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嵌入胸膛处那变灰的眼睛,也彻底消失,它就像是一个寄生之物,当宿主失去了足够供养他的养料之后,它就自己吸食最后的养分,直到将宿主吸干,而后它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后续养料补足,干枯而死。
&ep;&ep;严靳昶将他的尸体烧了,不留痕迹。
&ep;&ep;……
&ep;&ep;在严靳昶处理天司期间,安韶去了妖皇那边。
&ep;&ep;严靳昶过去时,远远看到妖皇盘膝坐在安韶面前,怀里抱着一团什么东西,大皇子跪在妖皇身后,神色紧张,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ep;&ep;走近一看,才发现妖皇抱着的是面色苍白的妖后,也就是那个鬼修,鬼修的身体有些透明,又暴露在阳光之下,似乎随时有可能散了。
&ep;&ep;这四周的树都被安韶清扫了,现如今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阴影之处,妖皇便用身体给他当挡着,让那鬼修缩成了五六岁孩童大小,与其说是坐在妖皇的怀里,不如说是被妖皇摁在那儿,不让他动。
&ep;&ep;也不知道安韶方才同他们说了什么,等严靳昶走到安韶身边时,就见安韶将已经写了满满当当的字的契纸递到妖皇面前,妖皇很干脆的咬破了指尖,将血摁住了上方,又拿起了那鬼修的手,给他摁了一个手印。
&ep;&ep;相比于那总是透出一股阴森之气的妖后,这位妖皇看起来就温润一些。
&ep;&ep;大皇子也走了上来,哆哆嗦嗦地摁下手印,契纸浮动,金光环绕,等再回到安韶手上时,已然生效。
&ep;&ep;严靳昶顺手去拿,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不料安韶飞快地将契纸一卷,收入袖中,别过脸,“哼!”
&ep;&ep;严靳昶:“……”
&ep;&ep;妖皇抱着那鬼修,缓缓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ep;&ep;妖皇身后还有许多依附于他的妖族,若是他现在死了,还是在这片土地上,两族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张,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只怕要不了多久,两族之间又要打一场。
&ep;&ep;战事一起,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短则几年,长则十年数十年,这片土地就别想安宁了。
&ep;&ep;不过,这一战让花族损失惨重,很多妖修对于妖皇的位置也是虎视眈眈的,想必要不了多久,妖皇的位置可能就要易主,被其他的妖族夺取了。
&ep;&ep;夺位这种事,十有八九是要斩草除根的,到时候这位妖皇的脑袋能不能守住,都是个问题。
&ep;&ep;严靳昶揉了揉眉心,目送妖皇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之后,又看向安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他们约法三章了?提了什么?”
&ep;&ep;安韶又别开脸,“我就不告诉你!”
&ep;&ep;严靳昶作势去抢,“让我看看。”
&ep;&ep;安韶:“不给!”
&ep;&ep;严靳昶:“我就看一……”
&ep;&ep;话音未落,安韶的身体,连同那立在不远处的高大根藤,都冒出了幽绿色的光芒。
&ep;&ep;严靳昶只是一愣,就明白过来,“我的注入召唤阵里的神力耗尽了,你现在可能要回到召唤阵里了。”
&ep;&ep;安韶大惊:“什么!回去?回到哪里去?”
&ep;&ep;严靳昶:“你方才在哪里,现在应该就会回到哪里。”
&ep;&ep;安韶:“苏澄阳把我们传送到大漠里面去了!”
&ep;&ep;严靳昶也惊了:“这么远!”
&ep;&ep;安韶:“那边距离西源山近,他们是从西源山进入神弥界,估计是想弄完这些事之后,直接从西源山回到灵胤界。”
&ep;&ep;从安韶身上浮现的绿光越多,身影也渐渐变得透明,严靳昶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们就待在那儿别动,烽阳城附近还有其他传送阵,我去找藤云他们,让他们把我传送过去,他们在烽阳城附近设下了那么多传送阵,所到之处应该是差不了多远的。”
&ep;&ep;安韶刚一点头,身影就自原地消失了。
&ep;&ep;——
&ep;&ep;————
&ep;&ep;是夜,西源山上。
&ep;&ep;“然后呢?”苏澄阳在严靳昶身边来回踱步,“就这样?没有了吗?把他召唤过去,乱拍几下,就结束了?”
&ep;&ep;严靳昶:“就这样。”
&ep;&ep;苏澄阳:“如此轻松,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很蠢!”
&ep;&ep;严靳昶:“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ep;&ep;苏澄阳:“……”
&ep;&ep;此时他们坐在一间屋子里,屋子是用黑色的石头堆砌起来的。
&ep;&ep;更准确来说,这是一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魔城。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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