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镜的地方只有铺在腿上的图画纸,和一同作画的小手。
&ep;&ep;林雨盼惊讶于他居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ep;&ep;她不介意被拍,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偷拍的人,她只是不希望必须靠轮椅才能行动的小朋友也跟着入镜,那个画面容易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
&ep;&ep;「你是报社记者?」这次,林雨盼用中文和他说话。
&ep;&ep;程天知道她这是不介意这些照片了。「不是。」
&ep;&ep;「那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摄影梦,和父母闹翻,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林雨盼为他下了完美的註解。
&ep;&ep;「……」程天无语地看着和刚刚截然不同的少女,她带了点顽皮的笑顏和刚刚的认真与乐在其中不同,彷彿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ep;&ep;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对一旁的伙伴们说了几句话,准备离开。
&ep;&ep;那是人生中第一次,第一次有了想留住一个人的衝动。
&ep;&ep;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等回过神,他已经被过肩摔到地板上了。
&ep;&ep;林雨盼周身的空气彷彿降下冰雹,冰冷的让人寒颤。
&ep;&ep;「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她又恢復英文对话。
&ep;&ep;短短几分鐘,程天见到了她不同的三种面貌,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深,想捕捉更多这个人的表情。
&ep;&ep;「抱歉,我想委託你当我的模特儿。」不太爱说话的他,那天应该将一整年份的话都说完了。
&ep;&ep;林雨盼一听他说是在为毕业论文做准备,马上就答应配合,当作无缘无故摔人的赔偿。
&ep;&ep;「幸好相机没事。」她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他身上的相机,要是用坏可就麻烦了。
&ep;&ep;「没事,不贵。」反正他的相机很多,若是真的贵重的,也不会拿出来随意乱晃。
&ep;&ep;相似的灵魂一见如故,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程天也邀请林雨盼去听自己妹妹的演奏会,那时的程瑜虽然还只是不满二十岁的小女生,但已经举办过数十场演奏会,就读的也是当地有名的音乐学院,她被誉为天才演奏家,林雨盼曾画过一幅喷漆画要送给她,结果被有心人从中抢走炒作,他们三人知道的时候,那幅画已经不知道流向何处了。
&ep;&ep;「真不愧是雨盼,作品总是那么抢手。」
&ep;&ep;程瑜大多数的时间都窝在教室或琴房练琴,鲜少与人交谈,总是专注在钢琴的世界里,这也让她几乎没有同年龄的朋友,也曾勉强过自己去加入别的小团体,无一例外成了被排挤的那个人,甚至出现了想摧毁她的手指的人。
&ep;&ep;认识林雨盼后,她才知道原来不用刻意去迎合别人,即使兴趣和专业不同,相互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ep;&ep;虽然是三个人的友谊,但几乎都是两个女生在交流,程天不喜欢说话,除非是跟工作有关的事,不然他的回话总是很简短。
&ep;&ep;之后他们各自经歷了许多事,程天和林雨盼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程瑜也专注于音乐世界,直到他们陆续回国发展,这份友谊从没消失。
&ep;&ep;现在的林雨盼和程天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档,时常一起接案,合开了一间工作室,业界人士都知道他们,两人在社群网站上的互动也很频繁,经常有人会用情侣称呼两人,澄清了几次无果后,他们也就不理会了。
&ep;&ep;程瑜也时常调侃两人,都相处过这么长时间了,对彼此也很了解,怎么不乾脆就试着在一起?
&ep;&ep;程天懒得理她,林雨盼总是笑而不语。
&ep;&ep;将完成的花束放到待取货区,程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ep;&ep;「春天总是让人想睡觉。」她说。
&ep;&ep;精油机不断向外吐出白色烟幕,淡淡的精油香与花香充斥着整家店,让人感到放松与愜意。
&ep;&ep;程天把快做好的花束递给程瑜,让她检查是否需要修改。
&ep;&ep;身为这种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完美的人的妹妹,她的压力可真大啊。
&ep;&ep;「你乾脆也开家乾燥花店算了,速度比我快,成品又好。」稍稍修剪了一下多馀的部分,程瑜把它放到刚刚的花束旁,一同等待订单的客人前来接走自己。
&ep;&ep;「这是你的专业。」
&ep;&ep;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兴趣。
&ep;&ep;程天看着墙上的时鐘,想着林雨盼差不多要回工作室了,起身准备离开。
&ep;&ep;「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帮我製作一束花?」
&ep;&ep;「打发时间。」
&ep;&ep;「呿,见色忘妹。」
&ep;&ep;不理会自家妹妹的调侃,程天走出店内,面对高掛在天的艷阳,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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