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向着皇上拱手一礼,随后挺直脊背,开口说道:
“禀皇上,臣认为,所有考生都可以从孙学文祠堂走过,唯独他孙根源不行,因为孙学文是他父亲,养育之恩,助学之恩,身为晚辈,长辈刚刚入葬,便从先人的祠前踏过,那他还是人吗?忠孝节义何在,人伦纲常何在。”
“臣还认为,皇上您赐罪孙学文,后让其入葬,实为公道,可谓天威当头,但是孙学文私自带兵出城之罪与孙根源无关,孙根源是全凭自己学识入仕的,皇上,您赐他功名,可谓天恩当头,皇恩浩荡,如此恩威并济,上合王者之道,下合天地人心!”
皇上一听,有几分道理,众人面前,自己却也得给自己这个兄弟几分薄面,于是轻然点头:
“你们都听听,王兄说的好!”
“就按王兄说的办,来人,立刻开榜!”
“是!”
一名太监听罢,立刻下去传旨去了,见事情已然办成,周文王,和几位文官向皇上请辞之后也跟着走了,徒走远处,张耀几人纷纷向着周文王拱手道谢,以谢这救命之恩。
慢慢,周文王几人身影渐行渐远。
石阶之上此时只剩下皇上和东厂公公张玉桥。
看着远走的几臣,张玉桥心中冷笑。
暗道:“好一个周文王!”
口中发出一声冷哼,看着跪在一旁的考官,用着公鸭嗓子般的声音,细声细语的说道:
“你做的也无错,皇上不会怪罪你得,你也是忠心为朝。”
目送着周文王几人身影远去,皇上心绪万千,回头看着考官轻道:
“平身吧!”
张玉桥眼中乱转,向着下跪的考官再次眼色尽出,那名考官看到后微微点头回应。
考官起身,拱手向着皇上一鞠:
“禀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告。”
皇上疑惑的看着考官,眉头微皱:“何事,说。”
考官头低于胸,向着皇上恭敬的回道:
“禀皇上,那孙根源得头甲之名,实为虚之,而是考场舞弊而来。”
听罢,皇上此时有些怒目圆瞪,张玉桥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附和。
“此事当真!”
皇上生气的问道。
“千真万确。”
考官回道。
就在这时,沿着石阶下小跑过来数十人,纷纷跪在刚才考官的身旁,其中一人向着皇上说道:
“禀皇上,刚才考官所说属实,我等皆是考场监堂官,那孙根源开考之后一直未书,四处张望,因为坐于门旁考位,可便于观察其他考生考卷,直到最后半个时辰,方才书写,他足足偷看他人数个时辰,集他人之成后书,才成此泼辣文章,竟还被评为头甲,还望皇上明鉴。”
皇上一听,气上心头,向着对面十余人问道:
“你们都看到孙根源舞弊了么?”
十余人齐声回道:
“是!”
皇上龙袖一甩,脸上已然怒不可遏,冲着张玉桥说道:
“张玉桥,将那孙根源打入大牢,如若还有其他舞弊者都给我带去,择日发送刑部受审!”
“是,臣遵命。”
张玉桥恭敬行礼,嘴角微微上扬,回复着皇上。
“哼,还说文武之才,真是可笑至极,辱没天子门生之名。”皇上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的向着殿堂走去。
皇上走远,张玉桥瞬间挺起胸膛,看着身前跪地的十余人,手上兰花指尖轻翘:
“尔等起身吧,很好,很不错,你们的母亲在我府上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好的很,放心吧,此事之后,我就会送他们回家的。”
十一名考官起身,满脸愁容,却还是硬生生挤出微笑,依旧向着张玉桥行礼:
“谢谢张公公,我等告退。”
说罢,众多考官退了出去,张玉桥则向着皇上的寝居方向而行。
考场外,此时已然公布了武考排名,孙根源理所应当成为了武状元,说是次日便要来到殿堂接受皇帝殿试,随后金榜题名,这是众多考生梦寐以求的时刻,全国上下也只有这二十五人可以得到此殊荣。
看到榜单,众考生心情激动万分,终于可以亲眼目睹皇上,这也是一种荣耀。
而就在这时。
“哒哒哒”的跑步声传来,足足有百十人的官兵跑来,手里提着长枪,片刻便将一众考生围住,瞬时间考生被围的水泄不通。
“砰”的一声踏步,官兵瞬间站好,把这些考生惊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这么大的阵仗围住自己,究竟是为何。
官兵中走出一人,站在众多官兵前方,此人赫然是遥城守将周亮。
一名遥城考子赶忙拱手,向着周亮问道:
“周将军,不知道我们这些考生犯了何事,要如此对待,我们可算得上是天子门生啊!”
周亮一声轻笑,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那名考生,向着二十五位考生说道:
“告诉你们,此次科举,有人投机,皇上已然下旨,舞弊者打入大牢。”
周亮话音刚落,考生中就如同炸锅一般,纷纷讨论质问起来。
“肃静!”
周亮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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