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复道:“我来户部交税,这里有纹银七百两,是这次借常家那四间铺子,出手冰食及冰玉冻所得。总计获利六千余两,我取了整送来七百两。”
夏原吉听着这话,两腿顿时一软,几乎就要跪在地上求着朱允熥将这七百两纹银给带回宫里去。
他长叹一声,苦笑着道:“殿下,您不用缴纳赋税。更何况,大明的商税也收不到您头上。即便是要收,也是三十抽一而已……”
六千多两的获利,抽税也不过两百多两纹银而已。
可朱允熥带来的却足足抵得上一成的获利。
朱允熥却是歪着头看向如今还仅仅只是户部清吏司主事的夏原吉:“怎得,难道我交税犯法了吗?”
问了一声后。
朱允熥却是没来由的冷笑了两声,他想到了曾经听过的一则趣闻。
后来的大明朝,有人去官府缴纳赋税,因为他家中有人在朝为官。这钱官府便不曾收下,将那人给赶走。
但没等多久,那位在朝为官的人,就被上头寻了个理由,奏请朝堂贬黜罢官了。
当真是交税犯法。
而这也是大明后期财政吃力的原因之一,明明坐拥中原九州之地,万万人口,朝廷收上来的赋税却不如丢了燕云十六州的前宋一半所得。
皆是因为,本应该收缴的赋税,统统都没有落到朝廷的夹带里,反倒是被地方士绅官僚给私吞分食。
最终,朝廷没有钱,百姓也没有钱,肥了中间这些蝇营狗苟的货色。
夏原吉张着嘴,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殿下主动来户部缴纳赋税,何曾犯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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