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帮你做初步检查,之后你若有任何疑问我们都会如实应答,在此前请先配合一下。」其中一个声音道,丹努许点点头表现得十分温驯。
&ep;&ep;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后,丹努许的口舌也够湿润了,经验发声检查后,他仔细的咀嚼想说的话,仍有点口齿不清的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ep;&ep;「从你来到阿育吠陀接受治疗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半年。」那个声音道,丹努许点点头。
&ep;&ep;阿育吠陀,丹努许听说过这里,他在家乡还年少时,便听闻过来自阿育吠陀瘟疫医生的传闻,虽然街坊总拿瘟疫医生那一身奇装异服加以调侃,散佈不时谣言来吓唬小儿,说瘟疫医生会下蛊杀死顽皮小孩之类的,对于无知民眾的戏謔玩笑,丹努许深感嗤之以鼻。
&ep;&ep;丹努许小时候还非常崇拜医者呢,甚至以此为成年志愿而努力学习着,不过命运总是那么霸道,他还来不及前往阿育吠陀拜师学艺便先入狱了。
&ep;&ep;「八阳,消失了吗?」丹努许问道,令奈撒特耶颇为惊讶,他还以为丹努许第二个问题大概会问及因陀罗,但没想到,比起因陀罗,丹努许更关心着八阳。
&ep;&ep;「仍未尽逝,目前当空尚存四阳,黑阳、青阳、靛阳、紫阳。」
&ep;&ep;「因陀罗呢?」丹努许终于问到了因陀罗。
&ep;&ep;「你开始接受治疗后一个月,因陀罗便离开了,他离去前要我带话给你“丹努许,我等着”。之后我们都有与他密切书信往来,他现在人在俱利磨。」
&ep;&ep;闻言,奈撒特耶清楚的看见丹努许簇紧眉头,歛下无双的双眼,神情不悦道,「五个月,因陀罗都在干什么?」
&ep;&ep;奈撒特耶耸肩,「这个,因陀罗每回寄信过来都只有询问关于你的状况,并未提及他自己的处境,所以,我们也不甚清楚。」
&ep;&ep;闻言,丹努许重重的叹息,沉寂良久,缓过思绪后重新郑重的向眾医者道谢,「多谢诸位医生这段时日以来的照顾,丹努许没齿难忘,不知该如何支付报酬。」
&ep;&ep;眾人纷纷婉拒道,对此,丹努许十分不解,坚持要支付报酬。
&ep;&ep;「关于报酬的部分,其实你已经付了,事实上因为你体内的毒素太稀罕了,对我们的医学研究有极大的贡献,我们其实也都是抱持着姑且一试的想法一边实验一边治疗着,甚至…说来很没医德,我们还拿你的身体做实验……」
&ep;&ep;「……」丹努许闻之默然,难怪喔,那些成效不一的流风原来是这些医者在拿他的身体做实验。
&ep;&ep;眾医者知错的跪倒在地,「非常抱歉啊,我们这么擅自妄为,但也因为有这次的机会让我们鑽研出了更多的可能性,甚至开发出了数种益菌,这全是你的功劳啊,丹努许先生,还望你海涵。」
&ep;&ep;丹努许有些头痛的捏着眉心,「直接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究竟怎么样了,我何时会死?」
&ep;&ep;「不不不…您误会了,这些实验剂并不会潜伏体内,均是二十四小内排出体外的,并不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任何后遗症或永久伤害。」听对方这么一说,丹努许顿时松了一口气。
&ep;&ep;思及于此,丹努许决定就此释怀不予计较,就向对方说的,这个毒素太罕见,人家没跟他索取鉅款已经不错了,算是两两相抵,双方扯平了。
&ep;&ep;忽地,丹努许询问道,「对了,我昏迷期间,是哪一位照料我日常的……」
&ep;&ep;「我们都轮流照料过你。」
&ep;&ep;丹努许尷尬的沉默了半晌,「感激不尽。」随即把自己整个人给埋进被子里。
&ep;&ep;「不用太介意,医者父母心,患者如子女。」相较于丹努许的尷尬,一眾医者倒是显得相当坦然。
&ep;&ep;「……」丹努许还是觉得羞愧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