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易如反掌的扣下了,因陀罗摔开阿须云的这一拳,比目光更冷冽的,是他不带一丝温度的冻人语气。
&ep;&ep;「我尚未向你追究你忤逆天道的错,而你,又凭什么资格如此质问于我,阿须云。」
&ep;&ep;这一番深深冻伤了阿须云的心,他踉蹌退后,悲愴道,「哼哈哈哈…你说得没错,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这个伟大的救世主,就连我自己都还是待罪之身,哼哈哈哈……」
&ep;&ep;「因陀罗,你已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因陀罗了,或者我该尊称你“伟大的帝释天大人”。」阿须云苦涩道。
&ep;&ep;「人总是会成长的,耽溺过往,不过是逃避现实罢了阿须云。」因陀罗面目漠然,他的眼底彷彿寒冬腊月里的冻湖,早已不復往日清明了。
&ep;&ep;「你说的没错,说吧,你打算怎么惩罚我,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拿去吧,都拿去吧,拿走我这条烂命,拿走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通通拿去吧,这样够不够赎偿我的过错。」阿须云自暴自弃的说道。
&ep;&ep;「阿须云!」奈撒特耶诚惶诚恐的喝阻道。
&ep;&ep;「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因陀罗说罢,他双手屈于背后,横空拔出夏克緹的三叉双剑。短短七天便已练就无需全身神威化也能具现出兵器的实力了。
&ep;&ep;当因陀罗向着阿须云高举起了手中利刃时,奈撒特耶奋不顾身的挡在阿须云身面,泪湿两颊的哀求道,「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因陀罗,如若你非要惩罚阿须云,那就连我一併惩罚吧,是我这个做哥哥没有尽到管束弟弟的职责,连我一併处罚吧。」
&ep;&ep;「奈撒特耶这不干你的事,“宇宙蜂蜜”本来就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全是我一个人错,一人犯错一人担,你干嘛自找罪受,非要把自己搅进来啊。」
&ep;&ep;「我们是双胞胎,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死而坐以待毙,我绝不允许你死在我面前,你可是我仅存的家人啊,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阿须云!」
&ep;&ep;「奈撒特耶……呜呜……」
&ep;&ep;因陀罗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双胞胎,扯唇一笑,「哼哈哈哈…好一齣兄弟情深,真令人感动啊,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两个吧。」
&ep;&ep;说罢,将双剑朝地上一插,顿时脚下的土地轻微的摇晃着,随后又回復太平。
&ep;&ep;两兄弟愣了愣,「什么都没发啊──!?」话未毕,两兄弟随即被一股不可抗拒之力道猛然捲走。
&ep;&ep;两兄弟被一对从诊所后花圃窜出地面的诡异巨大笼型植被给吓得不轻,「我从不记得我们后院养了这种奇怪的植物啊!?奈撒特耶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啊!?」
&ep;&ep;「不要乱栽赃我,我的实验可都是专研在医术上的,我对园艺压根没兴趣,不对,这怎么看都是因陀罗的杰作啊。」奈撒特耶惶恐的反驳道。
&ep;&ep;「没想到我们最后竟然是死在植被口中,这种死法简直太惨绝人寰了,啊!!」阿须云才刚发出抱怨,随即便被拖进笼身之中。
&ep;&ep;「阿须云,啊──!!」奈撒特耶骇然惊呼,在眼见弟弟被巨大植被吞食后,自己也随即遭殃。
&ep;&ep;原本埋首于毒素研究中的医会同儕们在惊闻了异常的噪声后,纷纷赶来观望,却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了,只见那个被唤作“因陀罗”七天前还稚气未脱的少年,如今已丕变成一名凛然而立的伟岸男子,而这还不是最惊恐的。
&ep;&ep;更叫人闻风丧胆的还是…因陀罗环胸而立,处之泰然的欣赏着奈撒特耶两兄弟被巨大植被吞食的现场秀。
&ep;&ep;「奈撒特耶、阿须云,你…你杀了他们!?」其中一人忍不住惊呼道。
&ep;&ep;因陀罗瞧都没瞧他们一眼,「我的原则是不杀生,然而作为惩罚,我将接收他们残破不堪的人生。」
&ep;&ep;「这…」
&ep;&ep;因陀罗语气清冽的打断道,「该干什么便请继续,七天后,奈撒特耶和阿须云就会回来了。」
&ep;&ep;一眾医者不敢反驳因陀罗,纷纷退却的望向巨大的猪笼草,他们诚心的为自己的医友祈祷着,祈祷着因陀罗能说话算话,七天后,把他们的朋友平安还来。
&ep;&ep;七天后,见真章的时候到了。纵然因陀罗已不似从前那样单纯可亲,但他的诚信仍是教人不得不信服的。
&ep;&ep;奈撒特耶和阿须云的确回来了,虽然是从巨大的猪笼草口中吐出来的。虽然全身沾满了黏稠的汁液,但呼吸、心跳、脉搏非常安稳,原本穿着的衣服更像是被腐蚀殆尽一般,但他们的肉身却没有受到失毫损伤,更甚至……可以说是神显奇蹟了啊。
&ep;&ep;「呜嗯……我死了吗?」阿须云感觉自己躺在一堆草堆上,难道是被弃尸荒野了吗,这种死不瞑目的天葬他可是敬谢不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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