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身狼狈的情形,知道一定出山里出了事。连忙过来,扶着两人。
“上车!”马老虎总算是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我先送你回方家吧。”
方墨一脸苍白,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也好。我们一起走,这样人多力量大。”
马老虎点了点头,仿佛不经意的问了声,“砚哥儿,没想到你习武道才几个月,居然就杀死那刺客了?那刺客一看就是高手。你的武道师傅是谁?他教你教得还挺好的。”
方墨一脸茫然,“我师傅。就是府里的一个护卫。他确实是高手,不过我学得慢,没学到他什么办事。你也看到了,是他恰巧被我扔飞的刀刺中而已。哎,我打小就胆小,一遇到事就容易慌。当时真的太害怕了,刀都没拿稳。嘿嘿,我幸亏没拿稳刀。嘿嘿,你说是不是?”
马老虎看了方墨一眼,点了点头。
他平静的上了自己的马车。方墨也走进了自己的车。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再坐同一辆车了。
方墨说他刚吐过了,身上脏。马老虎没说什么。
车帘一放下,方墨的脸就冷了下来,马老虎有问题。
那刺客为何绕过了马老虎,只针对他。就算是为了杀人灭口,也不能只对着他一人。
自始至终,马老虎都没有来帮他对付刺客的意思。马老虎是懂武的。虽然他藏得很深,但自从吸收了那灰珠的能量之后,他就能感应到马老虎的不同。
他身上有气感,这是习武者才有的特殊气场。
方墨斜靠在软座上,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双眼。
他刚才体内气息流动剧热,此时要好好调息。
他回想刚才的战斗情形。一招一式的。慢慢的他找出了很多自己的错误反应。
他的应敌招式异常秩嫩,这是缺乏战斗经验的结果。
还有,他杀人了,这感觉,这心情,真的一言难尽。
前世他真的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的,更不要说杀人了。万万没想到,他这种性子的人居然有杀人的一天。这世道……
刚才战斗的某一瞬间,他真的害怕极了。他跟马老虎说,他天生胆小并不是诓人的。他真的害怕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将灰色能量蕴于乌刀,计算好乌刀的运行轨迹,预算刺客的下一步落脚之地,这是他长久形成了对什么都要想一下研究的习惯。
每一次,都有一个试验品放到他的面前,他就会自然而然在脑中分析计算。
回想着刚才的情形,那刺客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不知是为了抢劫,还是为了别的?
他没有去扯那刺客的蒙面巾,因为查觉到马老虎有问题,他不想再引出别的事了。毕竟他只有一人,万一打草惊蛇,惹出马老虎背后的势力就不好了。目前他的力量还很微小。
方墨不知道马老虎说与他竞价的是李荣贵,那这姓李的会不会就是这刺客呢?
同在一个城里,又是在一个阶层的圈子混的。李荣贵,他当然认识。
现在细细想来,这刺客的身形确实与李荣贵很相似。
哒哒哒……
身后有马蹄踏地声有节奏传来。方墨睁开了眼,皱起了眉头。
这马蹄声是从后面传来的,有人在跟着他们,而且明目张胆。
方墨撩开车帘,向后看去。
他看到马老虎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
身后有一辆精致的马车跟了过来。这马车金色雕车厢,夜风吹来,方墨闻到了沁人的花香。
方墨与马老虎对视一眼。他的手按住在了腰畔的乌刀之上。他身边的护卫也与他做了同一动作。
公子出了事,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护卫们都神经崩紧。
这样嚣张的用金子来做马车的,不是有大来头,就是有大实力。
方墨与马老虎的马车前都挂着灯笼。这样才能让马能夜间视物,如此才能平安的前进。
可是这辆金色的马车却没有点灯。因为他们的马辔头上挂着很多颗在夜间可以发光的宝珠。这样宝珠散发的宝光,足够马匹夜间视物了。
方墨看到了平平无奇相貌的拍卖师正当着车夫赶着这辆马车。
帘子掀开了,一位面貌阴沉的男子看向方墨。在这男子的腿上坐着的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正是钟灵秀。
方墨看到了车厢外挂着的那把刀,他知道这男子就刚才拍拍卖台上离钟灵秀很近的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