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仿佛是睿王殿下。”那小太监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心下十分满意,于是又多说了两句,“皇上近来心情不大好,我们这些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倒是睿王爷每每进宫总是能讨得皇上喜欢。公子不如从睿王爷这边儿着手。”
&ep;&ep;“多谢公公指点。”庄子凡闻言满脸感激,赶忙又塞了一叠银票。
&ep;&ep;那小太监既完成了主子的命令,又得了丰厚的银票,喜得眉开眼笑,回宫复命。边走边感叹,庄家的人都是奇葩,十年前自愿外调的庄老爷子是,十年后抗旨拒婚的庄六小姐也是,方才那个,人傻钱多的庄二少,人忒好骗。
&ep;&ep;庄子凡得了消息,目送小太监走远,立刻上了马急急的赶回庄府。
&ep;&ep;雅雅抗旨拒婚被关进天牢,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必须赶紧知会老爷子拿个主意才是好。毕竟雅雅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如何能受得了天牢里的那份苦?
&ep;&ep;庄府大门口,庄子凡一下马就匆匆往老爷子院里赶去。
&ep;&ep;守在门口偷偷观望的青梅一见二少爷回府便高兴的朝着他身后看去,顿时白了脸,小姐怎么没有回来?而且,二少爷的样子莫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儿?青梅咬着嘴唇慌慌张张的回了院子,将自己的担心说与秋菊听。
&ep;&ep;青梅眼里,小姐是最聪明的,小姐不在,就只能勉强找找秋菊出主意了。
&ep;&ep;“你可是看清楚了?”秋菊紧张的看着青梅,心下扑腾扑腾的乱跳。她虽说是个奴婢,却也是从小就在庄府里长大。在这府里最可怕的就是犯了错被打板子,可宫里头就可怕多了,早些时候她似乎听厨房采买的那些人说过,宫里边儿但凡有错的,……十有八/九都是要杀头的。秋菊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小姐千万不能有事儿。
&ep;&ep;“真的,我看的真真的,只有二少爷一个人回来的。”青梅见秋菊也慌了,顿时更加害怕,忍不住有了哭腔。
&ep;&ep;“嘘,这事儿先别急着声张,既然二少爷已经回来,那么老爷必然会问的,到那时老爷知道,定然会生办法的。”秋菊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ep;&ep;青梅仍是十分担忧,不确定的看着秋菊:“你说的是真的吗?”
&ep;&ep;“当然是真的,老爷那么疼小姐,怎么舍得小姐去受苦?”秋菊如是道,只不只是在安慰青梅还是在安慰自己。
&ep;&ep;回廊后,庄子尧看着面带惊惧的两个丫头,悄无声息的回了自己房里。
&ep;&ep;姐姐是被静妃传进宫问话的,依着姐姐谨慎小心的性子是不会犯错的,那么……不是陷害,就是……庄子尧眼底暗红升腾,思虑片刻,终于有了主意。他没能力救出姐姐,但有人可以啊!
&ep;&ep;听了庄子凡打听来的消息,庄老爷子面色僵硬,眼底浮现一抹愧疚。
&ep;&ep;当年西陵进兵来犯,大齐战败,献上大齐最尊贵的朝阳公主缔结百年之好。
&ep;&ep;朝阳公主虽有公主的封号,却并不是皇室血脉,而是帝师谢氏一族的唯一传人,谢绮月。
&ep;&ep;当年的谢绮月为了庄氏一族远嫁西陵,临走之前留下了一个瘦巴巴的女婴,托由庄四爷代为照看。
&ep;&ep;那女婴就是如今的庄娴雅。
&ep;&ep;庄老爷子曾问过老四,这个女婴的身世问题,然而庄老四次次都是闭口不言。久而久之,庄老爷子便也不再追究。没多久庄四爷便成了亲,娶了林氏。
&ep;&ep;一年后,林氏产下一女,却是死胎。老爷子为了给庄娴雅一个合适的身份,便隐瞒了死胎一事,封了接生婆的口,把当时已经快要一岁却仍旧瘦小的庄娴雅充当林氏生下的女孩养着。
&ep;&ep;十几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本以为没事儿了,却不想还是没躲过。
&ep;&ep;庄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也罢,此事我自有办法,你先下去吧,莫要与任何人说起此事。”
&ep;&ep;庄子凡关上门出去后,庄老爷子便写了一封信,交由自己身边的死士送出去。
&ep;&ep;……
&ep;&ep;“你说什么?!”楚墨尘的声音冷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手里捏着的翡翠杯化作一堆粉末,幽冷的眸子生出一股择人而噬的戾气。
&ep;&ep;“六小姐被皇上关进了天牢。”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楚风喷出一口血来。
&ep;&ep;“今天发生了什么?”楚墨尘重新拿起一盏玉杯倒上酒,以那丫头谨慎的性子怎么会被关进天牢?
&ep;&ep;“楚云传来的消息说,今日一早静妃娘娘派人传话,请六小姐进宫说话。”楚风咬着牙关,看来爷是真的把六小姐放在心上,否则何至于如此失去理智?上次爷动怒,似乎还是老主子去了的时候,就算是那时也没有今天这样可怕,楚风总觉得,如果六小姐有个好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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