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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事被去陆家赴宴的宾客撞破,闹得满城风雨,陆父借机反咬一口,说褚昉酒后失德,污了自家女儿清白,要他给个说法。

&ep;&ep;褚昉没有多做争辩,承诺会去提亲。

&ep;&ep;陆鸢起初不愿嫁,最后还是妥协了,只提出要外祖留给母亲的两个铺子做嫁妆。陆父虽心有不舍,但把柄在女儿手中,只得应了她。

&ep;&ep;陆鸢出嫁之时便已想到自己今后的处境,这桩姻缘门不当户不对,还是父亲用卑劣的手段谋来的,她在褚家的日子怎可能好过?

&ep;&ep;父亲虽做到了户部尚书,但在外人眼里,终究只是寒门进士出身,靠着阿谀谄媚才至高位,如何能与钟鸣鼎食、世代公侯的褚家相比?

&ep;&ep;嫁入褚家这两年,陆鸢竭尽心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不争不怒,只是希望将来陆家落难,褚昉可以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ep;&ep;魏王失势,陆家阖府入狱,陆鸢求过褚昉帮忙,他虽未答复,但后来父兄皆平安出狱,只是被降了官职,并无其他责罚,她私心以为是褚昉帮了她。

&ep;&ep;那时她想,褚昉或许会借机提出休妻,只要他提,她定坦然承受,绝无任何怨言,但褚昉没有。

&ep;&ep;而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回来了,总该有所动静了吧?

&ep;&ep;陆鸢倚着雕花靠背,半梦半醒,一会儿想到春宵一度的第二日,褚昉利刃一般的目光,一会儿又想到他今日抱着两个孩童笑意明亮的样子,甚至想到了他推拒公爵只为求得表妹自由身时的担忧和认真。

&ep;&ep;忽听吱呀一声,有人开门进来,陆鸢困意全无,抬眼看向来人。

&ep;&ep;是褚昉,他已换了一身夔纹绛色锦袍,沉步走来,披着风雪夜的寒意,将一室炭火暖意都压了下去。

&ep;&ep;褚昉是赫赫有名的儒将,但更多时候,陆鸢感受到的是他的冷漠,而非外人称道的温文儒雅。

&ep;&ep;“下去。”褚昉对青棠说道。

&ep;&ep;青棠是陆鸢的陪嫁丫鬟,对这位姑爷向来惧怕,不放心地看看陆鸢,见她点头才退了出去。

&ep;&ep;“你接了长公主府的生意?”褚昉在桌案旁坐下,沉目看向陆鸢,开门见山问道。

&ep;&ep;陆鸢没想到阔别两月,他回来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自己生意上的事,虽讶然,却旋即点头回应他,心中思量着莫不是圣上告知他的?

&ep;&ep;“退掉。”

&ep;&ep;不待陆鸢细想,就听他语气坚定,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地说了这句。

&ep;&ep;陆鸢微微一顿,脸色映着昏黄的灯烛,晦暗不明,却是柔声应句:“好。”

&ep;&ep;“你做生意我不管,但你记住,褚家不是你敛财的工具。”褚昉厉色未褪,冷目盯着陆鸢,似在等她的答复。

&ep;&ep;陆鸢愣了下,仔细一想,明白了个中原委。

&ep;&ep;长公主是当今新帝的亲妹妹,因勤王有功被封为护国公主,在朝中颇有根基。陆鸢眼中的生意,在圣上和褚昉看来,便极可能是笼络。

&ep;&ep;而褚昉早就给她立过规矩,不可借附褚家权势谋生意。

&ep;&ep;“我知晓了,明日就去回长公主,给侯爷……给国公爷添麻烦了。”陆鸢声音很轻,带着一层微薄的凉意。

&ep;&ep;褚昉面色微有缓和,端肃冷意退却少许,起身微微张开双臂。

&ep;&ep;陆鸢忙趿上鞋,伺候他宽衣。

&ep;&ep;帐衾之内春意浓浓,一向端方冷肃的男人犹如一头囚困已久、终于得了自由的猛兽,在肆意中尽得欢愉……

&ep;&ep;陆鸢实是很累了,但似乎对褚昉并没什么影响,她额上的汗落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一丝力气和清醒也被他吸干榨尽,他才停了下来,放在她腰上的大手顿了片刻,起身沐浴去了。

&ep;&ep;陆鸢困顿地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好在青棠听到褚昉起身离开的动静,不消吩咐便进来收拾了。

&ep;&ep;陆鸢穿好衣裳喝口茶,醒了几分神思,忽然一怔,下意识按向自己小腹。

&ep;&ep;他方才,竟是丢在了里面么?成婚两年,他虽未禁·欲,却从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缘何这次?

&ep;&ep;大约贪图一时之快,忘了?

&ep;&ep;“夫人,姑爷回璋和院去了。”

&ep;&ep;陆鸢尚在出神,听青棠禀了一句,她微点头,并不奇怪,想来若非他离家两月方归,就凭她敢接公主府生意的事,他定要冷落她几日,连兰颐院的门都不进的。

&ep;&ep;···

&ep;&ep;次日一早,陆鸢便去了三月茶庄。

&ep;&ep;刘掌柜只当她放心不下长公主府的大生意,笑着道:“已经装好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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