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蛮没有告诉严寒之自己和周乾深的事。
&ep;&ep;一是不敢。二是没有机会。
&ep;&ep;自从上次严寒之有事先走以后,何蛮已经有五六天没见过他了。
&ep;&ep;因为害怕碰见周乾深,何蛮这几天一直没有出去过。除了在屋里看电视,剩下的时间她都用来捣腾手机了,还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给了王芝。
&ep;&ep;一天的时间总是快得让人捉摸不透。
&ep;&ep;正当何蛮准备上床睡觉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严寒之回来了。客厅的灯已经被她关掉,月光穿破云层投进了门窗内,依稀照射出一个分明的左脸轮廓。头发像海藻一般乱得一塌糊涂,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气色。他和死人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睁着眼睛。
&ep;&ep;何蛮被吓了一跳,小声试探道:“严寒之,你怎么了?”
&ep;&ep;等了半天,对面也没开口。她有着无措,见他动也不动。
&ep;&ep;何蛮轻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
&ep;&ep;“你还好吗?”
&ep;&ep;眼前的人直愣愣地盯着她,良久。嘴里慢慢吐出:“你…不是她。”语气生冷得让何蛮打了个寒颤。
&ep;&ep;他说的应该是舒选吧。
&ep;&ep;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被从梦中突然唤醒,严寒之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
&ep;&ep;“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
&ep;&ep;何蛮并没有放在心上,冲他淡淡一笑:“你没事就好了。”
&ep;&ep;“你去睡觉吧。”
&ep;&ep;“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ep;&ep;说完,何蛮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ep;&ep;只是,没想到她中途醒了过来。何蛮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被人关在了一个黑色的房间,手被绑的死死地,无法挣脱。身体越来越冷,就像被冰块包围一样。
&ep;&ep;醒来的时候,她有点喘不过气。身旁的严寒之冒着冷汗,双手箍得她难受。
&ep;&ep;她听见他不停呢喃着:“对不起,舒舒。对不起、对不起……”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牢牢抓住着什么。
&ep;&ep;她翻转过身体,双手轻轻拍打严寒之的后背。何蛮记得小时候梦魇时,妈妈也是这么安抚她的。过了许久,急促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挂在腰间的手也逐渐松开。
&ep;&ep;何蛮想,舒远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ep;&ep;第二天醒来时,男人已经不见了。
&ep;&ep;严寒之给何蛮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只要按时回来,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ep;&ep;却没想到,王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ep;&ep;“喂,是阿蛮吗?我是王芝啊。”
&ep;&ep;何蛮有点诧异自己才刚将联系方式给了王芝,她就找来了。
&ep;&ep;“芝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ep;&ep;王芝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在尽力压制着什么。“我有事找你,你能来一下会所吗?”
&ep;&ep;会所?她会不会又遇到周乾深。“嗯….,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啊。我不喜欢那里。”
&ep;&ep;“阿蛮啊,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会所比较方便,不好吗?”她将声音慢慢放低,带着几分哀求和恳切。
&ep;&ep;“那,那好吧。”有王芝在,就算他在那里。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吧。
&ep;&ep;她和王芝约在了下午两点,会所离严寒之的房子有段距离。
&ep;&ep;何蛮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王芝。她似乎憔悴了不少,身上套着一件淡红长裙,和何蛮第一次见到王凤兰时的着装相差无几。看到何蛮时,王芝的闪过一丝笑意,却不及眼底。嗲着声音,是令男人心动的娇媚:
&ep;&ep;“阿蛮,你来了。”
&ep;&ep;何蛮愈发怀疑自己上次在餐厅遇见的就是王芝。
&ep;&ep;“最近怎么样?我听姑姑说你现在和严寒之在一起。那可是严家的二少爷,你可真行啊。”明明是羡慕的口吻可总觉得变了味儿。
&ep;&ep;“你找我来还有其他的事吗?”何蛮觉得眼前的王芝和平常不一样,怪怪的。
&ep;&ep;“阿蛮,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严家给严寒之新说了一门婚事。好像是城北王家的二小姐。郎才女貌,可般配了。”
&ep;&ep;王家?婚事?
&ep;&ep;“唉,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被抛弃的。”说着尴尬地一笑。
&ep;&ep;何蛮听得有些蒙,严寒之如果有婚约了。那为什么王凤兰还要让自己去他的身边。这样是不对的。会所里男人们暧昧的抚摸和女人不停扭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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