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窗边的高脚椅上,低着头,趴在桌子上一边看着一本英文书,一边查着厚厚的字典,一手在笔记本上不停的抄写着,耳边垂着一缕散发,她神贯注学习的样子,可爱的犹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
“珍妮!”姚妈喊了她一声,瑞康抬手阻止了姚妈,并让姚妈退了下去。
“哎。我就来。”若君回了一声,并没有抬头,她正在查阅字典:“A—l—o—e芦荟,恩恩……有含有多种维生素A,Bl,B2,Bo,B12……”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手上抄录着。
“姚妈,待会下午茶的时候,我给先生弄一个煮熟的苹果,淋上蜂蜜,再弄一杯新鲜的芦荟汁。”她边说边唰唰唰的写着:“对了,芦荟还有吗?”
她嘴巴里嘀哩咕噜的念着:“twosponeofsugar……舒嘎?菊伊丝?菊……果汁.......”
他听着她那不太标准的发音,只想发笑,他瞬间又差点爱上她了,天,她身上那特殊的魅力,总是能够牢牢的吸引他。
“Juice。”他忍不住纠正她的发音。
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只见瑞康高瘦的站在厨房门口,他依然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她仓皇的想要躲起来,手忙脚乱之下,差点从高脚椅子上摔下来。
他伸手想要上前扶他,但是手停在半空中,却没有再向前,因为他想起来,她不再爱他,他有点恨她。
她穿着一身女仆的服饰,却清丽的像一朵小花,紧张的站在角落,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他看到她站在自己的厨房里,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想笑,想哭,想欢呼,想抱着她满屋子跑,可是一张嘴,他居然极为生硬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他简直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我……”她眼神飘忽的不知道要停留在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你在这不合适。”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钉上。
她低柔又紧张的说:“让我给你做饭,好不好?我不会靠近你的。”
不靠近他?不靠近他?那她大老远的来看自己做什么?他心中一痛,冷冷道:“我谢谢您的一番好意,孟太太。但是你该回你先生的身边去。”
“不,瑞康……哦,不,周先生……哦,不,瑞康……我快疯了,我要怎么称呼你?”
他打量一下她身上的女仆衣裙,只觉得讽刺和难过,他曾经每天都期盼她来做这大房子的女主人的,可是她现在却穿着女仆的服饰站在自己面前。
“你还是喊我先生吧,和其他人一样”他面无表情的说。
她咬着牙,点点头说:“嘉琪说,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你和她不就成为了好朋友吗?那我能不能也成为你的朋友?”
他猛的瞪视她,她是真傻还是装傻,朋友?他能和嘉琪做朋友是因为他从来也没爱过她,可是对她,他要怎么做朋友?他心中的熔岩一直在为她熊熊燃烧,怎么做朋友?他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他想让她离婚,他想让她抛夫弃子,他什么都不想管,他心底的邪恶欲念就是这样想的,他要怎么和她做朋友?
她却可以和他做朋友,呵呵,当然,移情别恋的人总是可以潇洒离去的,变心的人总是可以洒脱的说友情天长地久。
她被他瞪的心中颤栗,心虚的低下头去。
“不能!世界的人都能和我做朋友,就你不能!孟太太!!!”他厉声吼她:“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你的丈夫年轻英俊,健美漂亮,为什么你要待在这给我一个快要死的人做饭?为什么?!”他不由自主的生气,他就是生气!一气之下,他开始猛烈的咳嗽,捂着剧痛的胸口。
“你怎么样?要紧吗?要不要打电话给医生?”她上前扶他。
他冰冷的甩开她的手:“走开,不要你管。”
她只能呆站在那,等他发怒,等他咆哮,等他把自己赶出去,他瞥了她一样,冷冷说:“我对你呆在哪没兴趣,对你喜欢和谁在一起也没兴趣,你如果那么喜欢做我家的厨娘,那就请便,我会准时发你工资的。但是我和你有个儿子,我不得不和你谈念安的事!”
“念安?!他怎么了?”若君抬起头紧张的,苍白的看着他那张愤怒的脸。
“是的,跟我到书房来。”他看都不看她,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她默默的,快步跟在他身后,她急切的想要知道念安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沈阳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进了书房,他关了门,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去拿烟盒里的雪茄烟,刚要燃起,若君一把抢了过去:“你做什么?还想抽烟?难道你真不怕死?”
他抬眼冷冷的看了看她,冷笑道:“我死了不好吗?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家了?”
若君生气的将雪茄烟扔在地上说:“蝼蚁尚知惜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站了起来,比她足足高出了一个半头,生气的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推进沙发里,低吼:“我不用你给我说教!孟太太!”
她惊恐的看着他。他不理会她的恐惧继续说道:“我现在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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