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患有间接性精神病,爱好就是疯的时候打他,醒的时候抱他,养他这么一个污点长大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钱和地位。
&ep;&ep;用他签黑公司借钱,现在还逼他卖身来作为自己进入陆家的筹码。
&ep;&ep;书中关于这个炮灰的戏份就两段,连身份信息都得从其他地方拼凑。
&ep;&ep;其中有一段就是现在——爬床。
&ep;&ep;他的爬床对象是个深居海外刚回国的大佬,京都最大家族藏家唯一正统的继承人,算是每本书里开场就拥有终极地位那种天选人物。
&ep;&ep;偏偏这天选人物还是个有情感障碍的变态,生得一副惊艳的好皮囊,表面温润儒雅,身居高位待人做事也从来滴水不漏。可实际上书里几乎所有的兴衰成败都有他的手笔,人和权在他眼里只是增加趣味的游戏。
&ep;&ep;放升级流就是一个神级存在。
&ep;&ep;不然鹿嘉渺也不会记得这位“藏先生”。
&ep;&ep;现在他成了那个爬床藏先生失败,第二天就被赶出陆家,还被疯妈的债主追着要钱,下次出场就惨死江中的炮灰工具人。
&ep;&ep;就……还能救救吗?
&ep;&ep;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小黄文主角受啊,他苟不过这些大佬的……
&ep;&ep;鹿嘉渺倦懒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把这两本人生潦草地回忆了一遍。
&ep;&ep;被情潮逼红的眼睛现在红得更厉害了,瘪瘪嘴就能哭出来那种。
&ep;&ep;“一百种死法”和“还能怎么苟”在他脑袋里来回转,转得他更晕乎了。
&ep;&ep;闭上眼睛想躺平认命的瞬间,他忽然听到耳边书页翻动的声音——对了,他还有藏先生!
&ep;&ep;天还没亮,床还可以爬。
&ep;&ep;鹿嘉渺思量再三后,决定拿起自己的老本行剧本,能苟一天是一天。
&ep;&ep;就是不知道,爱情本……在事业文里能苟吗?他们不会都断情绝爱了吧?
&ep;&ep;他慢吞吞转过脑袋,柔软的头发被蹭得有一点点乱,但衬在这张漂亮脸蛋上,只会多出几分破坏欲。
&ep;&ep;眼尾鼻头还红红的,鹿嘉渺就这么可怜柔弱地看向坐在床头纹丝未动的修长人影。
&ep;&ep;昏黄的烛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油画一样的线条。低垂的眉眼上晕着柔和的光,从鼻梁到嘴唇,都是恰到好处雕刻一样的比例,没半分戾气,透着天生的温润儒雅。
&ep;&ep;儒雅儒雅……就算是斯文败类,也是先斯文后败类。
&ep;&ep;拼一拼单车变摩托,搏一搏跳海变苟活。
&ep;&ep;鹿嘉渺把这几个词和眼前这张脸在心中复念了几遍,才鼓起勇气怯生生的从被子里探出手。
&ep;&ep;但因为身体绵软地厉害,虚空抓了几下才勉强碰上那人的手腕,力道还小得要命。
&ep;&ep;温软的手上带着潮湿的热气,藏矜白翻书的手下意识一顿,目光微移到手腕处那只发烫温软的手上。
&ep;&ep;“先生……”那细白的手带着轻微颤抖,像某种正在求救的小动物。
&ep;&ep;他无多感受收回视线,终于掀起眼看向床上——藏青的床与透着薄红的皮肤对比鲜明,肩头、脖颈……再到姣好的脸,少年眼神朦胧,带着薄泪,眼尾泛红,连眼皮上的小痣都染得俏媚非常。
&ep;&ep;湿润红润的嘴唇费力张合着,呼吸间细微的喘气声充斥在耳边。
&ep;&ep;他没有被打扰的不快,也没有欣赏美人图的打算。书依旧摊开搭在膝头,像是不久后便会重新阅读。
&ep;&ep;暖色灯光让他的目光显得柔和,他似是疑问也像关切地发出一个字节,“嗯?”
&ep;&ep;“……请您帮帮我。”
&ep;&ep;第2章
&ep;&ep;求救的小动物红着眼尾,瞳孔都是湿漉漉雾蒙蒙的。
&ep;&ep;搭在书页上的手纹丝未动,若不是主人语调温和开口,全然看不出半分想要帮忙的征兆。
&ep;&ep;“帮什么?”藏矜白颇为绅士地适度倾身,以便更好地听清床上那人的诉求。
&ep;&ep;“难受……”热潮烧得鹿嘉渺脑袋发懵,每吐一个字都带着温热的喘息,“热……”
&ep;&ep;泛红的眼尾和脸颊,微喘的尾音,在鹿嘉渺的认知里,已经是很明显的邀约了。
&ep;&ep;但面前这位似乎半分动容没有,依旧垂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ep;&ep;“……”在事业文里苟爱情本就算了,还在全员恶人里挑了最恶那个。
&ep;&ep;难度肯定是有的。
&ep;&ep;但鹿嘉渺不能放弃,他好歹也是小黄文主角受,没吃过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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