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余下大汉好像突然知道害怕了,连滚带爬地向后避去,却指着陆鸢不断嚷道:“你们杀人!”
&ep;&ep;长锐查看过那人伤口,探过他鼻息,对陆鸢说道:“已经死了。”
&ep;&ep;又对指控他们杀人的大汉道:“他是被砍刀砍死的,我看是你们自己窝里横!”
&ep;&ep;“你瞎说,是你们夺了我们的砍刀杀人的!”大汉们高声喊道。
&ep;&ep;从发生冲突的那一刻起,陆鸢已虑想过后果,最坏就是出人命,事已至此,逃避推诿都无用。
&ep;&ep;“报官。”
&ep;&ep;事情发生在晋源县,本该晋源县令负责,他却以商胡在晋阳城居留,理应交由晋阳府处置为由,直接将陆鸢一行押送回晋阳城。
&ep;&ep;那群大汉却被晋源县令带走了。
&ep;&ep;“明府大人,案子尚未审判,涉事双方理应同时关押候审,你这样做,合规矩么?”陆鸢说道。
&ep;&ep;“还用审吗?明明白白,就是你们恃强凌弱杀了人!”那县令冷笑道。
&ep;&ep;他如此蛮不讲理,连正常的司法程序都不放在眼里,陆鸢自知多说无用,也不再浪费口舌。
&ep;&ep;陆鸢一行被押送至晋阳府后,孙府尹佯作毫不知情,诧异地询问过负责押送的官差,听完事由后,连连慨叹自己考虑不周。
&ep;&ep;“褚夫人,早知如此,我该派官兵护送你们出并州的,怪我怪我!”孙府尹懊恼地连连自责。
&ep;&ep;陆鸢知他虚情假意,却也只能说道:“府尹大人有这份心思,我感激不尽,那群匪徒持刀拦路,欲劫掠我们,我们只是自保,还望府尹大人明察,不要被蒙蔽了眼睛。”
&ep;&ep;陆鸢明白砍刀造成的伤口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们可以指控大汉窝里横,大汉也可以污蔑他们夺刀杀人,双方各执一词,事情必然陷入胶着状态,而孙府尹定会袒护那群闹事的大汉,且依常理来看,他们夺刀杀人似乎更合逻辑。
&ep;&ep;要破这困局,陆鸢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空口白牙将那群人定性为匪徒,将这场冲突定性为劫掠,匪徒劫掠,商队自保,天经地义,伤人在所难免,如此,她的指控虽微弱,但不会让商队担上恃强凌弱、杀害无辜百姓的罪名。
&ep;&ep;更何况那些人身上本就有些匪气,寻衅滋事的说辞也是无中生有,陆鸢误将他们推测为匪徒也情有可原。
&ep;&ep;“匪徒?”孙府尹愣住,没想到陆鸢竟然先告了一状。
&ep;&ep;陆鸢遂将那群大汉无中生有指控他们伤人、不由分说拿着砍刀就砍的事说了遍,最后道:“府尹大人,我已同意随他们去官府,他们却仍是要杀我,若不是匪徒,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ep;&ep;孙府尹只是愣了一下,旋即回神,唉声叹道:“在我治内竟出了这种事,是我失职,让褚夫人受惊了,但现在无证据说明他们是匪徒,我会加紧调查,早日还褚夫人清白,但在这之前,怕是要委屈褚夫人暂且在狱中待上几日。”
&ep;&ep;他笑容中带着歉意,客客气气,甚至和善地交待狱吏不可亏待陆鸢。
&ep;&ep;陆鸢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怎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p;&ep;他只是要借这事和褚昉做个交易。
&ep;&ep;接下来,不用她递信,孙府尹定会与褚昉取得联系。
&ep;&ep;陆鸢所在的牢房整洁宽敞,孙府尹还特意叫人送来了锦被棉褥,若不是牢门上着重重链锁,陆鸢甚至会以为自己不是坐牢,只是落榻了一家稍有些简陋的客栈。
&ep;&ep;看得出来,孙府尹确实想表现出很照顾她的样子。
&ep;&ep;牢房内很安静,不像她八岁那年和母亲被困新昭武城时住的牢狱,处处可闻鬼哭狼嚎之声。
&ep;&ep;陆鸢躺在软绵绵的被褥中,思量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ep;&ep;她不想将褚昉带进是非中,她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可是那些事儿对她穷追不舍,她防不胜防。
&ep;&ep;这次的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以不必麻烦褚昉的吗?陆鸢凝神想着。
&ep;&ep;她能想到的说辞和辩驳,已然铺垫了下去,若按她将那闹事之人当作匪徒的说法,虽然到最后,孙府尹会说是她误会,但可以避开刑罚,不以杀人罪论处,加上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人是他们杀的,他们顶多给些财务赔偿,这事也就了了。
&ep;&ep;应该不会太麻烦褚昉吧?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狗子正在提刀赶来!
&ep;&ep;第95章夫妻齐体◇
&ep;&ep;◎他来得跟八百里加急一样快◎
&ep;&ep;陆鸢入狱两日后,褚昉收到了来自晋阳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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