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用力拽住,她疼得呼吸不过来,额头的冷汗涔涔而落,“容夜,我没骗你……云猗猗根本就没中毒。”
“那她为何会吐血不止?”容夜的眼里散发出浓烈的恨意,如同火花一般迅速的蔓延。
云笙痛苦说话,“她是——”
装的……
话没说完,就被容夜冷冷的打断,他冷笑:“你想说猗猗是在装?你倒是给朕装一装啊,如何让一个人吐血不止!”
云笙眼里弥漫开雾气,她猛地摇头。
容夜心中微动,可转念想起云猗猗惨白的脸,他粗鲁地把她拽下床,也不管她才被杖责过,连拖带拽的把她拉到三千殿外。
“云笙,你不是药王谷的传人吗?你给朕治她!不然,我就让你的孽种给猗猗陪葬!”
云笙心里痛极,纤细的胳膊几乎要被男人拽下来,“她没中毒,你要我怎么治?”
容夜反手就是一巴掌劈过来,打得云笙踉跄倒地。
“你这个毒妇!”
她的耳膜轰鸣不断,脸颊疼得麻木,殷红的血迹从唇边坠落,素色的裙摆迎风而起,缥缈虚无,衬得她眼里的落寞和受伤很清晰。
哈,她是毒妇?
“你明明可以救猗猗,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容夜居高临下的受伤的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前方倏地响起一阵脚步声,三千殿的宫门打开,云猗猗虚弱的声音响起。
“姐姐,猗猗将容清带来看你,求你救我一命,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的,我只求可以陪在皇上身边。”
话落,一袭华丽宫装的云猗猗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而来,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是苍白和病态,仿佛随时就要湮没。
云猗猗主动牵着四岁的容清走过去,暗地里不动声色的将银针刺入容清的手臂里。
年幼的容清吃痛,一把推开云猗猗,云猗猗的惊呼声骤起。
容夜见此一幕,对容清的忍耐彻底爆发,他猛地一脚踹过去。
“清儿!”云笙心里一紧,痛呼。
听得闷哼一声,只见云笙用身体将孩子护在怀里,而容夜那一脚,活生生的踹到她的膝盖上,疼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孽种,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容夜的眸光一跳,连忙将虚弱的云猗猗搂在怀里。
云笙柔弱的双臂抱住怀中的容清,膝盖的骨头似乎要碎裂,她痛得跌坐在地。
“我不许你欺负我母妃,我不许你欺负她!”
容清挣脱云笙的怀抱,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冲容夜丢过去。
“清儿……不要。”云笙眼疾手快的把容清拉回来,颤抖不已的抱住他。
容夜怒火中烧,“把这孽种给朕拖下去斩了!”
“不要啊!”云笙惊恐的看着他,作哀求状。
容清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
容夜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锋利得仿佛要切碎这一切的伪装,“那你就朕跪在这里赎罪!朕就饶过这孽种一命!”
云笙心痛得呼吸凝滞,他一口一个孽种,让她心如刀绞。
“我跪。”她含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