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昱国的南洲是出了名的鱼米水乡,鱼米镇由此得名。
&ep;&ep;鱼米镇里有个小虾村,只因它四面环山,交通不利,竟成了全镇最穷的一个村子。
&ep;&ep;小虾村仅有村东面的一条道是与外界相连的,一条宽一丈二的砂石路,一边临河,河水湍急,一边靠山,山壁陡峭。
&ep;&ep;然而就是这条小虾村的村民出村必经之路,前阵子突然被人给堵了!
&ep;&ep;一座像是小型城防堡垒的木寨楼建在了道路之中,木寨楼的主人拉上木闸门,声称过路收费,单次一人一个铜板。
&ep;&ep;这下可急坏了小虾村的村民了!
&ep;&ep;“喂!听说了吗?小虾村那木楼是郝家二房的大女儿郝甜建的,她被逐出村,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得亏是个机灵的,想着这么个法子挣钱!”
&ep;&ep;河对岸小鱼村的村民最近就喜欢趁着饭后消食的功夫,去村头看看小虾村的热闹。
&ep;&ep;“过路还要收钱?那小虾村的人不得憋屈死啊!”
&ep;&ep;“要我说啊!这是小虾村那群人活该,一群大老爷们的,欺负一个女娃娃算什么本事!”
&ep;&ep;“是啊!是啊!郝家大房那几个忒不是人,眼看这二房就剩下郝甜她一个姑娘家了,就赶巴着夺家产赶人。”
&ep;&ep;“我听说啊!郝甜那姑娘差点就被封为将军了,她要真是个男娃,那可就是咱鱼米镇的第一个将军了啊!哎……可惜了哦!”
&ep;&ep;……
&ep;&ep;此刻,小鱼村人谈论的对象郝甜,正坐在木寨楼里乐呵呵地数着铜板。
&ep;&ep;“老大,老大,吃鸡,吃鸡!”一道兴冲冲的声音由远及近。
&ep;&ep;一盆热气腾腾的老母鸡炖汤摆在了郝甜的面前。
&ep;&ep;肉香扑鼻,郝甜吸溜一声,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到胖牛那一脸求表扬的神色,问道:“哪来的老母鸡?”
&ep;&ep;都一穷二白的了,哪里有钱买老母鸡?
&ep;&ep;胖牛搔了搔后脑勺,支支吾吾道:“你,你家的。”
&ep;&ep;“你上大房那偷鸡去了?”郝甜一点就通,转念一想,更正道:“不对,不能说是偷,本来就是我家的。”
&ep;&ep;郝甜阿娘养的几只老母鸡被郝老婆子弄去大房后院养着了,但那也还是自家的老母鸡。
&ep;&ep;一听郝甜更正,胖牛立马笑嘻嘻地应声,“对,就是老大家的!”
&ep;&ep;“来,开吃。”郝甜撕了个鸡腿塞给胖牛,自己再去撕另一个。
&ep;&ep;俩人毫无形象地开始吃起来。
&ep;&ep;李氏已经被郝甜送走,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不是。
&ep;&ep;整整一大盆的老母鸡炖汤,二人连汤汁都没剩下一滴。
&ep;&ep;郝甜听胖牛说,他打小跟着亲戚在酒楼后厨里当学徒,后来征兵入伍,就在军营里当伙夫,历练的多了,厨艺自然渐长。
&ep;&ep;吃饱喝足了,胖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颇有些心虚地道:“老大,要是瘦驴老马哥几个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咱后脚就吃上了老母鸡,俺会不会被揍啊?”
&ep;&ep;为了省银子,前几天都是馒头配咸菜,瘦驴老马哥几个一走,他就去抓鸡了,想一想,确实挺不厚道的。
&ep;&ep;不过他那也是没想起去大房那偷鸡,哦不,抓鸡的么!
&ep;&ep;胖牛如是自我辩解。
&ep;&ep;“放心哈!老子罩你!“郝甜豪气云天地打包票。
&ep;&ep;瘦驴老马等人和胖牛一样,都是郝甜在军营里的弟兄,彼此之间都有过互帮互助,郝甜立了军功,升了个小官,这些人就被郝甜要来当手下。
&ep;&ep;等战打完了,许多急时征用的军士都解甲归田,瘦驴老马等人不愿领军职,拿了饷银便回了家乡,因为家人都在翘首盼着。
&ep;&ep;要不是郝甜进京受封出了事,这些天各一方的人怕是此生可能都难再见上一面。
&ep;&ep;患难见真情,郝甜出事,还在返家途中的几人得了消息,连家都没回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ep;&ep;吃饱喝足,郝甜围着桌子转圈,就当饭后消食。
&ep;&ep;胖牛动作自然又娴熟地收拾桌子,他是老大最贤惠的手下,没有之一!
&ep;&ep;郝甜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问道:“胖牛,今天有闹事的吗?“
&ep;&ep;自从木寨楼拔地而起,挡了小虾村村民的出路,这些天几乎天天有村民前来闹事。
&ep;&ep;胖牛瘦驴老马几个战场上杀过人的往木闸门那一站,俨然几个凶神恶煞的门神,吓得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
&ep;&ep;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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