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丹努许当下是完全不相信的,直到现在猛然回想起,这才惊觉,因陀罗竟是在那时便对自己萌生了异样的眼光?在自己还深陷昏迷之中时。
&ep;&ep;「天吶、天吶、天吶!」丹努许不敢置信,但这么一想,一切不合理之处却都说得通了,因陀罗对自己过度的关照,甚至还自作主张用雪肌膏去掉他身上的疤痕,一切都只为了佔有、宣示所有权?
&ep;&ep;「啊………」丹努许内心愴然,忍不住张口咆啸。
&ep;&ep;「砰砰砰──」丹努许迫切且急躁的敲击着沿岸小屋脆弱的木门。
&ep;&ep;「别敲啦,拆房子啊,这是你今天第三次这样砸我的门了,你再这样暴力敲门,我家的门就要被你敲坏了,砸坏你要赔啊!」小屋的主人气愤的开门向着来人大吼道。
&ep;&ep;休毘看着眼前的丹努许垂首缩着背,身子还隐隐发颤着,以为自己把对方骂哭了,赶忙安慰道,「喂喂喂……有没有这纤细啊,喂,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好啦好啦,砸坏了也不要你赔行了吧。」
&ep;&ep;「收留我,拜託。」丹努许瘫软德跪坐在门口,喑哑着嗓子,苦苦哀求着。
&ep;&ep;「喂喂喂…你没事吧,干嘛要我收留你啊,真是,你先进来再慢慢解释给我听吧。」休毘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四肢无力的丹努许。
&ep;&ep;休毘耐不住丹努许这样落魄的模样,只好先将他安置在屋内,幸好才刚打扫过,家里多出了一些充裕的空间,屋里多个人也没问题。
&ep;&ep;「你嗓子怎么哑了,喝点水润润喉咙吧。」休毘递给了丹努许一壶茶,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都不禁暗生困惑。
&ep;&ep;「说吧,你这次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第一次来砸我的门是要我介绍好的兵器工匠,第二次来砸门是因为和因陀罗闹翻了,那这一次呢,你又和谁闹翻了?」
&ep;&ep;丹努许咕嚕咕嚕的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抹着红鼻子,扯着枯哑的嗓子哽咽道,「呜呃,我没脸再见因陀罗了。」
&ep;&ep;说罢,丹努许将自己的脸埋进掌心里,悲切的啜泣着。
&ep;&ep;丹努许坐了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休毘只好坐到面对着丹努许的桌面上,「你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因陀罗的事啊?」
&ep;&ep;「不是我。」埋在手心里的丹努许反驳道。
&ep;&ep;「啊不然勒?」
&ep;&ep;「是因陀罗!」
&ep;&ep;「那他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休毘有点乏于这样的一问一答。
&ep;&ep;「他、他嗯呜……」埋住的丹努许似有些难以啟齿,甚至身子都颤慄着。
&ep;&ep;「嗯嗯啊啊的,有什么不能讲的啊,他是干了你啊?」休毘瞎蒙的一句玩笑,却是直切要害。
&ep;&ep;丹努许闻言猛然一怔,怯懦的回应道,「是…是也不算是。」
&ep;&ep;「什么叫是也不算是,别给我模稜两可的答案,你再这样扭扭捏捏的我就把你轰出去了。」休毘愤然的要胁道,「我明天还要值班啊。」
&ep;&ep;丹努许立刻崩溃的抱住休毘的大腿,可怜兮兮地哭诉道,「不要啊!我在俱利磨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拜託别让我流落街头啊,呜呜呜呜……」
&ep;&ep;「嘰嘰磨磨的,趁我还没动手前快说。」
&ep;&ep;丹努许只好妥协,娓娓道来事情的真相,「我亲眼亲耳看到、听到,因陀罗和别人交媾却喊着我的名字,除非这个岛上还有另一个叫丹努许的傢伙。
&ep;&ep;诡异的是和因陀罗交媾的傢伙们甚至盗用了我的模样和我的声音啊,那种感觉就真的像是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样,我感觉很不舒服。
&ep;&ep;我甚至没料想过因陀罗竟然会对我怀有这种眼光,呜呜,因陀罗你怎会变成这样……」
&ep;&ep;休毘看着丹努难过啜泣的模样,却显得格外不以为然,甚至还凉凉的说了一句风凉话,「我倒觉得因陀罗的眼光并没有错。」
&ep;&ep;「什么!?」丹努许闻之愕然,一脸懵憒的看着休毘。
&ep;&ep;「丹努许,难道没人称讚过你吗?」休毘指着丹努许开始评头论足。
&ep;&ep;「你的外形非常适合被人呵护在掌心,你肤白纤瘦、五官标緻,直白点说,就是很适合做侍宠、暖床的伴儿,因陀罗没对你產生遐想那才叫可疑,简直不是男人,不,我敢说就算是女人也会想要欺凌你。」
&ep;&ep;丹努许怒不可抑,扯着休毘的衣领咆啸道,「啊啊啊啊,你有种再说一次,我是男人啊!」
&ep;&ep;丹努许飞怒交加,但休毘确实所言不虚,自己在初到黄国时便被芑姬和她的婢女们好好蹂躪过一番了。
&ep;&ep;「嘿,我是海民,没有雌雄之别,只要是我真心喜欢上的对象,我可以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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