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还真的是一个好哥哥啊。
&ep;&ep;淡淡惆怅涌上心头,红唇轻启一线,喃喃:“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ep;&ep;…………
&ep;&ep;在这么一个看似平凡的晚上发生了一桩又一桩让别人料想不到的事情,曾淑妃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得到了白慕言的宠爱,在第二天早晨“白慕言”离开上早朝之后立即修书一封向自己的丞相父亲报告。
&ep;&ep;叶萤则是醉了一宿,在第二天醒来之后依然醉眼惺忪,摁了摁太阳穴,出乎意料没有头痛,许是谁人给自己喂了醒酒汤?
&ep;&ep;“叩叩——”
&ep;&ep;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慧香的声音传来,“小姐,您起来了吗?”
&ep;&ep;“唔。”叶萤漫应一声,显得心不在焉。
&ep;&ep;慧香听到应答,推门而进,手里捧着梳洗用的一应物事,她身后没有跟着别的侍婢,就只有她一人。
&ep;&ep;本来叶萤连她也不用进来侍候,军旅生涯十余载,早已习惯了事事躬亲,哪里需要什么仆从侍候?可是自家那位娘亲却是不依,硬是软磨硬泡了她三天,才磨得她改变了习惯。
&ep;&ep;无论自己再不愿意,拒绝多了都是矫情,何不做适当的妥协?
&ep;&ep;“昨晚小姐醉了一宿,先喝一碗醒酒汤吧。”慧香虽然害怕叶萤身上的气势,可还是逼着自己去适应。更何况,小姐虽然看似冷情冷漠,但是最会于某些方面出乎意料地表现出柔软体贴的一面。
&ep;&ep;起码,她极少让自己难堪,也从来没有惩罚过自己。
&ep;&ep;相比于侍候二房叶贞小姐的仆从,这里真的是好得难以想象。
&ep;&ep;叶萤看着慧香捧过来的那碗醒酒汤,摇了摇头,“我头不痛,不用喝。”
&ep;&ep;慧香微微睁大了眼睛,想起昨晚叶萤醉得厉害,回到府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没有意识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没有宿醉的。
&ep;&ep;又为她捧来一罐药膏,瓷白瓶身,青竹勾勒,于绝白处透出清幽。
&ep;&ep;“小姐,您的脖子上都是红疹子,这是陛下赐下的膏药,擦一点吧。”
&ep;&ep;叶萤心中一突,对着镜子看了看,果然看见脖子上有点点红疹,微微垂了长睫,也没有说什么,只接过慧香手中的药膏开始涂起来。
&ep;&ep;瓷白瓶身冰凉圆润,一如昨晚天旋地转间仍旧悬挂在天边的一轮圆月,而她与一双有着隐忍深沉情绪的眸子邂逅,他并没有多言,有些片段零星袭来,雪白的皮毛,飞跃的身影,飘扬的墨发……最后她嗅到了一股血腥气,也听到了一声狼啸。
&ep;&ep;“这是陛下赐下的?”叶萤敛了眸光,侧头问道。
&ep;&ep;慧香自是不会隐瞒,“是啊,昨晚大少爷带您回来的时候一并拿着的,说是陛下看见您脖子上的红疹子,赐赏的。”
&ep;&ep;一句简单的回答倒是扫除了叶萤心中的一些疑惑,看来昨晚她真的是遇见了白慕言。
&ep;&ep;在射完五箭之后,她听到雪见在不远处呼唤。
&ep;&ep;雪见是自她六岁起便带在身旁的野兽,平时在西域的时候形影不离,这次凯旋回京,她比雪见早了几天回来,原以为它会在府中等自己回来,却是没有想到它居然寻来了皇宫后山。
&ep;&ep;……还真是思乡心切。
&ep;&ep;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撇开了宴席,独自前往后山寻找雪见,好不容哄得那傲娇的狼王低下头来,她又是忍不住醉了。
&ep;&ep;本来就不胜酒力,宴席上那些歌姬宫婢身上的胭脂香熏得她头痛,又是嗅不到花香的体质,寻到这样的机会自然是逃出来,逍遥自在。
&ep;&ep;在雪见身侧躺下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真是不怎么记得了。
&ep;&ep;依稀记得的是有血腥之味,还有那人在自己耳侧很轻微的叹息。
&ep;&ep;……大概那个人是庆元帝,白慕言了。但是,庆元帝为什么会在那种时刻出现?
&ep;&ep;叶萤忽而觉得很头痛,外面已然天光大亮,快到了上朝的时辰,让慧香侍候着她梳洗干净,换上崭新官服,当先一骑出门去了。
&ep;&ep;出门的时候遇到叶拓叶贞两兄妹,看见叶萤动作干脆利落,只有夔云暗纹的花饰晃过自己眼前,眨眼间,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女子便在街上绝尘而去,不留给他们一个眼神。
&ep;&ep;“大姐姐还真是……不拘小节啊。”叶贞嘲讽出声,看着叶萤远去潇洒的背影,心中总有一个疙瘩在,无法排解。
&ep;&ep;叶拓倒是抿紧了嘴唇没有作声,经过昨晚在宴席上和叶萤的第一次交锋……倒是没有想到他的大堂姐原来是这么一个口齿伶俐,吹牛不用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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