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香姨娘怯怯的垂着头,不敢多看老夫人一眼,用余光打量着龚青岚。
&ep;&ep;“儿子命人出来查看,并无大碍,便没有出面。”二老爷心疼美娇娘,怜惜的扶着有身孕的香姨娘入坐,唤柳姨娘在一旁护着。
&ep;&ep;被一双儿女搀扶着的二夫人,看着齐松小心翼翼护心肝儿一般的对待香姨娘,心底不是滋味。“母亲,人都已经到了,你有何话要说便说罢。媳妇儿还是那句话,事情不是我做,断然是不会认了!”
&ep;&ep;齐松与齐少恒、齐楚婴讶异的看着二夫人,账房的火是她放的?
&ep;&ep;老夫人睨着龚青岚说道:“你说老二媳妇放利子钱,挪用了公中银子,填补不了空缺,便烧了账房栽赃给你。除了这些东西,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ep;&ep;在老夫人心中,始终是偏袒二房。心中虽是有点信了,可到底龚青岚不是她中意的,质疑她的品性。
&ep;&ep;齐景枫扫过众人一圈,淡淡的说道:“自我成婚,账房先生长孙策,便告假回乡。只留了三万两银子做开支,若有急事需用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便要开字据给我。岚儿若挪用也只有三万两,何来的十万?”
&ep;&ep;众人都是聪明人,这银子与账房的对不上数,俨然是陷害,可依旧无人吭声。
&ep;&ep;二夫人脸色蓦然一变,她在这上面疏忽了。只想着将以往没有去路的银子,一同扣在龚青岚头上,却忘了账房的银子可有这麽多?
&ep;&ep;“好一个贼喊捉贼!”二夫人破釜沉舟,从龚青岚身上入手,打算反咬一口。“龚青岚,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陷害与我?当初将你许配给恒儿,最后嫁给枫儿,你心中不甘,记恨着我?”
&ep;&ep;龚青岚手指微微一颤,这细微的动作给站在她身旁的齐景枫察觉。不待他多想,便开口道:“二婶娘多心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岚儿怎会记恨二婶娘?何况,庚贴上不是夫君的生辰八字么?”顿了顿,继续说道:“账上虽然只有三万两,并不表示以往不曾有。账房被烧,庄子上有账本,可唤管事的送来,一齐对一对。”
&ep;&ep;话中意思不言而喻,若龚青岚当真只贪墨了三万两,虚报十万两,便是栽赃人诬陷她,好脱身。若账本自二夫人管账起开始查,超出十万两的空账,那便是二夫人陷害龚青岚。
&ep;&ep;二夫人一噎,涨红着脸道,避重就轻道:“你若知晓是枫儿,为何私下里与恒儿有书信往来?”丝毫不谈账目之事。
&ep;&ep;“二婶娘莫不是糊涂了?二叔子与我不过是几面之缘,我为何与他有书信来往?不过是与夫君下定后,写了几封书信了解罢了。”龚青岚嗤笑,她接收到的书信都是齐景枫写的,就算摘清了齐少恒,他也无话可说。
&ep;&ep;二夫人肺都要气炸了,却是无言以对,伸手暗自掐了齐少恒一把,示意他开口。
&ep;&ep;齐少恒早在龚青岚努力与他撇清关系时,便懵了:“岚儿……”她怎能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莫不是当真心底没有了他?
&ep;&ep;“二叔子叫我大嫂的好,莫要授人口舌,误会你我有私情,毁了我清誉。被人死揪着不放!”龚青岚眼底闪过讽刺,冷冷的看向二夫人。“二婶娘收回的利子钱,在城外置办了上好的水田与庄子。其余便是存在徐家钱庄,可要明日去查?一同带上李元普的家室对峙?”
&ep;&ep;前世里她无意间知晓,二夫人从公中挪出来的银子,全都放在徐家钱庄。用的不是她的名讳,而是少用的字。
&ep;&ep;二夫人坐如针毡,手心渗出了冷汗。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怨恨,这贱人竟连这事儿也查清楚了!
&ep;&ep;“母亲……”二夫人张嘴想要辩驳,到嘴的话,却是咽了下去。若当真仔细查证,她私藏的物件,怕是都要捣腾出来。
&ep;&ep;徐家钱庄?老夫人心一沉,喝道:“绿依,带人去搜!”购置私产,想来地契在她房中。至于钱庄的事儿,明日去查也不迟!
&ep;&ep;老夫人看着龚青岚的目光,有些许的复杂。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查出来。她不但查出来,还叫许榕无从辩驳。恐怕是早有准备!
&ep;&ep;“祖母……”齐楚婴与齐少恒齐声喊道,想要为二夫人求情。
&ep;&ep;老夫人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们也不用多说,若是凭空捏造,我定是会给你们母亲公道!”
&ep;&ep;齐少恒不容乐观,看着他母亲眼底的焦躁不安,便知事情属实。可让他气愤的是龚青岚竟反口说与他不曾相识!
&ep;&ep;难道以前的浓情蜜意,都是作假的不成?
&ep;&ep;每一分一秒,对二夫人来说都是煎熬。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心瞬间下沉,接着,便瞧见绿依掀开帘子,两名护卫押着身躯肥胖的杨管事。二夫人脸上的血色顿失,瞬间想到弘德厅内龚青岚敲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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