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无名却因为力量耗费过多,暂时陷入了沉睡之中。
&ep;&ep;陆浅川带着不太明显的笑意看着几位长辈谈笑风生,与秦御风的视线对上时,微微一愣。
&ep;&ep;秦御风虽然为人沉稳,但城府并不深,就像现在,陆浅川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他心有所虑。
&ep;&ep;待三位宫主都离开韶安居返回自己的宫里,陆浅川才对燕子安道:“秦师叔可是有心事?”
&ep;&ep;燕子安垂下眼帘,叹道:“御风与文岳一向感情深厚,文岳不知身在何处,他便放不下心来。”
&ep;&ep;一句话,带出陆浅川三个问题。
&ep;&ep;秦御风不是一向不喜言灵宫吗,何时与华文岳感情深厚起来?
&ep;&ep;华文岳不是闭关了,谈何“不知身在何处”?
&ep;&ep;上次秦御风还扬言要把华文岳绑来见燕子安,怎么没过一段时间又开始放心不下了?
&ep;&ep;燕子安看出他心中所想,一个一个回答道:“少年时,师父早早就立我为接班人,是以我很多时候都不与他们一起。”
&ep;&ep;“而霁雪与择骅年岁相仿,经常一起打闹修炼,文岳便一直由御风带着,可以说文岳算是由御风带大的。”
&ep;&ep;陆浅川仍旧不解:“既然如此,秦师叔为何不喜言灵宫?”
&ep;&ep;燕子安慨然一叹:“文岳少年时生气十足,接手言灵宫后却越发死气沉沉,叫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言灵宫也因此没有什么生机,是以御风一向不喜言灵宫。”
&ep;&ep;陆浅川恍然大悟。
&ep;&ep;燕子安继续道:“文岳说是闭关,我到他的房间前却感受不到一点灵力波动,说不准人到底去了哪里。”
&ep;&ep;第三个问题不用他说,陆浅川便已经了然了。
&ep;&ep;爱之深,责之切。
&ep;&ep;秦御风越是看重华文岳,越气他这般吃里扒外不知好歹。
&ep;&ep;人找不到,他既生气,又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端。一想到华文岳可能正在外面研究怎么针对万灵宗,能平心静气才是怪了。
&ep;&ep;陆浅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ep;&ep;燕子安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声笑道:“这么老气横秋做什么,长辈之间的纠葛,你不必操心。”
&ep;&ep;陆浅川怏怏地道:“弟子……感同身受。”
&ep;&ep;燕子安无奈地摇摇头,略作思索,声音里也掺了几分失落:“五月十五,是文岳功法即将大成的日子,这天无论他在那里,必然会有所动静,到时我们便找他回来。是惩是罚,一律按门规处置。”
&ep;&ep;“五月十五?”陆浅川听到这个日子,略微一愣。
&ep;&ep;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ep;&ep;告别燕子安,陆浅川回房的一路上都在喃喃念叨这四个字。
&ep;&ep;“五月十五?”又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陆浅川吓了一跳,回身去看。
&ep;&ep;莫沉渊一脸好奇地站在他身后。
&ep;&ep;“怎么不先见礼?”陆浅川责备道。
&ep;&ep;吓得他差点崩了人设。
&ep;&ep;莫沉渊这才略微施了一礼,面上带了几分揶揄:“我看师兄正想得出神,不忍出声打扰。”
&ep;&ep;说完,不待陆浅川接话,他便快速道:“五月十五怎么了吗?”
&ep;&ep;陆浅川道:“没什么,只是一时觉得这个日子耳熟罢了。”
&ep;&ep;莫沉渊略作思考,挑起眉道:“五月十五,蝠风殿。”
&ep;&ep;陆浅川茅塞顿开。
&ep;&ep;难怪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ep;&ep;想到施轻絮留下的纸条,陆浅川心念电转。
&ep;&ep;燕子安说五月十五是华文岳功法即将大成的日子,而施轻絮竟也提到了五月十五,还附加了一个“蝠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