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郡主,我来救你了。”
&ep;&ep;季舒窈没敢回头,直到第二声传来,不是错觉,她微颤着抬起手,一遍遍将乱了的头发抹到后面,用簪子重新固定好,捏着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手背后又轻轻抹了下自己的脸。
&ep;&ep;随后她缓缓转过身,入眼的却是一双坐在轮椅上的腿。
&ep;&ep;再往上,是熟悉万分的脸,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和过去的一样,关切的看着她,朝她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
&ep;&ep;“林牧?”季舒窈喊的小心翼翼,生怕这是幻觉,认错了人,他是不存在的。
&ep;&ep;“是我,郡主。”林牧拉住了她的手,却不能使劲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于是神情又有些抱歉,“郡主,是我没用。”
&ep;&ep;季舒窈自己站了起来,轻拍了拍衣服和裙摆,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个人:“你……”
&ep;&ep;林牧的视线飞快从苏锦绣身上扫过后落到季舒窈这儿:“对不起,郡主,我来晚了。”
&ep;&ep;“你还活着。”季舒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亲眼看着他跳下山崖的,尸骨无存,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你……怎么活下来的?”
&ep;&ep;林牧将她一步步引出屋子:“别人救了我。”
&ep;&ep;第178章他来了(补全)
&ep;&ep;手是温热的,纵使再难以相信,林牧的确还活着。
&ep;&ep;季舒窈神情有些恍惚,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下台阶的脚猛然一顿,整个人拎清了许多:“你的腿。”
&ep;&ep;这一顿,林牧拉着她的手松了几分,另一只手拉了下盖在腿上的毯子,不甚在意的语气:“我的腿废了。”
&ep;&ep;手脚筋都被挑断,废掉的岂止是脚,季舒窈想到了什么,抽回了手:“谁救了你。”
&ep;&ep;“运气好遇到了几个上山的樵夫,救回去后养了一年才能动。”林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张开合上,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挺容易的,但在最初的时候,他想动一下指头都很困难。
&ep;&ep;看到林牧后季舒窈是高兴,可高兴过后,对他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抱有了怀疑,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ep;&ep;“恢复了一些后我回了胶安,得了师兄弟的帮助。”林牧顿了顿,看着她,与过去一样的,将情绪藏在眼底,隐忍着,“得知你出嫁后,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建昌府,所以你入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ep;&ep;季舒窈怔了下,她在一个月前就入关了,难道这一路,他一直都在暗中跟着自己,所以他才能赶在任何人之前找到她,来救她。
&ep;&ep;“你跟了我一路?”
&ep;&ep;“保护郡主是我的职责所在。”
&ep;&ep;“在建昌府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
&ep;&ep;“……”林牧顿了下,神情有些难堪。
&ep;&ep;季舒窈的神情一下软了下来:“要不是我被人劫持上山,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ep;&ep;林牧沉默,那就代表季舒窈说对了,如此这般的他这才让季舒窈找寻到了熟悉感,过去林牧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呆在自己身边,鲜少有话,却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ep;&ep;“你是我的人,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季舒窈轻缓着语气看着他,随后将视线落到他身后的两个男子身上,他们的这幅样子倒是和林牧很像,“这就是你的师兄弟?”
&ep;&ep;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另一层意思,林牧眼神微闪,放在膝盖上的手轻握成拳:“是。”
&ep;&ep;“在越骆国人生地不熟,我身边也没什么人,那以后,你随我回越骆国好不好,还有你这师兄弟们。”季舒窈从轮椅上收回了视线,有些心疼,更多的是遗憾,“十年学艺,就这么废了。”
&ep;&ep;“郡主。”
&ep;&ep;林牧尚未说完,季舒窈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转过身看向屋内,苏锦绣靠在墙边,人虽还清醒着,却显得十分无力,支撑都有些困难。
&ep;&ep;“林牧,你苦学十年,一身武功就是被这个女人给废掉的,也是因为她,你才逼不得已要跳崖,九死一生。”随着她说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开始用力握紧,刻意控制的声音都有些尖细,“我腿上的疤还留着,她还设计毁我清誉,让我在上都城里丢尽了颜面,皇上还让我远嫁和亲。”
&ep;&ep;林牧看向屋外守着的几个人,山贼打扮的他们,和上山时他们遇到的几个并不是同一批,或者说,这些实际上是郡主的人。
&ep;&ep;而苏锦绣的样子,分明不正常,于是林牧随口问:“她中毒了。”
&ep;&ep;“她出不了这屋子。”季舒窈对那药的威力十分有信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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