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魏远是被敌人将领用页锤砸到受伤的。
将士上战场打仗都会穿着铠甲,铠甲刀枪不入,所以在战场上,大部分将士近距离肉搏用的武器都是钝器,其中页锤这种钝器,轻而易举就能砸瘪一个将士的铠甲。
受了这种伤,即便没有性命危险,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陈歌想得心里有些乱,轻轻舒出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虽然她一直安慰自己魏远不会有事的,也知道就像凌放说的,如果魏远出了什么致命的意外,外界早就有消息了。
现在他们在外界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魏远受伤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好消息。
可是,在亲眼看到那个男人前,陈歌一颗心还是高高提起,甚至有些,不,应该说十分影响她的心绪了。
……
此时,安州旁边的颍州。
吕闻端着晚膳走到了主帅营帐前,在门外轻声道:“主公,属下来给您送晚膳了。”
他说完后,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只是最近主公因为夫人的事,沉默寡言是常事,他暗暗叹了口气,想起至今没有消息的夫人,心里也是无比煎熬,又是痛苦又是不敢相信。
连他都这样了,更别提主公了。
他等了一会儿,又低声道:“主公,您不说话的话,属下就直接进来了?”
主公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他前一段时间才受了伤,现在正是养伤的关键时候,他还这么不配合,白先生这些天急得嘴角边都长了一圈水泡。
只是,没有人知道如何开解主公,前线的战事这些天也越发紧张了,谢兴和舞阳侯似乎知道了什么,进攻越来越频繁,还一次比一次激烈。
主公自然也想带兵上战场,只是他如今的状态,他们又如何放心,因此这些天主公都被他们强行按在了营帐里休息。
吕闻说完后,见里面又一直没说话,不禁暗想主公是不是睡下了?否则主公心情再不好,也不会连应他一声都不愿。
吕闻又暗叹一声,想着把晚膳放进去,等主公醒来后再吃罢。
他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撩开窗帘走了进去,却没想到,眼前的一幕惊得他差点拿不稳手上的托盘。
却见营帐里,一身黑衣的魏远整个人趴伏在了他日常用来办公的矮几上。
原本高大伟岸的身躯蜷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抓着心口受伤的位置,一只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抵着几面,俊朗的脸庞因为痛苦微微扭曲,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成了一块一块,额前的刘海早已是被冷汗打湿,粘成了一缕一缕。
吕闻一颗心都要飞出来了,失口喊了一声,“主公!”
便快速放下手中的托盘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