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顾时欢成亲后,两人不常得见,最近一次还是两个月前在宫里,她进宫参宴,彼时两人也只是隔着长长的甬道远远的互相笑了笑。
&ep;&ep;这次再见,沈慕言暗自欣喜。
&ep;&ep;他暗暗观察她的神色,似乎与往常无异,又似乎变了许多。
&ep;&ep;良久,他开口问道:“夭夭,你……在丞相府过得怎样了?”
&ep;&ep;顾时欢埋头专注的吃饭,“你不是之前写信问过了么?每回都问这句。”
&ep;&ep;“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ep;&ep;她放下筷子停下来,耷拉着眼眉诉苦道:“不好,一点也不好,嬷嬷说让我先忍一忍,往后说不定要和离呢。”
&ep;&ep;听见她说和离,沈慕言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眸子渐显激动,他想开口说‘别担心,我会等你的。’可此时她并未和离,且已为人妻,这句话便又只好强忍落下腹中。
&ep;&ep;他默默夹了块鱼肉过去,“多吃些,你看你都瘦了。”随后又补充道,“我过几日要出远门,回趟祖宅,戌州那边有许多有趣的玩意,届时给你带一些过来。”
&ep;&ep;顾时欢顿时高兴起来,“好啊,那你何时回呢?”
&ep;&ep;“一个月后能回。”
&ep;&ep;“好,我等你。”
&ep;&ep;她这句‘我等你’,莫名的与他心思契合,便心下欢喜起来。
&ep;&ep;……
&ep;&ep;等顾时欢回到丞相府后已经是掌灯时分。顾嬷嬷已经吩咐好了饭菜,见她抱着个布包进来,问道:“小姐抱的什么?”
&ep;&ep;“是近日时兴的话本子。”
&ep;&ep;顾嬷嬷略略瞟了几眼,大约二十来本吧,估计能让她看上一两个月。
&ep;&ep;凝香去屋子里抱着个匣子出来,将话本子装进去,随后放在床榻边,这是顾时欢的习惯,每晚睡前她都要看一会儿。
&ep;&ep;顾时欢简单洗漱过后,在外间的饭桌上坐下来,今日玩了一整天,肚子早已饿得姑姑叫了。然而她才喝了几口汤,就听到院子里头传来请安的声音。
&ep;&ep;是那个男人过来了。
&ep;&ep;下一刻,他的身影果然就出现在门口。
&ep;&ep;他脚步在门口顿住,显然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吃饭,顾时欢也端着汤碗看他,一脸疑惑,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ep;&ep;而正院的丫鬟们则暗暗激动,他们大爷已经快半年没踏进过正院了,这个时候过来有何意图,大家纷纷往那方面猜测。尤其是顾嬷嬷,心里很是高兴,她暗暗给顾时欢使眼色,让她放下碗,起来迎人。
&ep;&ep;但顾时欢此刻觉得他的到来十分突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ep;&ep;她咕咚咽下含在口中的汤,客气的问道:“要一起吃吗?”
&ep;&ep;而男人深沉的眸子扫视了她松松垮垮的衣衫后,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
&ep;&ep;他大马金刀的在圈椅上坐下来,就坐在顾时欢的对面,眯了眯眼,问道:“你今日去做什么了?”
&ep;&ep;顾时欢狐疑,她做什么干他何事?往常对她不闻不问的人,突然问起这个来,实在不解。
&ep;&ep;“上街玩儿去了,怎么了?”
&ep;&ep;“都玩什么了?”
&ep;&ep;她皱眉,“说好的不干涩对方私事的,你……”
&ep;&ep;她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纷纷发出刺耳的响声,吓得顾时欢一跳。
&ep;&ep;她瞬间也恼火了,这男人有病不成?先是问她做什么,随后莫名其妙发脾气,实在可恨!
&ep;&ep;她索性也重重的搁下汤碗,“祝长君,你什么意思?”
&ep;&ep;对面的男人眸子犀利,如夜间的狼一般盯着她,三分嫌弃三分鄙视还有四分隐隐的愤怒,显然已经克制多时。
&ep;&ep;“顾时欢,你莫要忘了,我祝长君还是你夫君,你是有夫之妇,我不求你贤良淑德,但至起码总要守妇道吧。”
&ep;&ep;顾时欢瞪大眼,气得胸脯起伏,你可以说她蠢笨,可以说她草包,就是不能说她不守妇道,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忍的事情。
&ep;&ep;她顾时欢自问清清白白,却不想被他莫名其妙的泼脏水,他自己与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竟然还来诬陷她,简直要气笑了。
&ep;&ep;她也果真笑了出来,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想卑微的辩驳自己没有,自己是冤枉的,清白是自己的,何须让他认可?
&ep;&ep;“祝长君,你自己不干不净,怎的还有脸来说我?”
&ep;&ep;祝长君显然也怒了,咬牙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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