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殿’,真的是好久都没来这里,不知哪个夏北辕如今怎么样了?
&ep;&ep;推开门,一幅萧瑟落败的景象在眼底飘落。
&ep;&ep;“殿下?”
&ep;&ep;两个侍女迎了出来。
&ep;&ep;“他怎么样了?”
&ep;&ep;他问着。
&ep;&ep;“禀殿下,他如今疯的厉害,每天都胡言乱语,砸西砸东的。”
&ep;&ep;“好,你们下去吧”
&ep;&ep;推开那还残留着往日风光的木门,到处都是砸碎的瓷渣、凳子、桌子、被子躺了一地。而此时的那个人似乎是疯累了,乏了,躺在仅剩一块板的床上,满嘴冒沫子的絮叨着什么。
&ep;&ep;“母后你说我乖不乖?你说辕儿乖不乖?”
&ep;&ep;“乖,辕儿最乖了。”
&ep;&ep;夏北豪看着他柔默的轻声说着。
&ep;&ep;“父王!”
&ep;&ep;夏北辕看着进来的夏北豪两眼泛光的跳了下来,但少刻脸色突变,胆战心惊附身跪下。
&ep;&ep;“父王,儿臣错了,您不要罚儿臣,您不要罚儿臣……”
&ep;&ep;“辕儿乖,父王不罚你”
&ep;&ep;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北辕,心里莫名的酸痛。
&ep;&ep;“母后,母后,你听见了么,父王他不怪辕儿了,他不怪辕儿了。”
&ep;&ep;他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
&ep;&ep;“父王,儿臣和母后都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和母后?”他笑得就似三岁的孩童,围着夏北豪一边转动一边笑。
&ep;&ep;“哦,我知道了,你去看四哥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喜欢辕儿?辕儿也很乖啊!辕儿还会扎皮影,您都没看过呢。父王来来坐下,辕儿给你唱皮影,”
&ep;&ep;他拉着夏北豪的手拾起一把凳子让他坐下来,拾起一块撕碎的破布即将开始了他的表演,他一会演董永,一会演七仙女唱的是不亦乐乎。
&ep;&ep;夏北豪坐在凳子上,任眼里的泪慢慢的滴到他的心里。这就是个孩子最想要的爱,是如此的简单,平常。可偏偏他们就生在了帝王之家,就连这种常人想要的小爱都成了奢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ep;&ep;母妃被关在冷宫的那几年,他一次次的偷偷的跑到‘朝华宫’的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他一次次的在‘御尚宫’甬道口一等就是一天,只为了能看父王撵轿从哪里路过。呵,就是孩子这么一个小小的想念父亲的愿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
&ep;&ep;他不想坐在那样的王椅上,他也不想做一个那样的父亲。那种毫无盼头的日子凄苦的日子,已经让他对那个王椅痛恶欲绝,那是一个充满魔咒的椅子,只要人一旦坐上哪里,就忘了他的本性,灭爱,灭情,冰冷的如那地狱里的阴风徐徐。
&ep;&ep;他已经够冷的了,常常让他在酷夏的夜里冻得瑟瑟发抖。他害怕有人看见他心里的这份胆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