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可怜?”
&ep;&ep;“你能想象到,一个人不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论生死,弱小或者强大,卑鄙还是良善,他都不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ep;&ep;说这句话的时候于恩静千年不动的面容浮现出些许得意之色。
&ep;&ep;“你不也是吗。”沈天宁淡淡道,并没有赞同。
&ep;&ep;“赤脚不怕穿鞋的,而且,是谁让你误认为我有喜欢的人。”
&ep;&ep;“到这个时候了,前辈还不愿意承认吗?”
&ep;&ep;“比起感情,我更希望陪伴。”于恩静折射在光线下的脸蛋既明媚又腐化着,眼角略过阴暗的底蕴,“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会将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ep;&ep;万不得已的地步,是指&a;
&ep;&ep;沈天宁乍没听明白,但从这个老女人的眼神中逐渐看出了狠戾的决心。
&ep;&ep;如果当时桐原真的要陪宋繁星走了。
&ep;&ep;那他也可能达不到愿望。
&ep;&ep;就算他死了,于恩静也不会让他的尸体遗留掉,她会用自己的方法留存,保护着,封存在自己的实验室中,每天都可以看到,可以和他说话,尽管人已经死了。
&ep;&ep;她就是这么变态。
&ep;&ep;那现在呢,如果桐原不依她的话……
&ep;&ep;…
&ep;&ep;宋繁星被囚禁的第十天,外面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阴沉了。
&ep;&ep;春季很少有这样的天,怪异得很。
&ep;&ep;更令人奇怪的是,原本看守她如同看守钱财的佣人,一下子都不见了。
&ep;&ep;门是锁着的。
&ep;&ep;“云逸?”宋繁星试着站在门口喊了声,并没有人答应。
&ep;&ep;她走到窗口,粗略地扫一眼,也没有人。
&ep;&ep;人都不见了。
&ep;&ep;不知什么原因,世界空荡得只剩下她一个人。
&ep;&ep;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以试着从窗口跳下去,或者拨弄门锁,试试能不能逃出去,总不能坐以待毙。
&ep;&ep;跳下去有危险,她试着解开门锁。
&ep;&ep;捣鼓的声音难免有些大,但宋繁星顾不了那么多,耳边突然传来咣当的声响,她以为锁被自己敲开了,还没来得及欢喜,只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站在她的跟前。
&ep;&ep;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是侦探社的老板。
&ep;&ep;宋繁星的眼睛已经好了,但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戴着面罩,她还是认不出他是谁。
&ep;&ep;当人步步逼近的时候,宋繁星不由得往后退,他身上阴气太重,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又回来拉她下地狱似的。
&ep;&ep;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宋繁星哑着嗓子问:“你到底是谁。”
&ep;&ep;当她知道自己眼睛是不小心被弄暂时性失明时,还存在侥幸,以为这个老板是她不认识的人。
&ep;&ep;可当他带着面罩出现,她又觉得他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扑面而来。
&ep;&ep;男人几乎将她逼到了墙角,两人的距离不到半个身子大小,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ep;&ep;他没有任何的想法,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手,指腹触碰着她的眉角。
&ep;&ep;像是爱抚,又像是最后的告别。
&ep;&ep;“你要做什么。”宋繁星冷着嗓子又问,直接抬手挥开他。
&ep;&ep;“我想带你走。”他的声音低哑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地步,“一起离开这里,不好么。”
&ep;&ep;似乎知道她会直接回答,所以他用否定疑问句。
&ep;&ep;宋繁星不假思索答:“不好。”
&ep;&ep;她都不知道他是谁。
&ep;&ep;就算猜到,她也不会跟他走。
&ep;&ep;她还有爱人和孩子。
&ep;&ep;“你毁掉了我安定的生活。”他基本无视她所有的感受,仗着巨大的力道轻而易举将她控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两只手被他单手制在身后,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ep;&ep;每个字,都阴森得令人心悸。
&ep;&ep;“放开我。”宋繁星心跳得厉害,却不得不冷静地处理。
&ep;&ep;她不能慌。
&ep;&ep;“除了沈天宁,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他的气息几乎挨到她的耳边,尾音落下,沉重的呼吸也跟着落下,吹得她不由得发颤。
&ep;&ep;她说道:“我要是说没有,你会把我怎么样。”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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