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展昭和蒋平,为了去黄河北岸封丘县潘镇的碧水寒潭采挖水母草以救丁月华。现在二人来到黄河渡口边上,左右寻找,但是找不到渡船,心中焦躁。正在这时,远远的看到了一艘官船。
这黄河渡口有官船有私船,因为这里是护卫大宋都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所以官方对于渡船的管理非常严格。私船只能是小船,只能搭载人员往来。而想要装马车货物,必须坐官方的大船,而这种官船的检查也是非常严格的。
蒋平眼神好,远远的看到了官船,船上的伙计也看到了岸边两个人两匹马,懒洋洋的把船划了过来,展昭蒋平牵马走上船,船家说道:“一人十文钱,一匹马十五文钱,先付钱。”
展昭给了钱,船家还是不走,展昭问道:“船家怎么还不开船?”
船家看了看他,展昭和蒋平穿的都是便装,因为是去办私事,穿着官衣怕惹麻烦,“就两个人开什么船。你想开船也可以,可以把船包了。包船十两银子,我马上送你们去对岸。”其实这就是狮子大开口,他这一船坐满了人也收不到十两银子。
展昭刚要说话,蒋平先急了,走过来啪啪先给船家俩嘴巴,船家被打愣了,刚要说话,蒋平把开封府的腰牌掏出来了:“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我们是开封府的官差,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河北,你赶紧开船,要是耽误了重要军情,我要你的狗命。”蒋平深谙世故,知道对付这种人客气没用,就得用他听得懂的语言。
船家看到开封府的腰牌吓傻了,赶紧开船。蒋平还不依不饶,让展昭把腰牌也掏了出来,递到船家面前,“看清楚了,开封府的四品官,你们县太爷见了都要跪地磕头,你小子还敢找我们的麻烦。”吓得船家边划船边磕头。
展昭在一边哭笑不得,按照以往他是绝对不会仗着开封府的名义欺压百姓的,可是今天一来事情紧急,二来船家这副势利小人的嘴脸也着实可恶,应该给他个教训。心想就这么着吧,大不了回头多给他点钱就得了。虽然和蒋平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展昭却感觉很舒服很自在,当年那种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涯又回到了眼前。
时间不大,官船带着展昭蒋平渡过了黄河,展昭刚要给钱,蒋平拦住了,对船家说:“我们有紧急的军情要去河北,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要是我们回来看不到你,你小子就等着吃官司吧。”
吓得船夫瑟瑟发抖,连声说不敢不敢,一定等二位官爷回来。
展昭也没说什么,既然那水母草还有时效限制,如果回来没有船也是麻烦事,所以就没有阻拦,翻身上马,和蒋平直奔潘镇而去。
河北都是大平原,顺着官道很快就到了潘镇,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二人找了一间客店住下,点了饭菜,边吃喝边问伙计碧水寒潭在哪里。
伙计一听就乐了:“二位客官是来找水母草的吧。二位来的不是时候,今年的挖草季节已经过去了。”
展昭的一听这话心就凉了,赶紧问道:“不知小二哥此话怎么讲?”
伙计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这采挖水母草都是在一年中最热的季节进行,因为那时候水温升高,恶鱼都藏在水底,水温也适合人下水。到了那时,我们专门有一种献祭船装着作为诱饵的肥猪,那种船使用薄皮木材简单捆绑,漂到湖中心基本就散架了。等船散架之后,肥猪入水,吸引恶鱼奔肥猪而去,这时候再有水性好的赶紧下水,采挖浅岸上的水母草。因为那些恶鱼进食速度非常快,所以一般一个人下去挖几棵就要马上上来,避免被恶鱼所伤。这水母草说来也是奇怪,出水超过十二时辰就没有了效果。而且特别娇贵,要是伤根断茎也会失去效果。所以只能采用一种特殊的挖铲进行采挖,一铲下去,连根挖出。每年到了采挖季节,我们这里都非常热闹。有的是富商大户权势家族组织的采挖队,有的是附近村镇组织的,还有的自己下去捡漏的,待恶鱼被肥猪吸引之后,岸边的水面就跟开了花似的,全是下水挖草的人。有的挖上来就交给东家,快马送回家去。有的挖出来之后就在岸边叫卖,待价而沽,看谁出钱多就卖给谁。还有来耍钱的,在赌今年会不会有人被吃。其他的做小买卖的,等着看热闹的,真是人山人海。只是现在已经过了采挖水母草的季节了。现在天气凉了,恶鱼已经敢上到水面来了,而且水温太凉,冰冷刺骨,人下去根本受不了,所以我说二位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真想要水母草,明年盛夏再来吧。”
展昭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心说别说明年了,明天丁月华还在不在都不好说呢,心情焦躁。蒋平赶紧说话了:“小二哥有所不知,我们就是听说有这么一处碧水寒潭,所以想来看看,就是看看。”
伙计没说什么:“您要是真想看看,那也不远,出了镇口,西南边那处水面就是了。不过我还是劝二位今年就死了心吧,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既然有这恶鱼作怪,你们为什么不把恶鱼都捞出来,这样不就能随时下水了么?”蒋平问道。
伙计摇了摇头:“二位客官,这里水网密集,河道纵横,根本捞不净。最主要的是那恶鱼太多了,划船的话它们连船都能掀翻,想下水捞鱼的反倒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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