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式风格的旋转楼梯小跑下去,指着大堂中央的人同她介绍,“这位是陈叔叔,他曾留学法国,审美极高,你想要什么款式他都能为你设计。”
&ep;&ep;陈宜年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我只是徐家的佣人而已,父辈就在靠徐家养着,用古代的话说,算是家生奴才,容小姐千万别和我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随叫随到,让我滚我就立马滚,绝对不敢碍着你们的眼睛。”
&ep;&ep;家汇心中一堵,上次他和徐盛年斗气,确实殃及了池鱼,陈宜年便是其中之一。
&ep;&ep;“陈叔,你还没消气呢?我上次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气话,陈伯他们就不会往心里去,他们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ep;&ep;“他们老了,出去也没本事过活,自然任你打任你骂。”
&ep;&ep;家汇不爱听这些话,“我向你向陈伯向家里所有人道歉,你就别拿话刺我了。”
&ep;&ep;“有徐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我陈某人哪敢给脸不要脸?”陈宜年不想在徐家多待一分钟,取出软尺,将阿琅的身型量好,抬头询问:“容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要?”
&ep;&ep;家汇抢道:“陈叔你有空就做,我们不急,你先忙你的事业。”
&ep;&ep;陈宜年仍是不拿正眼看他,“下次,你有事需提前向我预约,你要学会尊重我,我的时间也是时间。”
&ep;&ep;“明白!”家汇向他敬礼,等人离开,他瘫坐在沙发上,塞了颗提子在嘴里,“阿琅妹妹,你觉不觉得玩艺术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可怕?我连爸爸都不怕,就怕他板着张脸同我说话,字字戳我的心窝,叫我难过。”
&ep;&ep;阿琅初来乍到,不愿背后道人是非,看着茶几上的烟斗,她若有所思,“家珣哥哥不在家吗?”
&ep;&ep;“阿琅你见过他?”家汇是不大喜欢自己这个二哥的,他处处优秀,让徐盛年拿他与他作起比较,越发觉得他这个三儿子像个败家子。
&ep;&ep;“他见过我。”阿琅说话很慢,这样才能让他听懂,“我出生后,家珣哥哥误将我认成了你,唱歌哄我睡觉过。”
&ep;&ep;也正是这一缘分,后来叫容家与徐家的长辈顺水推舟,定下了这桩娃娃亲。
&ep;&ep;这是容家出事后,容琅的保姆对她说过的话。
&ep;&ep;她让她去投奔徐家,这样才能继续享受荣华。
&ep;&ep;“还有这种事?”家汇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过?我只知道我在香港出生,后来爸爸将事业重心挪到了内地,我们全家上下就都过来了,说什么生是上海人,死是上海鬼,不能忘根忘本,实际上,是香港有五大家族垄断,他赚不到大钱了,只能灰溜溜地来内地发展。”
&ep;&ep;他的话,阿琅总是不好搭腔,在徐家,他能说的话,不代表她也能说,特别是讥讽徐盛年,这是大忌了。
&ep;&ep;帮佣五点钟准时上菜,“家汇、容小姐,今天老爷不回来用餐,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动了。”
&ep;&ep;家汇凝神,从中找到关键字,“不回来?他去哪了?”
&ep;&ep;“北京。”
&ep;&ep;家汇登时心潮澎湃,冲上楼翻出手机,也不再装模做样。
&ep;&ep;到饭桌上,他压低声音说:“阿琅,我的卡被爸爸没收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ep;&ep;阿琅犹豫片刻,取出口袋中的手机,讪讪地说:“家汇哥哥,你用不起来的。”
&ep;&ep;家汇看着她手心那枚十多年前的诺基亚,他大为吃惊,这连基本的拍摄功能都没有,仅能发信息和打电话。
&ep;&ep;“阿琅,你确定没有拿错?”
&ep;&ep;“没,爸爸在世时说智能机和鸦/片一样,会让人上瘾成性,不让我碰它。”
&ep;&ep;“我爸也说过这种话,难怪他们能成为朋友呢,真是臭味相投!”家汇忍不住吐槽,看着那小小一枚的按键机,自我安慰道:“能打电话的电话就是好电话。”
&ep;&ep;他接到手中,翻出自己手机里的通讯录,逐一拨过去,表明自己老爸今天不在家,赶紧来家里找他,不然,下次再见,已隔了数万年,谁让他度秒如年。
&ep;&ep;阿琅是香港的卡,原还有些钱的,奈何家汇同对方叙起了旧,将她生生打成了停机状态。
&ep;&ep;“糟了!”家汇懊恼扶额,柳静姝,他还没通知柳静姝。
&ep;&ep;陈伯走进来,见他捧着手机,提醒道:“家汇,快吃饭。”
&ep;&ep;家汇伸手讨要,“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吃。”
&ep;&ep;陈伯公事公办,“不行,老爷不允许你和那些人有联系,还有,你爱吃不吃,总归是饿不到我的肚子上去。”
&ep;&ep;家汇被他气得不轻,“你们这些老不……”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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