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给人看到希望的海市蜃楼,却把人推进绝望的无底深渊,这才是复仇的正确打开方式!”
&ep;&ep;郝甜的一句话,让胖牛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坐在昱京最高最繁华的楼上吃山珍海味,而他吃得正津津有味之时,四周景物转换,他连人带桌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大洞中……
&ep;&ep;醒来的胖牛哇哇大叫,他发现自己的梦完美地展现了郝甜那句话的意境画面。
&ep;&ep;一连几天,胖牛都有些心不在焉,神色恹恹,这让郝甜觉得意外,猜想着他是不是也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
&ep;&ep;某天早上,吃了一碗甜得要命的甜水冲蛋之后,郝甜黑着脸,招呼着胖牛,“带上家伙,老子带你去搞事情。”
&ep;&ep;郝甜觉得胖牛需要发泄,不然,她的日子不好过。
&ep;&ep;胖牛顶着乌青的黑眼圈与毛躁的鸡窝头,提着根烧火棍,跟着郝甜出了门。
&ep;&ep;刘癞子扛着锄头,紧随二人身后。
&ep;&ep;一行三人来到了小虾村。
&ep;&ep;村民们见郝甜三人来势汹汹的模样,吓得纷纷往屋里躲。
&ep;&ep;自打郝甜将郝家大房告上了公堂,郝甜还赢了之后,小虾村里的村民再没人敢去招惹郝甜了。
&ep;&ep;惹不起,那就躲吧!
&ep;&ep;郝甜带着胖牛,胖牛带着刘癞子,径直去往郝家大房。
&ep;&ep;郝老婆子正带着一大家子人在院子里晒谷子,她眼尖,远远瞧着郝甜三人,随即动作麻利地关上院门,还指挥着一众家人速速将稻谷收起来,藏进屋里。
&ep;&ep;“别藏了,白费力气!”郝甜站在土墙院的外墙边,阴恻恻地盯着院子里的众人。
&ep;&ep;胖牛在郝甜的示意下,砸开了大房的院门。
&ep;&ep;砰地一声响,吓得一众人心肝乱颤,几个小娃娃还被吓哭了。
&ep;&ep;郝甜向来不欺负小娃娃,但不包括被教唆得坏了童真的小娃娃。
&ep;&ep;在她看来,大房里的人,不论大小,都被郝老婆子教唆得自私自利,是非不分了。
&ep;&ep;胖牛进院后扫视一圈,选了最好的一张木凳子,搬来给郝甜坐。
&ep;&ep;刘癞子学模学样,也搬来张木凳子给胖牛坐。
&ep;&ep;“你们还欠着老子四百两,今天可就是最后期限了,真是不够自觉,非得老子前来提醒你们是吧!”郝甜坐着,桀骜威严,大房的人站着,贼头贼脑,这一对比,更显她们做贼心虚了。
&ep;&ep;郝家大房在县老爷面前哭嚷着没钱,县老爷给了宽限,令郝家大房必须在五日内将五百两银子交给郝甜。
&ep;&ep;前天,郝老婆子的三女儿郝秋回了趟娘家,没过郝老婆子的手,直接交给郝甜一张百两银票。
&ep;&ep;而剩下的四百两,就没了动静。
&ep;&ep;郝老婆子生了四个女儿,分别是郝春,郝夏,郝秋,郝冬。
&ep;&ep;因为没有儿子,大女儿郝春便只得招婿,以延续大房一脉。
&ep;&ep;郝春的丈夫是猎户出身,身强体壮,是郝家的主要劳动力,在郝家当牛做马,一家子大大小小,都靠他养着。
&ep;&ep;郝夏是苟员外的四姨娘,苟员外对自己的女人,还挺大方。
&ep;&ep;郝秋嫁给县里的一个屠户,殷实之家,家庭和睦。
&ep;&ep;郝冬远嫁府城,是四姐妹里最风光的,只可惜丈夫意外早亡,婆家嫌她命硬克夫,把她休离,她不得已回了娘家。
&ep;&ep;按理说郝家大房不会没银子,毕竟当初嫁女儿时,聘礼一个赛过一个。
&ep;&ep;虽说普通农家嫁女儿,一般都是要求收个五到十辆银子作为聘礼足矣。
&ep;&ep;而郝老婆子的大女儿招婿没花一个铜板,而另三个女儿出嫁,她都是百两银子起价喊,而最后真正到手的,也都不止一百两。
&ep;&ep;大房里的大事小事,都是郝老婆子说了算,她的女儿们出嫁时没给任何嫁妆,反倒是她还将女儿们的聘礼都给私藏了。
&ep;&ep;而逢年过节,四个女儿还得孝敬她。
&ep;&ep;再说,大房这些年连骗带抢地占了二房的家财,要是细细算下来都不止五百两,郝甜都是看在已故先辈的面上,才没将大房往死里整。
&ep;&ep;可是!
&ep;&ep;区区五百两,大房竟然都扣扣索索拿不出来?
&ep;&ep;那么,大房的银子究竟哪里去了?
&ep;&ep;刘癞子凑到胖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胖牛又凑到郝甜耳边小声道:“老大,刘癞子说,郝老婆子学人在县里放印子钱,亏了血本。”
&ep;&ep;刘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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