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端木衍艰难地点点头。
&ep;&ep;王玉听到柳白话里的不明意味,嘴往下一撇,就要开口说话,楼下突然传来马的嘶鸣声。
&ep;&ep;三人探头向外看去,只见闹市之中,居然有一匹枣红的马就这么狂奔来。
&ep;&ep;幸好大雪天街上的人也不算多,一时众人也来得及闪避。柳白和王玉本就都不是好管闲事的性子,想缩回脑袋继续喝酒,却突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儿举着拨浪鼓愣愣地站在路中间,显然是一下子被吓傻了。
&ep;&ep;随即两人就看到端木衍已跳出窗户跃下去了。
&ep;&ep;一手揽住小女孩,轻轻一带,小女孩已到了路边的安全地带。然后身子轻掠,翻身一脚侧踢上马头,速度越来越快的马居然就这么被踢得翻到在地,马上的骑士也滚落在地。
&ep;&ep;柳白和王玉都在微笑,刚才那下他们看得分明,端木衍从掠出窗户到踢倒那匹马,他的脚始终没有沾地。
&ep;&ep;☆、8.少城主
&ep;&ep;“三公子的功夫挺俊的。”柳白道。
&ep;&ep;“和你我二人的相比如何?”王玉突兀地问。
&ep;&ep;“再过几年吧,三公子常年在外游历,经验不是我们能比的。”柳白奇怪他的问法,却还是回答了,不过到底留了几分余地只有他自己知道。
&ep;&ep;“是么?”王玉笑笑,被缎带遮住的眸子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这么久了,三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ep;&ep;“是呀,好像是吵起来了。咱们下去看看?”柳白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起身下楼。
&ep;&ep;“大哥,纵马行凶也不用选在城内吧。”柳白和王玉还没走进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就听到争执声越来越大。
&ep;&ep;“三弟,哥哥只是让马走快点儿,谁知道这畜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居然疯跑起来,拉也拉不住。”原来马上的骑士是少城主端木羯。
&ep;&ep;“就算如此,城中可是规定不能纵马的,大哥你居然目无法纪?”端木衍沉着声音,很是不悦。
&ep;&ep;“那又怎样。不过是平民区罢了,难道三弟要为这个非难为兄?”端木羯原本就是个最为心高气傲的,滚落下马本就不好看,这会儿见衍居然责怪他,脸也黑了下来。
&ep;&ep;“见过少城主。”正当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柳白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
&ep;&ep;“这是?”端木羯虽看见来人眼生,但来人面目诚恳态度温良,他也想因此有台阶可下,便缓和了神色问道。
&ep;&ep;“区区柳白,是来此此地游历的商贾。”柳白欠身抱拳。
&ep;&ep;“在下王玉,也是来此游历的。”王玉也跟着一起施礼。
&ep;&ep;“柳公子,王公子。”端木羯稍稍点一点头,就算见了礼,“这两位是三弟的朋友吧,为兄不打扰你们相聚,就先行一步了。”
&ep;&ep;这时端木羯的侍卫也牵着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端木羯连忙说道。
&ep;&ep;“大哥,你……”端木衍还想再说什么,王玉也开口道:“城区内王室骑马慢行还是可以的,想必少城主并非纵马,只是一时收不住马而已。”
&ep;&ep;“是呀,刚刚少城主不小心跌落马,该早些回府歇歇。”柳白也帮腔。
&ep;&ep;“呵呵,王公子虽眼盲,心却亮堂。也多谢柳公子仗言。”端木羯趁势让侍卫搀走了。
&ep;&ep;王玉笑笑,没解释他其实看得见大概——蒙着布也不代表是瞎子,扭脸平静地说:“三公子,柳少,咱们还继续喝酒么?”
&ep;&ep;柳白也回了个笑:“那坛子杏花酿还没喝完,区区可是舍不得剩下半滴的。”
&ep;&ep;端木衍知道适才两人看似帮端木羯解围,其实也是给他解围。
&ep;&ep;这件事算不上大,但闹到父亲那里自己和大哥不仅都要脸面无光,兄弟之间也会生摩擦。何况他常年不在城中,虽然兄弟感情淡漠,要为了这种小事翻脸甚至树敌,也不是他乐意的。
&ep;&ep;见两人兴致不减,他只好同样笑道:“既然二位如此有兴致,本公子当然乐意奉陪。”
&ep;&ep;“那马真是好生奇怪,莫名其妙也能发起疯。”端木衍端起酒杯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启了话题。
&ep;&ep;“那马是中了毒。”王玉沉默半响,才缓缓说道。
&ep;&ep;“那马眸色清明,倒下时四蹄有些痉挛,显然不是被三公子那掌给劈的,如此说来,那就是中毒的反应了。”柳白抿了一口酒。
&ep;&ep;“怪不得,大哥虽然高傲,却也不是莽撞的人。”端木衍并未问是谁下的毒,也没问是怎么下的毒,甚至连是什么毒都没问。身处他们的位置,下毒和被下毒都是很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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