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芳柔生了一双女儿,由此及彼,自然十分不赞同莫山这种有违父母养育之恩的举动,她的话虽然没错,但是莫山毕竟为了她才会自挖双目,故而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她实在太过冷漠了。
&ep;&ep;在场二十多个人,全都从白芳柔和莫山的对话中暗暗揣测他们的关系,而身为白芳柔丈夫的柳书禹忍不住了,开口向白芳柔问道:“方柔,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害闵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ep;&ep;因为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柳书禹听出他二人之前是没有相见的,妻子与闵娇被害一事应该并无关系,故而语气并不凶狠,但却免不了有些生硬。
&ep;&ep;老实说,那莫山一看就是白芳柔的爱慕者,柳书禹没有当场质问,已经算是大度了。可白芳柔却连看也不看柳书禹,也不回答他的话。
&ep;&ep;这时候莫山强忍着疼痛,道:“我为什么要对那女人做法?哼,哼哼!”
&ep;&ep;莫山冷笑了起来,对着白芳柔的方向高声问:“阿茉,你怎么能让那女人这样欺负你,你怎么能让他们合起伙来为难你,你忘记了你是谁吗?你是我们白族的阿茉,你的阿爹是伟大的勇者,阿娘是最骁勇的女战士,你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可若你的阿爹和阿娘知道了你现在的境况,他们会如何痛心?”
&ep;&ep;阿茉是白族语公主的意思,白芳柔的母亲是白族公主,嫁给了她的父亲,然后他的父亲才成了白族的头人,所以白芳柔其实也是一位公主。
&ep;&ep;莫山来到卜水镇,本来只想要打听一下她的消息,然后悄悄的离去,哪里知道没有好消息,只有坏消息,市井之间都在说柳家很快就要休掉白氏了,因为她的婆婆不喜欢她和她生的女儿,而他的丈夫宠爱自己的小妾,大半年不肯进她的房,那小妾又怀了身孕,指望能够一举得男,将她挤下正室的位置。
&ep;&ep;白芳柔虽有公主之名,但白族毕竟只是一个几千人的小族,且滇州离卜水镇又远,娘家与婆家相互来往的次数不多,所以这里大部分的人都还以为是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女子。
&ep;&ep;而且即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异族族长的女儿,又不是皇宫里的正经公主,在这些山外人的眼里永远是蛮夷之女。
&ep;&ep;但对于莫山而言,白芳柔却是仙女一般不可亵渎的人物,所以当他看到柳书禹的妾室闵娇为了显摆也为了挤兑白氏,故意用八抬大轿出行时,心中的怒火便爆发了。
&ep;&ep;莫山知道有句话叫做“八抬大轿娶进门”,在各地的风俗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能坐八抬大轿的,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嫁进门的时候能坐,而且平常人出行也不会坐八抬那么夸张的轿子,而是选乘四人抬的轿子。
&ep;&ep;那闵娇故意以怀孕为借口,找柳老夫人要来八抬大轿抬着自己去寺庙上香,其实就是公然的在挑衅白氏:看,虽然我只是个妾,可我依旧能坐八抬大轿。
&ep;&ep;闵娇如此嚣张,如果不是有人给她撑腰也不敢这么过分,尤其这样没有分寸的举动柳家上下竟没半个人出来制止,连白芳柔自己都管不了她,可见白芳柔在柳家的地位如何。
&ep;&ep;当时白芳柔和柳书禹冷战,柳书禹为了逼她自己低头,故意纵容闵娇打压白芳柔,而柳老夫人更是个糊涂的,一心为了求得男孙什么都不顾,闵娇借机兴风作浪,令的确白芳柔伤过许多心。
&ep;&ep;白芳柔为人妇十年,早已不是当初的天之骄女,爱情与婚姻让她一退再退,磨灭了她的骄傲,可是她能够忍,莫山却忍不了,故而派出黑猴偷偷跟着闵娇,偷走了闵娇的贴身之物以及她为孩子亲手缝制的小衣服,用了最恶毒的“婴儿油”换了她屋子里的蜡烛,向她施下邪术作为报复。
&ep;&ep;“阿茉!”莫山瞎着一双血糊糊的眼睛,朗声道:“你三岁能起马,七岁能挽弓,十二岁的生日宴上百鸟向你朝贺,我阿爹说你是凤凰转世,记得你十六岁那一年古鲁族前来挑衅,占了我们的屋子烧毁我们的村庄,你阿爹阿娘领着全族人奋起反抗,燕子沟那一战,我与你并肩杀敌,你用你的小银弓射穿了十六个敌人的心脏,帮助我们夺回了村庄,阿茉,那才是你啊阿茉!可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像现在这样不爱惜自己,你知道爱护你的人会有多么痛心么!阿茉……”
&ep;&ep;“住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容得了你多话么,她不是你的阿茉,她是我柳书禹明媒正娶的妻子!”柳书禹愤怒的打断了他,他口中的阿茉不是他所认识的妻子,而他绝对无法容忍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挑唆自己的妻子反抗丈夫!
&ep;&ep;“你就算说再多借口,也掩盖不了你杀人害命的事实,你杀了一个女人,毁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你是个无恶不作,人所不齿的杀人凶手!”柳书禹怒指着莫山骂道。
&ep;&ep;“那又怎样!我不在乎!”莫山忍着巨疼,额头上的青筋涨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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