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涌现,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便要往刘徐身上砍,“你这狗娘养……”
话音未落,他便见到空中有一线光芒一闪而过,仿佛一根银丝一般,下一息便没入了那个白衣男子的胸前。
在那线光芒接触到刘徐时,他似乎因为疼痛微微蹙了蹙眉,却始终没有避开,嘴角依然微牵着一抹笑意。
凌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身动作顿了顿。
陈歌维持着左手轻按在右手金镯上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刘徐,“你为什么不避开,你早知道我手上戴着的不是普通的镯子,不是吗?”
刘徐淡淡笑着,“某即便避开,难道就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陈歌冷冷一笑,放下右手,“这是我亲自调配的毒,中了这种毒的人,每一个月便会发作一次,到那时,若没有缓解的药物,便会身长满毒疮溃烂而死。
这种毒没有解药,只能靠只有我才能调配出来的药物苟且偷生。
刘徐,我先不杀你,因为在彻底平定这个天下之前,你可能还有用处。
只是,等到我确定你身上再没有任何价值,我会亲眼看着你身长满毒疮,让你以天底下最丑陋的模样死去!”
最后那句话,似乎终于触动了一直淡淡笑着的男子,他脸色煞白,嘴角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忽地,讥讽地嗤笑一声道:“这种死法,确实听着就恶心啊。”
一旁被堵着嘴没法开口说话的天喜拼命摇头,泪流满面。
他们郎君平日里最爱整洁了,他怎么能忍受自己以那种模样死去!
燕侯夫人未免太狠心了,太狠心了!再怎么说,他们郎君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啊!!!
陈歌没有再看他,转身便往外走,“把他给我关起来,如果有什么疏漏,唯你们是问!”
“是!”
凌放连忙跟着陈歌走了出去,因为还没平复的愤怒,他的牙关依然紧咬,嗓音微微颤抖道:“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主公他……”
“凌放,立刻准备,我要去找魏远,同时先派一个人八百里加急,给魏远传递我们已是平安无事和刘徐已是被抓住的消息。”
陈歌紧紧握着拳头,转向凌放冷声道:“我相信魏远,他不会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男人,我也相信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间产生的默契和信任。
凌放啊,魏远于我而言,不止是相伴一生的夫君,还是知己,可以互相信任、并肩同行的伙伴。
就像我相信他不是会被那么轻易打败的男人一样,他也一定会相信,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夺去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