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闸门边,郝甜、胖牛、刘癞子三人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妇人。
&ep;&ep;不是说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么?
&ep;&ep;怎么回来了?
&ep;&ep;难道是变成鬼回来索命了?
&ep;&ep;刘癞子抬头看看天,青天白日当头上,可他只觉得阴风阵阵,后背冷汗涔涔……
&ep;&ep;胖牛是没见过郝甜阿娘的,还是刘癞子告知他的,他也不解,难道真像说书先生说的,有的人可以死而复生?
&ep;&ep;莫不是怨念太深,投不了胎,所以回来报仇来了?
&ep;&ep;如此一想,胖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p;&ep;相比刘癞子和胖牛的不淡定,郝甜算是淡定的了。
&ep;&ep;原主记忆中的阿娘阮氏是个面容姣好的妇人,含笑时温柔慈祥,平易近人,不笑时隐隐透着英气,飒爽干练。
&ep;&ep;于原主而言,阮氏既是慈母,也是严母。
&ep;&ep;“阿娘……”郝甜先开了口。
&ep;&ep;阮氏露出一丝笑,接着两眼一黑,人就晕了。
&ep;&ep;郝甜眼疾手快地接住阮氏倒下的身子。
&ep;&ep;胖牛也来搭把手,二人合力将阮氏抬到了楼上的睡房。
&ep;&ep;郝甜让刘癞子去镇上请大夫,胖牛去楼下烧水。
&ep;&ep;在等大夫来之前,郝甜给阮氏初略检查了一番,她前世学的都是应急医术,涉猎有限。
&ep;&ep;外伤急救包扎什么的还行,但内科的就不行了。
&ep;&ep;阮氏身上皮外伤颇多,但都不算严重,然而郝甜不会号脉,探不出阮氏是否还有内伤。
&ep;&ep;所幸阮氏晕倒也并非是急症复发,而是累得晕睡了过去。
&ep;&ep;因为她呼吸均匀,脉率正常,胸廓起伏的频率也是正常的。
&ep;&ep;大概是奔波劳累所致。
&ep;&ep;胖牛烧了热水提到房间,兑上冷水,待温度适中了,他轻声道:“老大,水好了,我去楼下煮点粥。”
&ep;&ep;“好,再杀只鸡炖了。”
&ep;&ep;“好嘞!”
&ep;&ep;胖牛轻手轻脚地出去,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ep;&ep;郝甜拿棉布蘸水,轻柔地给阮氏擦了身子,再给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ep;&ep;等做完这一切,郝甜已经把自己累得不行。
&ep;&ep;弱鸡身体!
&ep;&ep;刘癞子在门外敲门,“东家,大夫来了。”
&ep;&ep;郝甜给阮氏掖好被子,才开口道:“进来吧!”
&ep;&ep;刘癞子推门,把大夫请进门,他自己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ep;&ep;对于刘癞子这种识时务的避讳,郝甜很欣赏,这也是她放心让他住在木寨楼里的原因。
&ep;&ep;郝甜起身,向大夫点头致意,将位置让给大夫,自己走开一些,看向门口的刘癞子道:“你继续去守门,别乱说话。”
&ep;&ep;“是。”刘癞子识时务的转身离开,没朝房间里多看一眼。
&ep;&ep;大夫看诊了好一会儿,期间伴随着摇头与叹息。
&ep;&ep;郝甜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ep;&ep;“大夫,什么情况?”郝甜不耐烦了。
&ep;&ep;大夫结束看诊,看向郝甜,“敢问姑娘,这位是?”
&ep;&ep;“我阿娘。”
&ep;&ep;“令堂的情况不妙啊!脏腑郁结,肝血瘀滞,阳虚阴损……”大夫说了一大堆的中医术语。
&ep;&ep;“不过……”忽然还来了个转折,“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眼下,最危险的是令堂已孕近三月,胎像不稳,再加上身体亏损厉害,随时可能滑胎小产。”
&ep;&ep;郝甜:“……”她还会有个弟弟或妹妹?
&ep;&ep;这算是惊吓呢?还是惊喜?
&ep;&ep;“你就说能不能治吧!”郝甜对中医调理一窍不通,当初嫌中医术语晦涩难懂,她懒得去学。
&ep;&ep;大夫没料到郝甜竟是个急脾气,并且脾性还不算很好,他心下忽然多了几分忐忑,回答的话也就模棱两可,“姑娘,老夫只能是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治好令堂,还得看造化,或许,姑娘也可以另请高明。”
&ep;&ep;这话明显的是在推脱了。
&ep;&ep;“你先尽力,我保证不为难你。”郝甜只得收敛脾气。
&ep;&ep;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可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了,郝甜暂时只能寄希望于他。
&ep;&ep;大夫开了方子,郝甜粗略一看,发现很多药材都有现成的,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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