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醒来,不禁自语喃喃道:“又梦见这奇怪地方了,也不知道梦里那声音念的到底是些什么”
正发呆,只听得一声“昭哥哥”,肩上已被人拍的酥麻,玉姝一下子蹦到跟前,冲着淮昭扮了个鬼脸,然后笑着对身后招手说:
“师姥师姥,哥哥在这睡觉呢。”
只见天仙般的静然师太手提拂尘,微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来。
“善哉,后山如此寒冷,也竟然睡着了。淮昭你伤势初初得愈,切不可凉了身子骨。”
静然自幼时便跟随师父踏入漫漫苦修,自是从未有过儿女之情,但是骨子里的母性让这仙姑般的女道士,对小孩子格外疼爱。
虽已过而立之年,但自从给淮昭养伤开始,便如从小养育玉姝一般,将小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师太、玉姝妹妹,我刚刚又做了那个梦,老是梦见一潭水,那块石头,到处都是一种声音,一直在念着什么,那言语可我却怎么也听不懂。”淮昭嘟囔到。
“哦?来,给师太讲讲到底都梦了些什么。”静然慈爱地揽过孩子,轻声问道。
淮昭便将这记事以来一直做的这梦与师太讲了,梦境中的复杂揭语,孩子当然无从复述,巨石上的字样更无法描绘。
静然也是毫无思绪。不过依数十年道家修行,师太自是明了,人如有梦境如一,往复而来,个中应是有机缘蕴含。淮昭所以引魔道来寻,难道和这梦境有所关联?师太当下思量应该将此事尽快与淳远大师共作计议才是。
静然抱了抱淮昭说道:“乖孩子,做了个白日梦而已。以后师太给你解梦,好不好?”
说罢怕淮昭受凉太久,顺势拉过孩儿小手捂在手里哈了口暖气,在触碰到淮昭手心时,师太不禁猛然脸色一变,感觉到孩子体内竟隐隐流动着一股真气,恰似自己当年修行小成后的境界。
“这?居然有这等奇事?”
“淮昭,告诉师太,你可曾师从过哪家道法或者佛法修习过?”静然有些急迫地问到。
“师太,我没有啊,道法佛法,什么道法佛法呀,我就念过师塾。师太,我想爹爹、我想娘亲,呜呜你看我身子已经好了,我能不能回绍兴府,我应该回去给爹爹守灵的呜呜。”
静然见此不由得悲从心来,暗想世事不堪,竟如此为难一个黄口孩儿,父亲故去却不能守孝送别,眼里也不忍掉下些许清泪,只好轻抚着淮昭额头说到:
“你的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淳远大师父,实属无奈,有很多坏蛋要于你不利。淮昭,这世间磨难你也只是刚刚经历一二,你的爹爹生前为苍生百姓鞠躬尽瘁,悟透世间道理,广播善缘,是百姓称颂的盖世大英雄。”
“你虽还小,当如你父亲所嘱,要立道义于此生,做出一番事业,才不枉你爹爹的厚望,对吗?等你身子完全痊愈后,要好好听大师父教诲。”
“淳远大师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得道高僧,一身佛学修为也已经登峰造极,你一定要练得一身本领,从善除恶,做一名顶天立地的侠义男儿,好不好?“
淮昭听得此言,频频点头,那童稚的眼神中也赫然出现一股坚毅之气:
“嗯!师太。淮昭一定要做爹爹那样的大英雄!”
他虽是阳明之子,但他还过于幼小,他或许现在并不清楚父亲一世伟岸的成就经历,但他永远记得父亲高大的背影。
匡扶社稷、心系黎民他暂时理解不了,但光明磊落、扬善除恶、一身正气是父亲从小一直谆谆教诲的,他很明白。
“这就对了。孩子来,你且坐好,按师太说的心法口诀跟我做”
静然思量着,既然淮昭体内已有真气护存,不如试着教他体验调用,应是大有益处。
说罢,师太便喃喃念出三清道家御气心诀,引导着淮昭摸索调动那股真气。
这孩儿聪慧,一炷香功夫便有了领会,眼里虽还有泪花儿,却高兴地蹦跳着对静然道:
“好玩好玩,师太,您这是什么神奇魔法,我这肚子里一下子暖和得好舒服,像个有个球儿在肚子里左右跳窜着,我现在都不觉冷了。哎?好像我的身上的伤痛也一下子轻了很多。”
静然怜爱地笑道:
“孩子,你可记住,这肚子里的球儿啊,乃内家真气,对你人生修行大有裨益,虽其来历不明,但眼下我看,似对你并无妨害,但你一定要谨慎关照。平日可依我教你的心法修习,促其精纯,切不要急进,这真气有什么异样,你以后要即刻告于我和淳远大师父。”
淮昭这些日子听玉姝讲起过当日大庾城外大和尚与紫衣恶人的惊人斗法,心底对淳远的本事自是仰慕不已。
更闻玉姝虽比自己年幼,却得静然师太指引,已习得三清渺婵功初层功法。
那天在观内亲眼看见小丫头御动指尖真气生生将一丈开外的树枝击断,好不羡慕。今日得晓自己也已有了内功根基,自然开心无比。
“我记住了,师太”
“嗯,乖。现在随师太回去,咱淮昭啊,该服药了。”
说罢静然微笑着牵住两个孩子起身准备回观,可刚刚下得几级石阶,那面容却突然娥眉一横!
“贼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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