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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秦祯,他平常都是贴身跟着温筠玉的。”

&ep;&ep;乍一下听到少保的名字冯庆俞还惊了一下“所以说你那次从大理寺被带走进诏狱,其实是温筠玉帮你走个场子?!”

&ep;&ep;他就说林筎阴怎么进了诏狱还能毫发无损的这么快出来,原来那么早两个人就勾搭上了吗,他那会还傻傻的以为要重审呢。

&ep;&ep;“沈赫荣下的毒与我何干,我那天给她骗去了。”林筎阴说起这件事就火大,叫她一起是为了让她垫背做替罪羔羊呢。

&ep;&ep;冯庆俞一阵唏嘘“最毒妇人心,平常笑的跟金面佛似的,心里竟然想置人于死地。我就感觉是她,不然谁还能跟薛长凝过不去。”

&ep;&ep;“你和薛长凝很熟,知道他们什么恩怨?”林筎阴疑心沈赫荣要杀人的动机。

&ep;&ep;他摇摇头“平常薛长凝也很少和我们说事,他们在望京一人占了一个骄字不对付很正常,就是薛长凝那天从山上寺庙下来脸色很不好,说遇到沈赫荣闹了一番。”

&ep;&ep;冯庆俞在望京多少认识很多酒肉朋友,见面不交心的也很多,大家看他父亲手握官权,看他母亲是清河群主,一个个巴结讨好他,其中大半世家子女都和他有几面之缘。

&ep;&ep;林筎阴一下想起她刚来沈府没几天后就见到了沈赫荣,还记得她说刚从寺庙下来,是望龙寺!

&ep;&ep;“我过两天要去望龙寺,你要跟去吗?”林筎阴邀请他一起,沈老夫人要去庙里祈福还问她要不要跟着去,她原本是想推辞的,现在一听这件事,就有预感沈赫荣一定会去的,而且必定有她要去的原因在里头,毕竟沈赫荣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可不像是一心向佛的虔诚。

&ep;&ep;冯庆俞一听去寺庙,什么玩意,马上就推辞了,就见林筎阴拉着他的袖子说去抓沈赫荣的猫腻当即来了兴致“去去去!”

&ep;&ep;相比林筎阴现在的安宁,沈赫荣那边却并不好过,早上她从沈府出来后就找了个地方换了件长袍罩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接着就神色匆匆的朝八卦村里的暗室走去。

&ep;&ep;她不时扭过头打量四周,确认没有人后再继续往前走,那件暗室在巷子最深处,从外面看过去是一间很普通的小屋,屋内的某间房里设计了机关,才是真正的暗室。旁边的屋子已经都没有人住了,荒草丛生,看着萧条有败落,灰烬染满了一角天地,一切都灰蒙。

&ep;&ep;沈赫荣推开门,一脚踏了进去,手上的灰看着十分碍眼。

&ep;&ep;屋子里静悄悄的,宛若从没有人居住过,院子里不断有枯黄的树叶飘落,前边几间房门紧闭着,这一小房的天地唯有她一人独立,这满院满屋的破旧都和她身上的锦衣华服形成了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ep;&ep;院子里的一口井已经干涸了,散发出一点腐气,立在原地静默半响,终于抬步往暗室走去。

&ep;&ep;平常感受到她的脚步声,图腾男马上就会出来见她,这会却依旧不见踪影,心里有着莫名的惧怕和猜想,脚步越来越急,是不是出事了。

&ep;&ep;自从林筎阴昨日晚上完好无损的回到沈家,沈赫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她派去的婢女汐儿一直守在林筎阴的院外探视,收到消息她彻夜难安,恨不得马上知道是什么情况,然而一贯的冷静叫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留下马脚,哪怕事情败露让林筎阴知道是自己干的又如何,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

&ep;&ep;坐在桌前捏着从头上拆下来的头花簪,一朵花样给她撕成粉碎从指缝中飘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说愿为我做牛做马,趁早死了省心!”

&ep;&ep;汐儿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沈赫荣的怒气达到最盛不要去招惹,几年前惨死的狸猫就是前车之鉴。当初就是汐儿偷偷藏着猫儿的尸体去掩埋的,上面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好肉,毛皮也全脱了去,它的眼框空洞蜿蜒着血泪,叫人不敢认是生前模样可爱乖巧的猫儿。

&ep;&ep;沈赫荣强忍到今日白天才出门去找图腾男,看看是不是真出事了。

&ep;&ep;她进入到已经屋子里,里面一张床一张桌一盏灯再无其他,这间屋子就是图腾男住的,平日里他的生活就如此乏味枯燥,让人不敢苟同。沈赫荣清楚的记得图腾男说的话,在桌子腿处有打开暗室的机关,她急忙蹲下身去看,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异样。

&ep;&ep;桌子其中一条腿上有细小的断纹,沈赫荣用手包住最底下的一截向旁边拗起,这需要不小的力气,咬牙使出全力能听到链条声在一点点拉动,终于暗室的门全开了,马上闪身进去。

&ep;&ep;暗里里面乱作一团灰雾弥漫,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她一手捂住嘴和鼻子怕吸进灰,在昏暗中探视了半天才发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仔细一看那人真是图腾男,他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头上还有多处被击打的伤口,周身大量干涸的血迹,要不是那脸上明显的图腾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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