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吃饱了,孤家还有要事。”
那青衣怪人言语虽平淡无奇,但一字一句无不破透着骄横狂妄。
他的话,除了梼杌没一句和别人有关,在场之人全部被其忽略无视,好似草芥蝼蚁一般。
这厮一边说话,一边从那妖兽身上翻身下得地来,拍了拍靴子上的尘土。
王淮昭这边三位自是知道梼杌的凶残,更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竟有人将这暴虐妖兽当作坐骑。而听此人言口气,竟似牵了头驴来逛街一般,一时间,在场众人心中已是寒意凛凛。
最让淮昭心紧的,是自己悄然起驭的元化神识中,这青衣人乃一魔修之人,按照修者神识极窥三层的规律,依自己目力所及,这魔徒修为竟至少在离识期以上,因为淮昭之道修元化道目前最高可窥破的魔修也就是离识。
可万一,对方并不止离识魔期呢?
小子听对方骑着梼杌,口称为凶兽寻鲛族觅食而来,其目的自然是身边的婆婆梦池,思虑至此,淮昭已是暗暗准备即将到来的搏命之斗。
自古正邪不二,面对眼前的魔修,蜀山七人第一时间,便认为此人是那被诛灭的沉血鬼煞什么同门同修,必定为复仇而来。
不过屈符白等人相比淮昭,却最高只是看到对方已历出窍境界,心中自然一阵惊惧异常,加之此人身边那骇人异兽,蜀山弟子全部已如临大敌,面色凝重。
场面诡异地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
过了小会,这青衣怪人居然也诧异起来。
因为他发现,身旁这刚刚驯服不久,嗜杀凶残的梼杌竟然看着场内众人,却毫无动作。虽然那嘴中馋液流淌,却始终踟蹰不前,好似顾忌着对面什么。
“哟?这也怪了。”青衣人撇下梼杌,径直走向前来,眼眸中红光熠熠,显然已是驭动了魔识。
些许时刻,他已了然,面前两个鲛族不假,七个不超过凝罡境界的道修之人,另外还有个凡人站在鲛族旁边,或许是个不知死活看热闹的家伙。
掌握了在场人等实力,青衣人不屑地回头磨了磨脏兮兮的指甲,挥掌恼怒地往那梼杌股腚上一拍,显然已是颇不耐烦:
“你这畜生,你喜好的美食在前,却还要孤家拿了放你嘴边不成,速速了事,否则吃打!”
可这梼杌虽然挨了揍,却仍是畏手畏脚,全然没了上古凶兽的暴虐威风,只将两只虎爪生猛地往前蹬出两个土坑,冲着淮昭三人方向长喝了一声,仍是呆在了原地。
王淮昭思绪急转,当下情势对本方来讲,可谓绝对劣势!
就算那深不可测的青衣人不出手,合了蜀山弟子和海婆婆梦池,也不一定斗得过那凶兽梼杌。
转念之时,淮昭突然想起白日里洱海边的交锋。
那梼杌占尽优势之时,却好像对自己身上的印记有所忌惮,现时下那畜孽犹豫不前,恐怕也是为此。
小子如何知道,他此刻身负秘相罗诀,对面那离识期的魔修并未发现他身上的秘密。这无上道法却只对修者有用,梼杌存世万年,秘相罗诀虽乃上界天尊谛创,但其神效却对这些上古神兽是不起作用的。
梼杌真正忌惮的是封印在那淮昭印记中的太阴幽莹!
自蛮荒而来,上古之两仪圣兽一为太阳烛照,而另一个就是太阴幽莹。
此二者在史前神兽中乃是至尊的存在,梼杌不过是四大凶兽之一,还排在四大天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及四大灵兽麟、凤、龟、龙之后,见了尊者,梼杌岂能不畏。
但,这青衣人又岂是善类?
王淮昭心海中继续飞快的思索着
这亘古世间,能收伏梼杌,又有几人?
不,这绝不可能是魔修之徒那么简单,而是那存世之魔!
此人言称孤家,难道是?
冥龙?!!
自在春秋洞府拜师之时,王淮昭就听说了这与自己大有干系的冥龙教主。
春秋子讲过,自己父亲是为魔教所害。这魔头一直以来在极力找寻自己,就是处心积虑要取走这身上的印记,继而修成极魔大造,在三界掀起魔滔孽浪,为祸苍穹。
王淮昭很清楚记得春秋曾讲,冥龙魔孽未修得真身前,只得一魂魄存续,论时日,其得真身还需长久岁月,那眼前的青衣人,莫不是他突破出窍期后的魂魄所寄?!
这魔头出窍后,难道真可寻得活人宿体夺舍?
如若眼前这青衣怪人就是冥龙,那理当印证无疑!
想到此处,王淮昭内心猛然一紧。
昨夜喜洲村秦冲临终前,说了自己娘亲为魔教所掠,她一介凡人,绝不可能逃出邪魔控制,此刻亲见冥龙附身的眼前人,那当日的娘亲又为何不能魔魂附体!
王淮昭猛然得悟:“我如此蠢笨,竟然不辨究竟,真的错怪师尊了!”
那晚洞府突然而至的娘亲,不过是一具冥龙附体的驱壳。娘,早已被这孽障害了!
我的双亲全都是眼前的邪魔所害!
王淮昭霎时间心中涌起绵绵的切齿恨意,接续而来的是对误怪师尊深深的追悔,一对拳头顿时捏得咯嘣作响。
“不行!”
内化中一个冷静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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