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没想过那些。
&ep;&ep;没想好呢,你想赌什么?他反问道。
&ep;&ep;韩染眸光一暗,舔了舔唇,像一匹看到了猎物的狼,一脸兴奋的神情,低低地说道,你要是输了,下一次我要在上面,你乖乖躺着。
&ep;&ep;梁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ep;&ep;那场比赛毫无疑问的,苏恒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空有点意识,操作跟不上,又没经过训练,没和队友配合过,自然是被韩染追着打的。
&ep;&ep;他像只捉住了老鼠的猫,不急着把它杀了,也不要把它吃了,而是把他玩弄于掌心之中,玩着追逐的游戏,看着他被打倒,又被队友扶起来,又追着被打,心情居然很愉悦。
&ep;&ep;苏恒还小,心理压力也不行,没被人这么羞辱过,输了几局以后就撑不住了,说是去卫生间洗把脸,其实躲在隔间偷偷哭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训练室。
&ep;&ep;本来这场比赛三局两胜就可以结束了,可是小朋友不甘心,咬咬牙,硬是打了七局五胜,被深深血虐了五局,他的队友早就受不了了,可是在队友的胁迫下,还是得坚持陪着他,哀怨连连。
&ep;&ep;游戏失败的字眼在界面上出现的时候,苏恒眼圈立马就红了,他也明白了,这几局游戏韩染是有意在针对他。
&ep;&ep;他从小被娇生惯养,除了娇纵些,其实没什么坏心思,说好听点是单纯,心里一直觉得他们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就应当如同亲兄弟一样。
&ep;&ep;他把韩染当哥哥,被以为的亲哥哥这么欺负,不可能不难受的。
&ep;&ep;而且,比赛开始之前,队长跟他说过,只要他能拿一个头,他就有资格参加一队的训练赛,输了比赛他就没有上场的机会了。
&ep;&ep;他坐在座位上,保持着握着鼠标的姿势,黯然神伤。
&ep;&ep;韩染面无表情地朝他走了过去。
&ep;&ep;苏恒抬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声音哑哑的,轻声叫了句,哥哥。
&ep;&ep;我不是你哥。他冷冷地说道,把手里的银行卡丢在他面前,这个拿回去还给你妈,我不要。
&ep;&ep;那是她这么多年打在他卡上的钱,他一分没动。
&ep;&ep;苏恒委屈地又要哭了。
&ep;&ep;韩染嫌弃地皱了皱眉,转身走了,一句安慰的话都懒得说。
&ep;&ep;他固执地咬着唇,抹了把脸,眼神委屈极了。
&ep;&ep;还有,韩染牵着梁良的手,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道,你最好祈祷以后都不要跟我排到同一局,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ep;&ep;他忍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坐在座位上,张着嘴,嚎啕大哭,宣泄着这几天到来受到的所有委屈。
&ep;&ep;没有人在乎他,他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被冷落,被忽视,他没有经历过,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又不知道该向谁说,回到家,妈妈也只会劝他忍一忍,好好向前辈们学。
&ep;&ep;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只要一句话就能点燃。
&ep;&ep;哥哥的冷漠,妈妈的不理解,队友们的忽视,让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经历了人生的起承转合。
&ep;&ep;俞唯头一次见到比他还能哭的人,看呆了,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还是他旁边的队友小心翼翼地递了包纸巾给他,他扯了几张纸,用力地擤了擤鼻涕。
&ep;&ep;俞唯脸都皱在了一起。
&ep;&ep;他把苏恒签了字的合同拿到他面前,我还没有签字,你回去想清楚,是否真的可以坚持得下去?打电竞十年如一日,都是这几天你这种日子,等你有了答案再来找我吧。
&ep;&ep;苏恒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打湿了手里的合同。
&ep;&ep;他今天没有等到下课,早早的就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闭门不出。
&ep;&ep;韩妈妈怕他又自杀,敲了半天门不开,里面冲她吼了两声,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ep;&ep;儿子,发生了什么?你跟妈妈说。韩妈妈声泪俱下地在外面劝,好言好语的哄着。
&ep;&ep;苏恒怎么都不肯开门,她不放心,拿了钥匙,自行打开了反锁的门。
&ep;&ep;没有经得他的同意,意料之中的,引起更激烈的反弹。
&ep;&ep;房间里乱糟糟的,散落了一地的书籍和瓷杯碎片,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苏恒趴在桌子上小声呜咽,桌面上空落落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摔得稀巴烂,玻璃片碎了一地。
&ep;&ep;韩妈妈吓得脸色苍白。
&ep;&ep;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你跟妈妈说,你别哭坏了身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谁欺负你了?在战队呆的不开心吗?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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