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昭月觉得自己太弱了,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么便不是敌人的错,只能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忽略了对方的危险性,亦或者说是她过于放松警惕了。
&ep;&ep;许是黎惊鸿过于紧张,那匕首扎得并不深,鲜红的血从林昭月身体涌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她抿了抿嘴唇,两只手慌忙将匕首往地上一丢,嘴里叨叨着:“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ep;&ep;鲜血刺激了黎惊鸿的神经,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转身往外跑着,即便她脑海中很清楚自己必须立刻摆脱嫌疑才可,但害怕涌上头的时候,她本能地选择了逃跑。
&ep;&ep;或许不会有人发现是她杀了林昭月。
&ep;&ep;黎惊鸿猫在小巷子瑟瑟发抖,她只要等这件事曝光之后,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就好。
&ep;&ep;可这算盘算得再精明也架不住内心的慌张,手上的血迹已经干透,她用手指甲不停地抠着,恨不能将那一层皮都抠下来才罢休。
&ep;&ep;只有林昭月死了,陈光才能没有念想,她求过林昭月的,她低声下气地求过对方放一次,可是她不依。
&ep;&ep;是她逼迫自己的。
&ep;&ep;黎惊鸿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的时候,整个人如同受惊的猫儿一般,不自觉地拱起了身子。
&ep;&ep;她回过身看了一眼拍她肩膀的人,“你,是,是你。”
&ep;&ep;那人眯着眼睛笑道:“怕什么?”
&ep;&ep;黎惊鸿低着头,“我,我已经按照你的建议做了。”
&ep;&ep;那人点了点头,“林昭月没死。”
&ep;&ep;黎惊鸿抬起头看了一眼隐了一半在黑暗中的人的脸,随后又迅速地低下头去,“我,我捅了她一刀。”
&ep;&ep;“但是她没死。”那人将纸扇打开,轻轻扇了扇风,“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她没死的话,你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我让人送你出城。”
&ep;&ep;“可是……”
&ep;&ep;那人“呵呵”地冷笑了一声,“不是说过,若是能报复她,什么都可舍弃,眼下又后悔了?”
&ep;&ep;“总不能再杀她一次吧?”
&ep;&ep;“杀人诛心,我自会让她如何得到这一切就如何失去。”
&ep;&ep;黎惊鸿沉默着,那人又说道:“怎么了,不信我?”
&ep;&ep;“那你且留着,棋子我多得是。”
&ep;&ep;那人正要走,黎惊鸿突然扑过来拽住了对方的裤腿,“玉公子,玉公子等等,我已回不了头了。”
&ep;&ep;玉公子霍飞星将纸扇收好插在了腰带上,随后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对我还有用,我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然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
&ep;&ep;“可是……”
&ep;&ep;“放不下?”
&ep;&ep;黎惊鸿摇了摇头,她想到了陈光对自己的冷漠,心口就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日夜陪在他身旁的人只有她一人,但是到头来,她分不得半点怜爱。
&ep;&ep;不过只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存在,黎惊鸿咬了咬牙,“我只有恨!”
&ep;&ep;“那便是了,你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霍飞星摆了摆手,黑暗中有一名老者走了出来,他双手交叠拜道:“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ep;&ep;将黎惊鸿送走之后,黑暗中又走出一名随从装扮模样的人,那人低声在霍飞星耳旁说了些什么,他嘴角一勾,“这倒是越发有意思了。”
&ep;&ep;而此刻在客栈内,店小二的尖叫声终于将客栈里的人都吵醒了,林昭月的嘴唇已经白透了,“烦请帮我去城主府通过话。”
&ep;&ep;全程林昭月并没有惊动醉酒的两位,第一考量是因为方二身份特殊,她不想节外生枝,第二则是因为她在江北城的身份同样特殊,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ep;&ep;罗玉瞧着林昭月腰间的纱布上渗出些许的血,“你……”
&ep;&ep;话到了嘴边又决定咽回去了,罗玉道:“你瞧瞧,你到江北城两次遇袭,都是我这个城主失职。”
&ep;&ep;林昭月的元气还未恢复过来,“这次是意外,不算是遇袭。”
&ep;&ep;罗玉皱了皱眉头,此番也只差一寸就刺中要害,算是林昭月命大。
&ep;&ep;“不追究?”
&ep;&ep;林昭月还未答,方二已经衣冠不整的赶了来,他在客栈醒来时,暗卫立刻将林昭月的事汇报上来,因而他一刻都没停歇便回了城主府。
&ep;&ep;“如何能不追究!”方二顾不得此刻罗玉还在,他坐在林昭月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真凉啊。
&ep;&ep;罗玉瞥了一样方二,“府内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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