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爷的话,这银票是……是勇昌侯府的丫鬟春玲给的,那日她找到小的,说让小的帮忙往世子爷的酒水内加了阴阳合欢散。”小厮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这是春玲给小的的荷包,那药之前便放在这荷包里。”
在勇昌侯夫人的示意下,身旁的贴身丫鬟秀兰上前拿过小厮手里的荷包,恭敬的递给侯夫人。
荷包绣功精良,底部还绣着一个“玲”字。
春玲是侯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陶阮出生后便跟在陶阮身边,算得上陶阮的半个奶娘,侯夫人自然识得这针线活,确实是出自春玲之手。
荷包这东西一般是女子给心仪男子的定情物之一,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乱给人的,侯夫人无法,只好吩咐道:“将春玲带过来。”
“是。”
没过多久,春玲便被带了上来。
见到地上跪着的小厮,春玲心一慌,便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侯夫人面色冷峻,将荷包丢到她脚边质问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春玲咬了咬牙,轻轻点了点头。
侯夫人气的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春玲吓得一哆嗦,心一横,带着哭腔地说道:“奴婢、奴婢早已心仪世子已久,也知道的身份自己连给世子提鞋都不配,那天随小姐去赵府上帮忙,见世子爷喝得酩酊大醉,一时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等龌龊事……奴婢知道此事瞒不住,甘愿受罚!请夫人与世子责罚!”
实际上侯夫人早就找过春玲,承诺此事只要她一人扛下来,她的家人这辈子便能衣食无忧。春玲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倘若扛下来还有个善终,倘若不扛,她和她的家人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凤凌曦当然不会认为区区一个丫鬟就敢做这样的事,但这件事说浅了是觊觎世子,说深了可当是谋害世子论处,勇昌侯夫人当然不会傻到让他查出真相来,让一个丫鬟替罪那是最好不过的。
“你……你这个贱婢!”侯夫人气得指着春玲的手都在哆嗦,对凤凌曦痛心疾首的说道:“世子,是妾身未管教好这群下人,才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这贱婢就交给世子爷处置吧!”
“照侯夫人这么说,你是不是也应该受罚啊?”凤凌曦的目光投向侯夫人,慢悠悠的开口道。
侯夫人的脸色瞬间煞白,世子纨绔不通情理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事情牵扯到勇昌侯府,他如果非要拿她做文章,就是皇帝来了恐怕都难保。
一旁侯夫人的贴身嬷嬷福婶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朝世子猛磕了几个响头,不住的求情道:“世子爷,老奴给您下跪了,您千万别责罚夫人,夫人也是不知情的呀!您要责罚就责罚老奴吧!老奴万死不辞啊!”
凤凌曦冷哼一声,陶阮尚未及笄就能做出下药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作为娘亲的侯夫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治她的罪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眼下他可没心情拿侯夫人出气,这勇昌侯可是他娘亲泓亲王妃的堂弟,做的太过了,娘亲恐怕也不会高兴。
思及此,凤凌曦摆了摆手,“我也就那么一说,我相信侯夫人也不知情,不过这丫鬟可就难辞其咎了,侯夫人要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
侯夫人的心里松了口气,朝凤凌曦陪笑道:“此事世子做主便是。”
“劳烦夫人将其赐死吧。”凤凌曦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赐死也算是杀鸡儆猴了,省得陶阮不长记性。
侯夫人心里万千个舍不得,毕竟是陪嫁丫鬟,又陪着陶阮长大,但此事关系到勇昌侯府的声誉,她再不舍也只能照办。
于是一摆手,让下人将春玲拖了出去。
不多时,便有人来禀告春玲饮鸠自尽的消息。
“侯夫人做事果然爽快。”凤凌曦满意的拍了拍手,仿佛没有看到侯夫人铁青的脸色一般。
侯夫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此事事关世子,自然得果断些。”
就在侯夫人祈祷这尊瘟神赶紧离开之时,凤凌曦突然开口说道:“对了,落珈晨那个小丫头呢?”
侯夫人不明白凤凌曦为何突然提起落珈晨,如实回答道:“挺好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那日若非她出手相助,我恐怕凶多吉少,也算我的恩人了。我娘听闻后特地让我带她的婢女翠烟前来,说是交由落珈晨使唤,另外还有一些薄礼相赠。对了,她住在哪里,我亲自送过去吧。”说罢,凤凌曦起身就要往外走。
侯夫人一惊,立马拦住了凤凌曦,“世子一大早来侯府,连口热茶都没好好品,世子不是喜欢这早春茶吗,这点事就不劳烦世子了,我让人送过去便是。”
落珈晨住在侯府上最偏远的角落,那院子没有专人打理,又旧又乱,要是让世子知道了,她这贤妻良母的形象不就崩塌了?
凤凌曦也没为难侯夫人,“也行,不过这茶我就不品了,府上如果还有多的春茶叶,凌曦倒想厚着脸皮向侯夫人讨要一些带回去。”
“世子说哪的话,福婶,去打包一些春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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