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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对他这么好?那种好……已经是超越了君臣之间的忠诚和信任,已经超越了生与死的边界,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间那种情愫。

&ep;&ep;事实上,白慕言不知道该要怎样形容那样的感情,又或者是说,下意识地拒绝去想。

&ep;&ep;一旦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害怕他会不舍。对她不舍。

&ep;&ep;叶萤见他皱眉深思,以为他在思索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顾虑,是以也不转弯抹角,开始抛出她的第一个筹码,“不知陛下有没有发现,今天在校场上神风军每人都是神采奕奕,丝毫没有疲惫之色?”

&ep;&ep;她的这一句话状似稀疏平常,却是成功引起白慕言的深思。

&ep;&ep;他回神,细细回想今天校场上的情景,果然是如叶萤所说那般,神风军每人都显得精神奕奕,没有一丝舟车劳顿的疲乏之意。

&ep;&ep;“如此远距离的行军不是不累,而是他们没有展现在陛下眼前罢了。”叶萤又适时出声,可是话语还是说一半,并不继续说下去。

&ep;&ep;庆元帝知道她是想自己主动问她,禁不住莞尔,眸中带了点点兴味,“那么少将军是用了什么方法来使他们看起来精神万分?”

&ep;&ep;“办法其实很简单。”叶萤也没有隐瞒,随着她的话音响起,白慕言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小块刀片,只是那刀片看上去极薄,隐隐泛出寒光。

&ep;&ep;“神风军的众人就是靠这片刀片时刻保持脸上干净,不失礼于人前。”叶萤原以为白慕言在看见自己亮出刀片的一瞬会露出惊慌之色,只是,她终究是要失望了。

&ep;&ep;因为庆元帝由始至终都没有情绪波动,只是眸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ep;&ep;御书房之中,窗外微风吹过,花影暗斜,透过镂空的梨花木窗映照至大理石地板上,光滑可鉴,又带了某种未明的寓意。

&ep;&ep;两人对视片刻,叶萤觉得这短暂的留白也差不多了,才继续方才的话题,“自古以来,不论是战败还是战胜,谁不是胡子拉碴地回来?”

&ep;&ep;第11章10.觐见(下)

&ep;&ep;“少将军你的意思是神风军如此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朕的面前多得你手中的薄刀片吗?”白慕言还真没有看出这块普通的刀片有何特别之处,不就是比寻常小刀薄一点儿而已。

&ep;&ep;叶萤似看出白慕言的不解之色,并不急着辩驳,而是开始陈述,“这并非是普通的铁刀片,而是在铁刀片的基础上改良过的刀片,我将之称为‘钢片’。陛下知道的是,铁易锈,且易钝,制作工艺也不容易,但钢则不然,因是有特殊的工艺制作,是以不锈且锋利,重量也是比铁轻,刀刃磨得也比铁薄。”

&ep;&ep;“众所周知的是,战争中战马和兵器最重要……”叶萤说到这里顿了顿,下意识看向白慕言,颇有点想要看他反应的意思,毕竟她是在和他谈判,成不成功也是看这一次了。

&ep;&ep;白慕言倒也是沉得住气,俊颜之上也无太过多余的情绪变化,只是心中早已起了惊涛骇浪,不仅是因为叶萤句句说得在理,战争残酷且消耗极大,每年耗费在兵器上的库银并不少,若然有更厉害的兵器,那么在战场上自然是无往而不胜……也因为她现在所提出的这些改进的措施在他上一世的时候根本没有出现过!

&ep;&ep;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ep;&ep;“陛下,臣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叶萤看不出白慕言心中的想法,不禁觉得无趣,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继续说下去,“臣也不藏拙,只要陛下能答应臣刚刚提出的条件,给予臣一件信物便可。”

&ep;&ep;白慕言看出她的不耐,尽管心绪不定,唇边仍旧挽起一抹笑意,“你刚刚说的只是第一点,那么第二、三……甚或是第四点又是什么?”

&ep;&ep;叶萤听到他的这句问话,脸色开始有点儿难看起来,可她还是耐着心思简短答道:“战马、贡举、户籍。”

&ep;&ep;她每说出一个词,他脸上的神色就沉了半分,相比于表面上的平静,心中是说不出的惊讶和追悔。

&ep;&ep;她所说的每一点都是大冶王朝现今必须面临改革的方方面面,大冶王朝已然绵延数百年,经历了十数任帝皇的统治,各方面的制度早已变得僵化甚至是冗杂无用起来,到了他这一朝,改革确实是势在必行。

&ep;&ep;但因着朝中大权并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上,亦是无人可用,她口中所说的那几个方面根本无法立即施行。

&ep;&ep;是以许多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则是太难。

&ep;&ep;“陛下,有心又何尝怕事情做不了?”叶萤微整衣冠,双手交叠半空之中,对白慕言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臣愿永远效忠陛下,做陛下的肱骨之臣。”

&ep;&ep;她说着便看了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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