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禅见到那远处的火焰,还有那滚滚的浓烟,虽然相隔已经很远了,但是他仍然是知道,那里就是南充县。
&ep;&ep;那里就是他之前离开的南充县。
&ep;&ep;刘禅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了,他现在只能够感觉得心里的颤抖!
&ep;&ep;他活了两辈子,他从来没有被人抽过耳光,但是今天他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耳光。
&ep;&ep;他看着抿着嘴唇,沉默着驾车的张嶷,刘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知道这一切的,或者说他也看出来了这一切。
&ep;&ep;和刘禅不一样,张嶷生在南充长在南充,他的前半生都是在南充县这么一个方圆之地,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他心中的苦楚自然是可以想象的。
&ep;&ep;“伯岐!”刘禅看着张嶷,张了张嘴,最后却也只是叫了他一声名字,之后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ep;&ep;犹豫了半晌之后,刘禅想了想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说一声“对不起”,不管是对张嶷,还是对那已经糟了难的南充百姓...
&ep;&ep;“伯岐,是孤对不....”
&ep;&ep;刘禅想要道歉,但是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嶷直接打断了。
&ep;&ep;“殿下不能道歉,因为殿下没有错!”张嶷的话让刘禅更加的难受了,他的难受是因为他听得出来,张嶷是真的这般觉得,而不是讨好他或者安慰他。
&ep;&ep;“伯岐知道这个结果?”
&ep;&ep;“原本不知道,但是当庞老将军带人讲某家还有嫣儿的家人都带走的时候,再想想昨天县令大人的话,想到这种事情也不算困难!”
&ep;&ep;“你....他....”刘禅本想要说,难不成昨日那小小的县令都知道了今日的事情?
&ep;&ep;可是看到这一幕,看到了张嶷的神情和那紧紧咬着的腮帮子,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p;&ep;“哎!”刘禅最后只剩下了一声叹息,然后换换的走进了那马车之中。
&ep;&ep;之前他总是听到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ep;&ep;他一直觉得这所谓的无情也就是对兄弟姐妹无情,对父母亲族无情,对功臣良将无情,最厉害的,也就是对自己无情。
&ep;&ep;可是今日他方才知道,这最重要的是要对这天下无情!
&ep;&ep;这南充县的百姓并不是因为刘禅的昏聩才遭此大难的,恰恰就是因为刘禅的仁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ep;&ep;而这正是简雍要告诉自己的,这里面张苞也好,张嶷也好,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自己那一个为了南充百姓出气的一个举动会造成这种后果。
&ep;&ep;但是简雍一定知道,可是简雍没有劝阻,并不是因为简雍劝不住当时的刘禅,而是简雍想要刘禅切身的感受到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ep;&ep;刘禅不想说简雍心狠手辣,就在今天,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ep;&ep;那战乱之时,史书上或许只会记载一句尸横遍野,民不聊生,但是如果只从史书上来看的话,他是不会知道这两个词语八个字真正代表的含义的。
&ep;&ep;而这件事情也让刘禅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ep;&ep;在没有本事掀翻这个世界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去改变这个规则,因为这只会让更多的人无辜惨死!
&ep;&ep;在自己强大之前,将自己那没用的仁慈收起来,或许才是最好的事情。
&ep;&ep;“看到了?”简雍看着面色铁青走进来的刘禅,只是冷笑了一声,“你没有你父亲的心机和算计,却继承了你父亲的仁慈和那年轻时候的冲动。
&ep;&ep;刘公嗣,今日死的不过是一县之地的百姓,若是日后你一个命令很有可能丧生的就是无数将士和更多的百姓了,你且要记住今天,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ep;&ep;“侄儿,知道了!”刘禅十分恭敬的行礼,朝着简雍郑重的行了一礼。
&ep;&ep;“嗯!”简雍看到刘禅是真的明白了,也点了点头,亲自将棋盘和散落了一个马车的棋子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ep;&ep;“今日你我也不用弈棋了,既然我们要去南中了,那么老夫倒要问问,你对南中了解多少?”
&ep;&ep;刘禅看到简雍已经开始会说正事儿了,不由的正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南中之地分为两个方向,其一为南中蛮障之地,那是属于南中腹地。
&ep;&ep;其二乃是南中四郡之地,这是我大汉设立的四个郡县。
&ep;&ep;其中犍为郡最为安稳,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剩下的越巂郡乃是蛮夷纵横之地,其中越巂郡里面的夷人之王高定更是不服王化久已,这次更是斩杀了郡守将。
&ep;&ep;而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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