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那拍卖会场里看到的,一定还只是普遍级而已;而想到自己居然对普遍级的东西反应如此激烈,对比昨晚在餐桌上朝修伊大放厥词着类似「没见过世面,不知人间疾苦」的言论……
&ep;&ep;那些怒骂,虽说是演戏,但多半也有一些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就是不喜欢修伊那种唯我独尊,把人命视如草芥的态度。摩顿应该都看在眼里吧?天,她真是丢尽了土瓮城的脸!
&ep;&ep;胡思乱想的当头,静露已经走到楼梯的最顶端,深呼吸,一把撩起门帘,踏进比幽暗走廊勉强明亮一点的酒吧。
&ep;&ep;那死气沉沉的酒保依然站在吧檯后,用脏到看不清原本顏色的抹布,擦着明显跟刚刚是同一个的破杯子。
&ep;&ep;她抹抹脸,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点个什么喝的,想先绕过吧檯去选张椅子坐下,不料经过酒保身边时,脚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绊──
&ep;&ep;『碰叩!』一声她面朝下的狠狠跌趴在地,挺俏的小鼻子毫无悬念的直接与地板深吻,她眼冒金星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感觉自己的脚又被勾住。
&ep;&ep;那酒保上半身文风不动,不输奈特的长腿却巧妙地一绊一勾,将毫无防备的静露出其不意的狠狠绊倒在地,又三两下轻松的勾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往吧檯桌后拖去。
&ep;&ep;她明显感觉到额头的肿胀和鼻子的湿意,回过神来就要挣扎防卫,那男人的皮鞋大脚却从上而下一踩,往她肚子不重又不轻地踹了一下。
&ep;&ep;『唔!』她闷哼了一声,手已经摸到腿侧准备抽出匕首,那酒保却像脚也长眼睛似的,神速又精准的踩住她握刀的手,巧劲不让她动弹。
&ep;&ep;此时,酒吧的大门被『叮铃──』一声打开。
&ep;&ep;她被那声音吸引注意,一时之间放松挣扎的力道,酒保的脚更往她身上施力踩了一下。
&ep;&ep;不约而同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走进酒吧的人最少有三个,但有两个停在门口就没继续前进,剩下一个则走到吧檯边,衣服摩搓的声音,那人似乎靠在吧檯上了,但踩在她身上的酒保没有一丝动静,面不改色的继续死着那张脸,擦他的破烂杯子。
&ep;&ep;「……人呢?」阴冷如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ep;&ep;天啊,是修伊!她瞪大眼,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要挣扎,酒保制止她的脚也不知何时,不着痕跡地放开,她摀着温湿的口鼻,继续偷听。
&ep;&ep;「来过了。」酒保沙哑冷淡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ep;&ep;「有谁跟他走一起?」
&ep;&ep;「两男一女,没了。」
&ep;&ep;她惊疑不定的屏息,这酒保到底是要保他们还是要将他们卖了?不……如果他是敌人,为什么还要费事将她藏起来?
&ep;&ep;该死的大脚突然又往她侧腹轻轻踹了两下,她缩身想要闪躲,却看到那脚轻点着旁边地板一个不明显的暗沟。她犹疑了一秒,手摸了过去,将木板掀开。
&ep;&ep;另一个地道!她皱眉,这酒吧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地道也太多了吧?就不怕地基不稳吗?
&ep;&ep;后方突然又来了一个偷袭,大脚朝她屁股使力的踹上来,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踢得滚进暗道里,发出轻微砰叩的声音,酒保的手碰巧滑了一下,杯子滑出去,他作势要接,闪身跨出一步半空拦截那脏到不行的破杯子,脚稳稳地踩在那已经被关上的暗门板上。
&ep;&ep;干!她头痛、鼻子痛、脚痛、屁股更痛!那个酒保是怎样?现在好了,她刚刚鼻血都还没止住,刚刚被一踹,又是鼻子着地,再度血流如注,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她该庆幸附近没有殭尸吗?!静露惊疑愤恨的蜷缩着身子,窝在那个狭小浅窄的暗道里,上方的光线勉强从木板缝中透下来。
&ep;&ep;此时,修伊的声音再度传来:
&ep;&ep;「两男一女而已,没有别人?」
&ep;&ep;似乎对刚刚酒保手滑接杯的大动作,一点也不感兴趣。
&ep;&ep;「没。」酒保惜字如金的吐出一语,便没再说话。
&ep;&ep;她一边仔细听上头的动静,一边摸索这阴暗潮湿的狭窄空间。严格说起来,这不像是个地道,反而应该说是房屋地板与地面之间的隔间,身高一百六的她,也只能勉强蜷缩着……她突然摸到不远处上方一个移动的石板。
&ep;&ep;像毛毛虫一样的在里面移动……
&ep;&ep;经过一段有点恐怖的沉默后,一阵金属撞击桌面的清脆声响,听起来数量不少,静露马上听出来,那是金币!
&ep;&ep;「你知道该怎么做。」修伊说。
&ep;&ep;酒保没有答话。但接着,又响起脚步声,随即就听到酒吧的门被打开,被砰的一声关上。
&ep;&ep;她向上推了推那个石板,发现那东西开始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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