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屏退周玘,圣上从刑部抽调了一位办案经验十分丰富的官员,对他交待:“褚夫人清白最好,若果真犯了事,秉公处理,记住,朕要褚照卿清清白白回来。”
&ep;&ep;···
&ep;&ep;晋阳府大狱。
&ep;&ep;陆鸢已在这里待了四日了。入夜的牢房没有烛火,仅一扇小窗透进来一些微弱的月光。
&ep;&ep;虽已是二月的天气,牢房内的寒气仍然刺人,陆鸢早早躺进了被窝里,望着月光发呆。
&ep;&ep;这几日她托狱吏询问案情进展,狱吏倒是客客气气,只说大人正在调查,概不多言。
&ep;&ep;她也不知到底还要等上几日。
&ep;&ep;发愣之际,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
&ep;&ep;这牢房里经常有进进出出提审囚犯的事情,陆鸢没有多想,仍然躺在被窝里没动,直到有人开她牢房的门,她立时坐了起来。
&ep;&ep;门口处站着四五个人,一人提着灯笼站在最前,一人开锁钥,中间一个人身形挺拔,站的笔直,趁得身旁之人越发矮胖,甚至透出些猥琐来。
&ep;&ep;灯笼的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一片霜色的冷肃。
&ep;&ep;“照卿。”陆鸢脱口而出,轻且又轻地唤了句,方才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她甚至忘了从被窝里出来。
&ep;&ep;“快掌灯。”孙府尹吩咐罢,笑呵呵对褚昉道:“相爷,您这远道而来,还是不要在狱中耽搁太久,下官已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ep;&ep;褚昉没有回应,但见陆鸢裹着被子坐在那儿,对要进牢房掌灯的狱卒说道:“火折子给我,你们不必进去。”
&ep;&ep;狱卒听命退下去,孙府尹仍要进去,褚昉横臂挡下,道:“孙府尹,我有话与夫人说。”
&ep;&ep;孙府尹愣了愣,旋即收回脚,仍是满脸堆笑:“相爷请,下官在外面等。”
&ep;&ep;褚昉关上牢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了火折子去点壁龛内的灯烛。
&ep;&ep;牢房内亮起来,微弱的月光被盖了去。
&ep;&ep;陆鸢的面庞变得清晰。
&ep;&ep;褚昉在她身旁位置坐下,盯着她面庞,忽然一手握成拳头咚咚捶了捶褥子,“这么硬,你怎么睡的着?”
&ep;&ep;“还好。”陆鸢唇角勾了勾,要对他笑,忽觉唇角贴上一阵凉意。
&ep;&ep;概因赶夜路的缘故,他的嘴唇有些凉,但很快就酝酿出热烈的触感。
&ep;&ep;陆鸢有些抗拒,但抵不过他的霸道,虽知门口无人,仍是心虚地扯着被子挡在二人身侧,遮住了这幕。
&ep;&ep;烛光打在被子上,泛着柔和的暖意。
&ep;&ep;“不是说好了,若遇难处,早?与我递信,为何非逞到现在?”褚昉声音温温沉沉的,没想到陆鸢一出长安就将他嘱咐抛去九霄云外。
&ep;&ep;陆鸢低下头,叹气说:“我以为我能处理,可没想到还是闹到了这步……”
&ep;&ep;她歉疚自责,褚昉听得揪心,拥紧了她,“不怪你,我也没有怪你。”
&ep;&ep;他只是恨自己还是没能让她心安理得地依靠。
&ep;&ep;陆鸢要跟他说前因后果,褚昉道:“不急,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ep;&ep;陆鸢一怔,“不合规矩吧?”
&ep;&ep;她明白褚昉能放下朝事从长安过来已经不合规矩了,若再救她出狱,恐怕更加落人口实。
&ep;&ep;“有甚不合规矩,还没定罪,你不是囚犯,只是候审,我来交涉,你别管那么多。”
&ep;&ep;陆鸢道:“其实我多待几日无妨,我们一切按规矩来,至少态度是好的,不像那群闹事者,连正常的规矩都不走,在这方面,他们就已不占理了,不是么?”
&ep;&ep;褚昉眉心揪了揪,妻子谨小慎微至此,只是想给他省些麻烦,想这事解决起来更容易一些。
&ep;&ep;“阿鸢,别想那么多了,说到底这事因我而起,让我来解决。”
&ep;&ep;若一个理字说得通,他的妻子根本就不会困在这里。
&ep;&ep;陆鸢抿唇,看着他认真说:“你也不要这样想,夫妻齐体,我得了你带来的荣光,自然也要承受风险,虽说这麻烦是冲着你,可若不是我,他们也没有机会找你的麻烦。”
&ep;&ep;褚昉看着妻子,目光柔和明亮,“是,夫妻齐体,你方才也听到了,孙府尹要请我赴宴,哪有丈夫美酒佳肴、妻子枯坐牢中的道理?”
&ep;&ep;陆鸢还在犹豫,褚昉已经找孙府尹交涉去了。
&ep;&ep;她在牢中待了四日,褚昉就来了。从长安到晋阳,他来得跟八百里加急一样快。
&ep;&ep;陆鸢看着牢门方向,就在不多时之前,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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