾染的和袖子一样,整个人显得阴森,像极了话本子中的女鬼。

&ep;&ep;周令瑜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不耐烦去推开那只手,试了两下竟都推不动,那只手像是长在他肩膀上了,力道大的惊人,他越是推就抓的越紧。

&ep;&ep;“你是什么人!”周令瑜大声呵斥,自己都没察觉这壮胆的声音里有了一丝颤,原本并立的脚微不可见朝旁侧了点。

&ep;&ep;“女鬼”缓缓抬起头,露出被头发掩盖的脸,周令瑜的脸色顿时变了。

&ep;&ep;似是血掺着泥黏,又像是埋在土里许多年已经腐烂,伤口弥漫在整张脸上,恶心丑陋。周令瑜看到一双眼睛从那发丝间透出,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有情绪。

&ep;&ep;夜风吹过,沙沙声骤起,周身弥漫的怪异味道更重了,周令瑜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撞鬼了。

&ep;&ep;想法生出,脑海中便有了许多荒野山林里撞鬼的例子,林子里阴气重,晚上就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缠住的。

&ep;&ep;忽然,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有了情绪,他对那眼神太熟悉了,就像是看囊中之物的东西,饿狼眼中的食物。“女鬼”沾了血一般的嘴唇微咧,那缝隙中竟淌出了一抹红。

&ep;&ep;周令瑜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开去。

&ep;&ep;努力还维持镇定的脸上已经渐露了苍白,那一刹那周令瑜忘了自己只要迈开腿逃就好,怔怔定在那儿,看着女鬼。

&ep;&ep;下一刻,林子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声,惊飞了一群已经歇下的鸟雀。

&ep;&ep;林子外等了许久的陆云琪等人听此有些担心,林子内是不是出事了。

&ep;&ep;尽管外郊这儿时常有人狩猎,林子里不会有猛兽,可天色已经暗,林子里黑漆漆的,苏同学还是个姑娘家,万一有什么差池也不好交代。

&ep;&ep;于是众人决定进林子去看看。

&ep;&ep;第7章007

&ep;&ep;林子内,苏锦绣维持着张牙舞爪的吓人姿势,看着周令瑜朝着林子外飞奔而去,直至看不见时才放下手。

&ep;&ep;二刻后,陈怀瑾在河边找到了苏锦绣,她脸上和手都是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一旁扔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色袍子,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ep;&ep;“你掉水里了?”陈怀瑾踢了踢那袍子,幸灾乐祸道,“你是没瞧见,我们刚进林子找你们他就冲出来了,直接撞在了别人身上,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活似撞鬼了!”

&ep;&ep;话音刚落,陈怀瑾踢着袍子的脚顿住了,再看白袍上那斑斑痕迹,一瞬就想通了前后:“你扮的鬼啊。”

&ep;&ep;洗干净了手,苏锦绣微侧了侧身将头发简单编成了一股,一面道:“他让胡既明扮鬼吓我在先。”

&ep;&ep;“我说呢,难怪我觉得那小子今天鬼鬼祟祟的,原来打的这主意。”陈怀瑾蹲下身子捡了石头放到白袍上,卷了卷后用力抛向了河对岸,转过头时苏锦绣已经收拾好了,替她拎起猎物后提醒道,“这回他输人又输阵,肯定气恼的很,你也没吃亏,姓胡那小子平日里总巴结着周令瑜,肯定不敢承认反被你将了一军,我们就当不清楚,若是让他知道是你捣的鬼,指不定又要在背后想什么歪招,麻烦。”

&ep;&ep;苏锦绣笑了,这就是陈怀瑾,平日里看似不着调,关键时刻却能深思熟虑,看着像是稀泥了事,却是最了当的办法。

&ep;&ep;“我没空陪他们闹。”

&ep;&ep;“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你出去还赢不赢了。”

&ep;&ep;“你说呢。”

&ep;&ep;“二十四那天东市有福泉来的杂耍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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