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谢潺亲自□□的亲随并不简单,以二打多并没有落入下风,袁光逸拉着袁醍醐朝大门飞奔,却如何都拉不开门,宅院大门外已被锁死,还有人站在门外看守!
&ep;&ep;相斗的人身上渐多血痕,不断有人倒下,袁家的亲随一抹嘴边的血迹,继续投入战斗。
&ep;&ep;袁光逸捡起地上散落的横刀握在手中,袁醍醐从蹀躞小袋中摸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弓/弩。
&ep;&ep;“二郎,怕吗?”
&ep;&ep;“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我堂堂男子汉死又何惧!”
&ep;&ep;“好弟弟!”
&ep;&ep;袁醍醐目光炯炯,“这一伙人就是凤栖原骚乱的幕后黑手!危害长安,我们今日便是为民除害了!”
&ep;&ep;袁光逸迎着她的目光,“义不容辞!”
&ep;&ep;年轻的小牙侩随着黑衣人一同战死,亲随跪在地上,喘息着最后一口气。
&ep;&ep;中年胡人咬着薄荷叶,拍拍手上的碎渣,“门阀的死侍果然有几下子。”
&ep;&ep;他再看向门边姐弟俩的目光几分不解,“呵呵,你俩这样愿意蹚浑水的高门显贵,我还是头一次见,稀奇。”
&ep;&ep;他拿出腰间马鞭,狠手就是一鞭甩在地上,“也许留下你俩更有用。”
&ep;&ep;无羽弩/箭从袁醍醐手中射来,被马鞭飞铲开去,一箭未中。
&ep;&ep;马鞭于空中划了个圈,缠上袁光逸手持的横刀,两人相敌,袁光逸落入下风,横刀被凭空抽出。
&ep;&ep;胡人正不屑大笑。
&ep;&ep;宅院的大门从外被一脚踹开,来人赭红卷发,袁醍醐惊呼:“库尔麦!”
&ep;&ep;大门外,两个守门人倒地。
&ep;&ep;库尔麦将姐弟俩护在身后,“快去通风报信!”
&ep;&ep;袁醍醐来不及细想库尔麦为何此时现身于此处,只得拉着袁光逸冲出门去,他俩徒留无义。
&ep;&ep;她跑着回头看了一眼与胡人陷入缠斗的库尔麦,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波斯食肆里的聚众斗殴,库尔麦的实力不容小觑。
&ep;&ep;他一定要撑住,撑到她搬来救兵。
&ep;&ep;袁醍醐和袁光逸飞速跑出支巷,便迎头遇上了追寻而来的人马。
&ep;&ep;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飞扑向迎面疾驰的骏马,骏马上的高大男子弯腰一楼,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ep;&ep;“澜之!快去救库尔麦!”
&ep;&ep;崔湃寻着谢潺亲授的标记,一路追寻过来。
&ep;&ep;————
&ep;&ep;库尔麦捡起地上的横刀与胡人近身拼刀,马鞭断成数截散落在地上,熟悉的招式让双方都明白了什么。
&ep;&ep;“你居然是安西的府兵!”库尔麦质问:“为什么要帮金币的主人?为什么要背叛大唐?”
&ep;&ep;“安西的兵早就死在了大漠的战场上!”
&ep;&ep;胡人大笑,“现在你看见的不过是一条苟且的冤魂,就是为了杀尽长安的恶鬼!”
&ep;&ep;“翱翔在雪山广漠的雄鹰啊,你为什么甘愿受制于长安人的摆弄?”
&ep;&ep;胡人眼中确有真实的苦痛,他用碎叶语说:“碎叶城的兄弟,愿你来世不要踏入大唐。”
&ep;&ep;鲜血从库尔麦的口腔中喷出,胡人用藏在窄袖中的匕首一刀一刀刺中库尔麦的心房。
&ep;&ep;飞驰的马蹄声传来。
&ep;&ep;胡人想要推开库尔麦逃离,却被库尔麦双手抓住他握着匕首的右手,匕首深深插在库尔麦的胸口。
&ep;&ep;“碎叶男人顶天立地,辽阔的边境是无数碎叶勇士用鲜血捍卫,大唐也是碎叶人的大唐!”
&ep;&ep;库尔麦的话语掷地有声。
&ep;&ep;胡人被震慑住,刹那间,崔湃的飞箭打着强劲的旋,从后背穿过胡人的心脏。
&ep;&ep;他最后看向库尔麦,“槃多婆叉……必须死。”
&ep;&ep;库尔麦随着胡人一同倒入血泊中,很疼。
&ep;&ep;崔湃将他半扶起,库尔麦动了动手指,指向自己的蹀躞袋,“近年来互市马商与各边州节度使的马匹交易明细……我拿到了。”
&ep;&ep;崔湃沉声许诺:“我会将它禀陈圣人,我会将碎叶人的忠诚传遍大唐每一寸土地。”
&ep;&ep;库尔麦心满意足的笑了,他都懂。
&ep;&ep;围上来的人很多,库尔麦的眼中只有袁醍醐的脸出现在近处,焦虑、惊恐,她好像在喊他的名字,库尔麦、库尔麦~
&ep;&ep;那是他才到长安的时候,波斯食肆中长安城一位拥有明媚笑容的少女,轻易就俘获了他的心。
&ep;&ep;我叫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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