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什么。”安夏摇头转移开了话题,“不过,我看你并不高兴,难道是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太大,心里不安?”
&ep;&ep;安夏跟姜锦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ep;&ep;贪慕虚荣?一心指望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些跟姜锦绝对扯不上关系。
&ep;&ep;这个傻丫头,反倒会因为彼此差距太大,而满心不安。
&ep;&ep;姜锦沉默了一瞬:“有这个原因在,而且……”
&ep;&ep;她忽然侧头看了看窗外。
&ep;&ep;此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通透的咖啡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绿意盎然的植物吞吐着清新的空气,给这明媚的下午染上了生机的色彩。
&ep;&ep;姜锦被温暖又刺目的阳光逼得眯起眼睛,心情蓦地轻松,那些堆积在心底的沉重情绪,恍然变得无足轻重。明明是怎么都对周鸣溪、陆纯说不出来的话,在安夏面前,她却安心地打开了这个话匣子。
&ep;&ep;“也许是我忽然发觉,原本我以为的人,和我想象中并不一样。”姜锦看着安夏,微笑着娓娓道来,“他比我认知的,要更聪明,更懂得怎样达成自己的目的。”
&ep;&ep;“你是说……周鸣溪?”
&ep;&ep;“嗯。其实在去见鸣溪母亲的一个星期以前,我跟他说了一番话,还因此跟他争吵了几句。”姜锦忆起那天的场景,手指轻轻摩挲过玻璃杯上凝结的冰凉露珠,“我跟他说,如果有那个机会,我想当一名演员。然后,他就生气了,勃然大怒。”
&ep;&ep;“勃然大怒”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好,姜锦也着实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那天让她都震惊了的周鸣溪。
&ep;&ep;自开始追她,周鸣溪就总是温和阳光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谦谦君子的温和更是让姜锦觉得亲近。
&ep;&ep;他教养很好,似乎从来不懂得生气,比起那些大学也只知道钻营利益,或者沉迷游戏玩耍的男生来说,周鸣溪很有内涵,也有自己的想法。
&ep;&ep;许这就是姜锦终究答应了周鸣溪追求的原因。
&ep;&ep;她以为,周鸣溪是不一样的。
&ep;&ep;安夏听着,也渐渐想起以前的事儿来:“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好像还进过戏剧社?戏剧社的老师和我挺熟的,她还跟我说过你,说你很有天分,很适合当演员。”
&ep;&ep;那会儿安夏以为那老师是说姜锦长相适合当演员,也挺认同。但现在看来,也许那老师话中并不是那个意思。
&ep;&ep;姜锦轻笑着:“是啊,我原本想考北电的,但是,情况所迫。”
&ep;&ep;以她高中毕业时的窘迫状态看来,艺考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ep;&ep;“然后?你跟周鸣溪说过之后,他就生气了?是反对还是?”
&ep;&ep;“没错,反对。接着就带我去见了他的母亲。”这才是让姜锦觉得心凉的地方。
&ep;&ep;安夏沉默了:“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总归不会太简单。”
&ep;&ep;她理解姜锦。
&ep;&ep;虽然姜锦从未跟安夏说起过自己从前的事,但安夏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ep;&ep;可越是复杂的过去,越是显得她眼睛有何等的干净纯粹,像是瑰丽剔透的水晶,折射出百般色彩,却永远不会有阴霾。
&ep;&ep;这样的姜锦,会讨厌人心复杂的算计,讨厌尔虞我诈的家族倾轧,也是理所应当。
&ep;&ep;“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跟鸣溪分手还是……”脱口而出的瞬间,连姜锦都惊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已经有了和周鸣溪分手的打算。
&ep;&ep;此时此刻,她像是一只刺猬,被人戳了一下柔软的腹部,便立马打算蜷缩起来,竖起浑身坚硬的刺,把所有人都拒之于外。
&ep;&ep;“这么说吧,你喜欢周鸣溪吗?”安夏理清了思绪之后,好以整暇地问道。
&ep;&ep;“不喜欢为什么会和他交往。”姜锦苦笑。
&ep;&ep;周鸣溪,是她的初恋。
&ep;&ep;“既然你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得付出一些东西,做出一些妥协。”安夏认真起来的样子,像是聪慧的智者,笑容中充满了让人信服的东西,“爱情总归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ep;&ep;“那如果他硬是要我放弃我的打算呢?其实我很多次都听他说过,他希望我以后能在家当一个贤惠的太太,什么事情都不要我操心,只要好好享福。听起来是很好,但我不喜欢。”
&ep;&ep;“那你也要试一试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不管如何,你总要去努力一下,试一试,也比什么都没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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