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雪狂作,韩国今年的冬天好调皮,无时不刻都让活泼蹦跳的雪花四处乱窜,弄的树梢是白的,屋顶是白的,路面是白的……一眼望去,没再看见第二个顏色。
&ep;&ep;这种湿冷的天气,最让人受不了被窝的诱惑,尤其是对一个病人而言,是的,她生病了,可能是她昨晚在雪夜里站太久,今早醒来时,便觉得身体温度过高,全身酸痛,精神好困乏,很明显是生病了。
&ep;&ep;若此刻能赖在床上蒙头大睡就好了。
&ep;&ep;呜……追根究底,还是要怪金灿赫啦!没事乱亲她干麻?
&ep;&ep;想到金灿赫,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脚下仍然快速前进。
&ep;&ep;都是他没事乱亲她,害她像失了魂般,回到宿舍后,胡思乱想了一整晚,整颗心小鹿乱撞又惴惴不安,想着早上见到他时,要说些什么?结果辗转到天方露白,才昏昏入睡,没睡多久,闹鐘就响了。
&ep;&ep;唉。白京霓看着前方满嘴口沫横飞的乐理老师鐘先生,浅叹一声。
&ep;&ep;眼皮好重噢……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ep;&ep;碰!
&ep;&ep;正当她眼皮快闔上之际,耳边响起一声轰然巨响,着实地吓了她一跳,若不是她急时抓着桌子,这下已经摔下椅子了。
&ep;&ep;「呦,白大明星,跟我们一起坐在这里上课很无趣吗?瞧你的眼睛只剩一条缝了。」
&ep;&ep;一道嘲讽的声音,从左手边凉凉地传来,她蹙眉望去,又是具容秀。
&ep;&ep;「是啦,跟下午的活动比起来,上课是真的很无趣,难怪白大明星又叹气、又打瞌睡的。」又是一串的冷嘲热讽。
&ep;&ep;白京霓无言地看着具容秀,她知道他们因自己能加入ft微光的事一直心有不满,但她想不通,他们彼此间没有什么过节不是吗?
&ep;&ep;「看什么!不满被打扰吗?也对,你现在得睡饱些,下午才有精神挑衣服嘛!」他嘴角噙着嘲讽,一旁的几个练习生也跟着哄笑。
&ep;&ep;她先是疑惑的看着他,接着才想到,崔承焕在告知她要挑定装照时曾提及过,歷年来,公司里,只有已出道的人才有各节庆定装照的拍摄资格。像她现在这种尚未正式宣佈加入ft微光的身份,顶多只比练习生还高级一点,却因为朴社长对她的厚爱,得以参加拍摄,但也同时惹怒了这些练习生。
&ep;&ep;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这堂课看样子是上不成了。
&ep;&ep;白京霓用眼神向鐘先生致歉后,收拾了桌面上的课本,直挺挺地越过具容秀,快步走到置物柜旁。
&ep;&ep;「好了,具容秀,不要再乱说话了,你应该知道朴社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来,继续上课。」鐘先生拍拍手,拉回眾人的视线。
&ep;&ep;但是,具容秀已被妒意矇蔽,完全不理鐘先生,他整个人欺到白京霓身前,把她困在他跟置物柜之间。「怎么不说话?你瞧不起我们这些练习生吗?」
&ep;&ep;即使鐘先生快步来到两人身边,好言劝阻,仍有几个练习生因为具容秀的话鼓譟起来,场面出现一点混乱。
&ep;&ep;「我没有这个意思。」她轻声反驳。
&ep;&ep;「少废话!」他右手大力拍上置物柜,不耐烦的低吼。
&ep;&ep;突来的拍打声让她耳鸣,她摀着耳朵,为他的蛮横而动怒,瞪大的一对圆眼里露出慍色。
&ep;&ep;具容秀被她的瞪视给激怒,驀地,额上青筋暴露,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别因为朴社长跟你签约了,就自以为了不起!眼睛瞪这么大,你想吓谁?」
&ep;&ep;她咬着唇,忍住呻吟,同时也忍住左肩传来的刺痛,眼睛瞪的更大,硬是不肯示弱。
&ep;&ep;「具容秀!你在做什么?快点住手!」鐘先生见状焦急的衝过来,想扳开具容秀,却被他一掌挥开。
&ep;&ep;「这里没你的事,你滚远一点!」粗鲁的推开鐘先生,他把被遏止的不满,全发洩在白京霓身上,手上的力量猛然加剧,眼神很是阴蛰。「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让朴社长把你签进ft微光?你说啊!」
&ep;&ep;「噢……」痛楚伴随着脑中突来的晕眩袭捲而来,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摆脱不了嵌在肩上的枷锁,她艰难的喘息着。
&ep;&ep;「痛吗?」见她痛苦的样子,他满意的笑了,眼底交杂着嗜虐的畅快和嫉妒的愤恨。
&ep;&ep;白京霓强忍着不适,注意着具容秀的一举一动,她在等待机会。因为鐘先生的无能为力,也因为其他人的冷眼旁观,即使心中是害怕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时候她只能靠自己了。
&ep;&ep;她努力的将身子向后缩,瞇眼衡量着角度。
&ep;&ep;刚好,教室的门把在这时候被人轻轻的由外面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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