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听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有男声传来:“主子,王爷来了……”
&ep;&ep;谢玄身子一僵,脸上满是不耐烦,杨声说道:“赶走。”
&ep;&ep;那男声沉吟片刻又响起:“王爷他带着人,要闯进来……”
&ep;&ep;郑沅瞪大眼,若是王爷看到他们这副模样……
&ep;&ep;谢玄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放心,你就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ep;&ep;他披了外裳出去了,郑沅眼尖,瞧见他的外裳分明是春秋的,如今已经入了夏,连她这样怕冷的人,也只披件薄薄的绸缎外裳。
&ep;&ep;她起身洗漱完,昨日那个婆子端着饭食进来,今日的饭食里头,竟然有肉丸凤爪等肉食,虽算不得丰盛,但比之昨天,可算是天壤之别。
&ep;&ep;郑沅迟疑片刻,说道:“这……玉明庵里头吃荤食,不大合适吧。”
&ep;&ep;那婆子脸儿冗长,见她说话,只伸手比划,指指嘴巴与耳朵,又摆摆手,表示她口不能言耳不能听。
&ep;&ep;郑沅忍着心中的疑惑,少许的用过,又疑心谢玄还未早膳,便连比带划,做给婆子看。婆子眯着眼看了许久,又比划一阵,表示不清楚,便收拾东西出去了。
&ep;&ep;郑沅这才明白过来,想来这个婆子并不是寻常伺候谢玄的,只不过因为她来了,才临时调过来。她看着婆子忙碌的背影,抿了抿唇,想来这荤食,也是昨日她说自己馋肉,他才吩咐人去准备的吧。
&ep;&ep;她转身出了门,没走几步,便见到守在树下的一个蒙面男子,对她恭敬的行了礼喊道:“夫人。”
&ep;&ep;郑沅脸红了红,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儿,问道:“谢小郎君现下在何处?”
&ep;&ep;男子应道:“在东侧玄门处。”
&ep;&ep;郑沅点点头问道:“可否领我过去?”
&ep;&ep;男子躬身做请的样子。
&ep;&ep;郑沅一壁走一壁问:“王爷可是来接郎君回府的?”
&ep;&ep;男子迟疑片刻,许是在想该不该老实回答,只很快,他恭敬的答道:“并不是,王爷不知主子病重。”
&ep;&ep;郑沅略略沉吟,外面的传言纷杂,不知道具体情况,倒是正常。但作为谢玄的亲爹爹,即便是猜,也能猜到一两分。年初的时候,王爷来求父亲的样子,分明是记着这个儿子的,怎么这会儿听这个男人所言,王爷连儿子的身体状况都不知?
&ep;&ep;她又问道:“王爷经常来么?”
&ep;&ep;男子答道:“最近来得多些。”
&ep;&ep;郑沅皱皱眉,见他不愿多说,便也没再问。一路走到玄门,才发现原来是玉明庵的后门外,还有一道守着的门,应当是谢玄为了保护师太,命人守住的地方。
&ep;&ep;她在后门内站定,看得见外面的景象,外面却不知她在这里。
&ep;&ep;王爷沉声说道:“玄儿,你去是不去?”
&ep;&ep;谢玄冷冷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不去。”
&ep;&ep;王爷气得直跺脚:“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他到底也是你亲哥哥!”
&ep;&ep;谢玄冷哼一声,又道:“那又如何?”
&ep;&ep;王爷指着谢玄说道:“你!是,从小你不成器,总是嫉妒你哥哥,他比你聪明,比你优秀,所以你眼红,做了多少戏弄他的事情?他可曾怪过你半分?”
&ep;&ep;谢玄并不作答,只淡淡的站着。
&ep;&ep;王爷又道:“我知如今他是的错,但他也非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说到底,都是赵家郑家勾得他如此的……”
&ep;&ep;谢玄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真正是什么情况,我想王爷比我清楚得多。”
&ep;&ep;王爷涨红了脸,说道:“你可曾把我当你老子?纵使他有失,是他想岔了,但人生在世孰能无过?你从前做出那样叛逆之事,我可曾……”
&ep;&ep;谢玄冷笑一声:“可曾要我的命?原来在王爷看来,抽的那么些鞭子都不算,跪的那样多的祠堂也不算惩罚,只有要了我的命,才算是惩罚?”
&ep;&ep;王爷不住喘着气,说道:“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救你哥哥?是不是想要世子的位置?”
&ep;&ep;谢玄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欲走。
&ep;&ep;王爷想要伸手,立时便有两个护卫挡住他。他更恼怒:“我是你老子!我给你的暗卫,是用来保护你的,并不是让你用来忤逆我的。”
&ep;&ep;谢玄讥讽的笑了笑:“原来王爷也知道,我是需要保护的?”
&ep;&ep;王爷气结,只是再生气,也知道越说,只会让谢玄走得更快,他急忙说道:“好好好,玄儿,我答应你,只要你去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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