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福了福身,说:“妾只不过看王婕妤身上这身和安昭容的苏云锦绣相似,故此一问罢了,并未想与王婕妤起冲突。”
&ep;&ep;温琤就道:“之前战乱,苏州特产的苏云锦绣停断了六年,直到晋国开朝,苏州才慢慢恢复生气。”眸子移到王婕妤身上,“王婕妤,你这身苏云锦绣是怎么来的?”
&ep;&ep;王婕妤心头一跳,艰难的张开了嘴,“是……是安昭容给妾的。”
&ep;&ep;怪不得会和张嫔吵,原来还真是安昭容的。苏云锦绣出产量本就少,就算是宫里面也不多,几乎全被萧澈给了温琤,要不是温琤劝着他,库里也不会留有几匹。这宫里面能穿上苏云锦绣的除了温琤和江太妃外少之又少,前几天萧澈给安昭容和张嫔每人赏了两匹。
&ep;&ep;张嫔听王婕妤承认了,微微一挑眉,抿了抿唇,心情一派大好。
&ep;&ep;温琤视线清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说:“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你们也能在这里吵成这样。”声音微微一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站在这里争执?”斜睨了一眼张嫔。
&ep;&ep;张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感觉背部渗了冷汗。
&ep;&ep;“张嫔,陛下虽然对你另有青睐,但你也不能太过自我,忘了身份。”
&ep;&ep;“妾不敢。”张嫔慌忙欠身。
&ep;&ep;“王婕妤,你这身苏云锦绣自然是安昭容给你的,你又能隐瞒到几时,直接承认了,难道对你来说很丢脸?”温琤冷冷一句,“要是嫌丢人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拿安昭容的东西。”
&ep;&ep;王婕妤被说的脸色涨红,觉得极其没脸,却也是立马福身下来,低头道:“娘娘教诲的是,是妾的错。”本一开始安昭容给她这布料,她是欢天喜地的接了下来,也没想什么丢不丢人,今日被张嫔一说,她却是感到受到侮辱了,这才和她吵了起来。
&ep;&ep;温琤眉眼冷淡,用染着蔻丹的手指拂了拂绛红衣袖,不冷不热的开口,“今儿个淑妃去了,你们要是还念着以往的姐妹情分,就去扬子宫看看去,别在这里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休。”
&ep;&ep;听闻淑妃去了,王婕妤和张嫔皆是一怔,续而低了低头,应了一声。
&ep;&ep;温琤不再多待,以眼尾扫了她们一眼,冷漠道:“今日就不追究你们了,若再有下次,必将重罚。”
&ep;&ep;最后一声落地,温琤已经去的远了。
&ep;&ep;温琤的手搭在十二的手腕上,对着随行的宫女月娥吩咐了一句,“你让他们先回凤栖宫,本宫要去别处转转。”
&ep;&ep;月娥应声退下,返回轿辇停放的地方。
&ep;&ep;十二在一旁说:“娘娘,我们去哪里?”
&ep;&ep;温琤走了几步,道:“去芳菲园转转,那儿的桃花应该全开了。”
&ep;&ep;如今正值三月,春暖风清,芳菲园里的桃花开的娇艳粉嫩,清风拂过,花香袭人。温琤自幼喜爱桃花,温家在洛阳已毁的旧宅里还有着一片未曾毁掉的桃林,想必这个时间正是开的繁盛的时候。
&ep;&ep;思及温家已毁的宅院,不免又要想起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温家人,温琤情绪就有几分低落。手抚上一节桃枝,神情有几分怔愣,有蝶翩翩飞过,桃枝打了一个颤,绯色的花瓣翩翩而落,花蝶嬉戏。
&ep;&ep;温琤手垂了下来,看着落地的花瓣,眉眼微扬,再抬眸时,眸色已不见方才的怔色,沉静清明,带着淡淡的疏离。
&ep;&ep;不远处的亭子里,萧轩手执白玉杯,朝着这边看过来。温琤对上萧轩沉冷如潭的眸子,唇角微微牵起了一丝笑意。
&ep;&ep;萧轩已经起身朝这边走来,温琤眉眼含笑,不紧不慢的踱步过去。
&ep;&ep;温琤虽是面带笑意,可眉目之间隐隐还是有些几分霸气与果决。她这一身绛红织金的宫装上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随着她的步伐移动,似要展翼飞出一般。
&ep;&ep;萧轩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ep;&ep;温琤微微笑着,“四弟无需多礼。”一顿,“真是巧了,四弟为何会在此处。”
&ep;&ep;“今日臣弟是过来探望五弟的。”萧轩说到,“本欲出宫,途中遇见这桃花开的甚美,便想着坐下赏景,不曾想到皇后娘娘也来了此处。”
&ep;&ep;她闻言就笑,“那还真是巧了。”眼睛望一眼亭子,“但愿本宫没有打扰到四弟的雅兴才是。”
&ep;&ep;萧轩忙道一声“不敢。”
&ep;&ep;她打量了他一眼,便说:“四弟这样拘于礼数,你我倒是显得生疏了不少。”
&ep;&ep;“娘娘是君,臣弟是臣,礼数不可废。”萧轩一字一句。
&ep;&ep;温琤便叹了口气,道了一声“罢了”,声略惆怅。
&ep;&ep;萧轩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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