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上几乎一整个晚上,许长安都没有睡着,倒不是他在担心什么,他只是兴奋,兴奋的睡不着觉罢了。许长安明白,现在供养许家的产业几乎全是他母亲留下的东西,他父亲只是一个四品小官,而且还是一个无甚油水的部门,他那点俸禄哪够养家。
&ep;&ep;他们这么多年吃母亲的用母亲的,还处处嫌弃母亲,如今该是让他们知道,让他们锦衣玉食的人是谁,他们亲手害死了母亲,也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好日子。
&ep;&ep;翌日一大早,许长安就醒了,他本想等萧清晏用了早膳再出门,结果萧清晏一早就出门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ep;&ep;萧清晏出门之后,许长安也跟着走了。他让春雨和杨嬷嬷都留在了家里,只把冬雪带着,冬雪会些拳脚功夫,出门的话带在身边方便一点。
&ep;&ep;“少爷,我们要一家家的去吗?那明日过几日都得出门才行,而且还需去外地,一日内怕是赶不回来的,王爷会同意吗?”王妃要出门,王府管家自然备了马车,京城的街道都十分宽阔倒也不会担心阻碍行人。揭开帘子看着外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冬雪本来还很开心可以出门,可自己一提到王爷心里又失落了起来。他家少爷本来是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娶妻生子振兴家业替夫人扬眉吐气的,可如今却连出个门都要别人同意,即使这个别人是尊贵的皇子,她还是替少爷觉得委屈。
&ep;&ep;没察觉到冬雪话里的失落,许长安只给自己的丫头解释道:“如果所有的庄子铺子都要让我亲自前去,那我不是要累死了?咱们今日就转转这内城的,然后交代所见的人,让他们各自打发人去通知别的,定个日子让他们统一到……可以让他们去王府见…啊!?”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下的马车让许长安一颠差点儿给摔了,还好被冬雪扶住了。
&ep;&ep;感觉到冬雪抓着自己的力道,许长安心里纳闷,他不知道冬雪一个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大力道,他一个大男人都比不上。
&ep;&ep;“少爷,您没事吧?”
&ep;&ep;“没事,我们下去看看。”
&ep;&ep;“救命,救命……”许长安刚下马车去,便听见几声孱弱的呼救声,往前看去果然看见地上有几个衣衫褴褛浑身伤口的人,再往前看去便看到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领着一队护卫打扮的人,手持长鞭,正扬手朝地上的人而去。
&ep;&ep;“住手!敢问阁下是何原因,竟对这些手无寸铁之人施以如此暴行?”地上之人,个个骨瘦如柴,一看便知已不知受了多少虐待虐待。
&ep;&ep;“你是谁?竟然替这些贱民说话?”高高在上的人,虽是在与许长安说话,可是手上的鞭子却毫不留情的朝着地上的人挥去!
&ep;&ep;甚至在许长安再次开口之前,直接向着许长安甩了一鞭子过去!冬雪反应及时,闪身挡在了自家少爷身前,可她毕竟是女子身材消瘦,许长安的右臂还是被鞭尾扫到,顿时火辣辣的痛感立马传来。
&ep;&ep;“冬雪!你没事吧?”自己只是手臂挨了一点就如此难受,冬雪还不知如何辛苦!
&ep;&ep;“少爷,我没事。”
&ep;&ep;“哈哈哈哈,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可惜你们不该挡本王的道,不该阻挠本王教训这些侵我国土扰我国民的北狄战俘!”
&ep;&ep;什么?这人竟然自称本王?许长安曾是会试及第,还住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朝廷的许多事情他自然清楚。
&ep;&ep;当今圣上共有四子一女,皇上虽然一直宠爱先皇后留下的两位皇子,可是众皇子中第一位封王的,却是贵妃所生的三皇子萧清展,这个人竟然是三皇子?
&ep;&ep;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北方战场吗?
&ep;&ep;“见过靖王殿下。”
&ep;&ep;没想到这个书生打扮的人竟然能认出自己身份,靖王萧清展看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眼,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只知道读死呆子。
&ep;&ep;“众人听令!将这些北狄贱民给本王统统打死,此处在场之人每人必须各自给这三人一鞭,否则不许离开!”
&ep;&ep;三皇子话音一落,不止许长安,周围只是看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白了脸。这些人虽然是敌国的人,可是他们现在看着甚是可怜,且已逃不过一个死字了,怎么还能在他们死后还对其扬鞭啊!
&ep;&ep;“殿下三思!靖王殿下,这些人虽是北狄人,可是他们既做了我大萧的俘虏我们便不能如此对待他们,这……”
&ep;&ep;“哼!不如此对待那要如何对待?我大萧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牛羊被他们的父兄抢去,不止多少百姓被他们的父兄欺凌,亦不是多少战士死于他们父兄刀下!本王恨不得食其骨肉,亦不能解心头之恨,如此已是大大的便宜他们了!”靖王萧清展十岁便入军营,十二岁便随外祖父出征疆场,如今年十八,却已参加过大大小小几十场战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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