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染赤红着眼,拎着他的领子,把人拉起来,又是一拳头。
&ep;&ep;唔!
&ep;&ep;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孩,连着挨了两下,俞唯脾气也上来了,为了保护自己,开始还手,两个人在医院门口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ep;&ep;最后还是俞唯不行了,体力没他好,打不过,脱力地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鼻青脸肿的,冲他摆了摆手,求饶道,不行了,不行了,你饶了我吧,要打去拳击馆打,我顶不住了。
&ep;&ep;韩染比他好点,但也挂了彩,额头伤口挣破了,又开始流血,嘴角破了,有些血丝,一嘴的血腥味。
&ep;&ep;他用舌尖顶了顶酸疼的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脱下衣服抱在手上,冷空气让他理智回笼。
&ep;&ep;天色有点黑了,门口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散去,他们俩并排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天空,难得的和谐。
&ep;&ep;韩染没有那么讨厌他,只是心里烦闷,梁良对俞唯好,护着他,他心里吃味,可又拿梁良没办法,只好把怒气发在无辜的俞唯身上。
&ep;&ep;记错人这事怪不得任何人,他心里清楚,俞唯比谁都无辜。
&ep;&ep;打了一架心里舒坦多了。
&ep;&ep;他扭头看了俞唯一眼,见他鼻青脸肿的,闭着一只眼睛,斯哈斯哈得小声抽气,很好心地问道,喂,你怎么样?要不要住院?
&ep;&ep;俞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肚子,咆哮道,我住你个大头鬼!老子快疼死了,你是真想打死我啊?!
&ep;&ep;韩染冷哼一声,谁让他只记得你。
&ep;&ep;俞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气得破音了,吼道,他记错了,你找他啊,你特么拉着我撒什么气,你以为我想啊?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我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啊?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ep;&ep;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这么无赖的一对情侣,配上他疼得脸抽抽的狼狈表情,显得十分滑稽。
&ep;&ep;韩染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起身往里走。
&ep;&ep;俞唯连忙一跛一拐地追上去,着急地喊道,你要去做什么?你不会真要去找他吧?你别冲动,医生说不能刺激他。
&ep;&ep;韩染蓦地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冷声道,用不着你提醒,我比你更在乎他。
&ep;&ep;还有,他指着他的脸说道,我劝你最好处理一下这些伤,否则,吓着了梁良,我跟你没完。
&ep;&ep;他不想看到梁良心疼俞唯的样子。
&ep;&ep;俞唯吃惊地张大嘴,韩染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气得原地跳脚,骂骂咧咧好半天。
&ep;&ep;韩染冲动地走到病房门口,玻璃窗可以看见,梁良又睡着了,手术的后遗症,他总是容易犯困。
&ep;&ep;他握紧了门把手,还是没有打开门,很想把一切都告诉梁良,逼他想起来,可又不忍看他难受。
&ep;&ep;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靠着墙,浑身脱力,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心疼,额头上的纱布还在不停地浸血。
&ep;&ep;过了一会儿,他捂着肚子,疼得缩成一团,脸上出了很多冷汗。
&ep;&ep;职业选手高强度地训练,昼夜颠倒的作息,饮食也不规律,一打起游戏总是容易忘记吃饭,多多少少都有点胃病,他也不例外,一直有在吃药。
&ep;&ep;梁良手术住院,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没合眼,也没吃东西,胃早就受不了了,之前心里挂着其他事,无暇顾及,这会松了口气,才觉出疼来了,胃药没带,他只能硬挨着。
&ep;&ep;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温热的牛奶。
&ep;&ep;他睁眼一看,是梁妈妈,强撑着接过牛奶,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ep;&ep;去吃点东西吧,小良已经没事了,这里有我照顾。梁妈妈劝道,他这样子,她看在眼里也心疼,他来过家里好几次,和梁良关系很好,她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ep;&ep;韩染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吃不下。
&ep;&ep;牛奶喝下去,热乎乎的,胃都暖了,他好受了不少,也有力气说话了。
&ep;&ep;梁妈妈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染,你这两天不眠不休,无微不至地照顾小良,我都看在眼里,有件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ep;&ep;韩染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开口叫道,阿姨
&ep;&ep;梁妈妈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道,疼不疼?
&ep;&ep;他僵硬地摇了摇头。
&ep;&ep;你不用怕,我不是要拆散你们。
&ep;&ep;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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